風揚站在客廳裡,看着樓梯上的人,猶豫不決,沒有開口,眸光涌起掙扎的情緒。
而這時的風宸澈已經轉身下樓,攜着氣勢逼近沉默的風揚,眼裡話裡帶着冷聲質問:“你把剛纔的話給我重複一遍!風揚!這樣的事情你要是敢拿來開玩笑,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要是敢捉弄他,他不會顧念什麼親情饒過他!親情於他而言,不如她絲毫!
而風揚遲疑的看着風宸澈,“你別太激動,我也不敢確定......我只是懷疑而已......”
“你懷疑什麼?”風宸澈死死的盯着風揚,生怕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色。
風揚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才低沉着嗓子開口:“那天在搶救室,我們給淺汐弄好了所有傷口之後,時季光讓所有醫生護士都出去,包括我,只留下兩個軍區過來的專家。而我當時走的時候淺汐還有呼吸,雖然氣息很弱,可是她至少還沒有......後來傳出她去世的消息,我整個人都懵了,太突然了,我當時就無法接受......”
“你的意思是——她也許還活着?是被時季光轉移了?不可能,她的墓碑在墓園,時家親自發的喪......所有人都知道時淺汐去世了......”風宸澈全身微顫,他不敢想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因爲那可能也許會讓他重新跌入十八層地獄受折磨。
風揚抿了下脣,眸光有些深,“當時的淺汐在那樣的傷勢下都不能動用麻醉藥,你以爲是爲什麼?風宸澈,我答應過重傷在手術檯上的淺汐不能對你說出她的一切情況,我不能違背諾言,你若要知道這些事實的真相,你就去找時家......我建議你找慕安染,她是你最容易攻克的幫手。如果淺汐還活着,風宸澈,那麼她那貴重的‘遺物’便是你的珍寶!你別錯過。”
他忘不了淺汐在昏沉的時候忽然抓住他的手,說的那句‘別告訴他麻醉藥的事情......我的身子......’。
淺汐是怕自己撐不下去,怕自己死,所以在那種情況下讓他幫忙隱瞞一些事情。
淺汐是爲風宸澈着想的,怕他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作爲朋友,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得不答應。
三年,其實只是他作爲朋友的立場,在淺汐受過這麼多的傷後,給風宸澈的考驗。
如果這三年裡,他忘了淺汐一點點,他都不會對他說出這些話,哪怕他是他的親哥哥。他作爲淺汐的朋友,也不能讓淺汐再跟着這個男人受傷。
而得知這兩年半里,風宸澈過得非常不好,時刻思念着淺汐,身爲他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風揚也再也沒法看着他受折磨。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相愛的兩人在一起纔是最好的結局。
“那種情況下不能用麻醉藥......風揚,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風宸澈一把拽緊風揚的衣領,眸光透着着急。
風揚搖頭,“你殺了我也不會說,這是我對她的承諾。”
況且她沒死只是他的猜測,萬一淺汐真的死了,那件事更加不能說出來,否則後半生的風宸澈只怕會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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