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痕,八年之久都還那麼清晰可見,可想而知當時她是有多狠,給自己的那一刀是有多用力!如果她不想跟我在一起,她只要說出來,我一定安靜得不打擾!”
“如果跟我繼續在一起,讓她那麼痛苦,我肯定會放手。”
“慕安染----她怎麼就那麼狠,怎麼能那麼狠----對着自己割腕!”
“如果當時她下手重一點-----慕安染,這世上-----”
這世上就不會有慕安染了,想到這裡,他的心就被緊緊的扼住住,生疼。
如果她真的死在八年前,她有沒有想過這世上的時季光要怎麼辦?
他等了她八年,懷着一份此生還能再相遇的祈盼,等了她八年纔等來重逢。卻得知她爲了離開他,自殺割腕,差點死在八年前。
知道什麼是凌遲的感覺嗎?時季光只覺得他現在的感覺就是比凌遲的痛苦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晨和許一世看着時季光眼底的傷痛和落寞,默默無聲的陪着他一起喝酒,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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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安染眼神空洞的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該去哪裡。
從城南到城北,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走了整整幾個小時,沒有休息。
正當她繼續走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安染?”
慕安染緩緩回頭,看到了身後出現的人,“宸言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封宸言走近,輕輕一笑,“我剛接完通告,打算去看看我弟弟。”
封宸言的弟弟,慕安染聽他提起過,卻沒有見過。
慕安染淡淡的笑了笑,心情不佳並沒有說話。
封宸言察言觀色看了她一眼,問:“安染,你不開心?”
慕安染擡眸看向封宸言,卻看到了路邊有一間酒吧,眸光動了動,“宸言哥,喝酒嗎?我們去喝酒!!”
封宸言看向她,見她眸底有些黯然,臉上神色並不怎麼好,輕輕一笑,溫和的回道:“好,我陪你喝。”
兩人進了酒吧,慕安染點了三種酒,語氣特別豪氣:“吶,宸言哥,我請你喝酒!不醉不歸!”說着,拿起一個酒瓶就咕嚕咕嚕的灌。
她臉上在笑,眼底卻透着哀傷,封宸言也不問,拿了其中一瓶度數最高的幫她解決掉。
慕安染像喝水似得灌下了一大瓶酒,臉上一會兒就浮現出來紅暈,燒得她臉紅脖子紅。
封宸言終究忍不住關心道:“安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
慕安染握着酒瓶的手頓了一下,眼眸微垂,聲音有些沙啞,“時季光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分手。”
明天早上民政局----他的這句話,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前兩天他們還時先生時太太的彼此叫着,今天他卻說明天去民政局把本子換了。
封宸言的眸光深了深,聲音有些低沉,“發生什麼事了?”
慕安染沉默,拿着酒瓶就咕嚕咕嚕的往自己嘴裡灌去,一股辛辣味嗆得她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好一會才恢復,只是聲音有些沙啞,“時季光---他知道了我八年前自殺過。”
封宸言抿了下脣,“他知道也好,當年你差點死在都柏林,這件事,身爲你愛的人,他應該要知道的。安染,你那麼愛他,他要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