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卷 17.越九皇子
17。越九皇子
“公子！”
冷香閣的後院裡，紫衣女子玉娘正在調製香料，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外面闖了進來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玉娘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來人焦急的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沒事！”容瑾推開玉孃的扶持，劍眉微皺擺了擺手。
玉娘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容瑾片刻，方纔道：“公子又發病了，可是又忘了吃藥？”
容瑾輕哼一聲，走到一邊的椅子裡坐了下來，淡淡道：“無妨。四哥他們到了麼？”玉娘點頭道：“稟公子，四公子和六小姐今天上午已經到了京城。如果公子再不出現…只怕要引起四公子的懷疑了。”
容瑾不屑的輕哼一聲，“他能懷疑什麼？派人去傳個信給他，就說本公子病了。”原本越帝派他們兄弟兩個前來給華皇賀壽是應該一道來的。不過一離開越國境內兩人就分道揚鑣了。容琰有自己的打算不想讓容瑾知道，而容瑾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一離開容琰的視線，容瑾就快馬加鞭的趕到了華國京城，倒是比容琰還早了幾天。
見容瑾下定了決心，玉娘也只得領命。
容瑾坐在椅子裡，一手撐着額頭沉思着。他不說話，玉娘自然也不敢動作，只得侍立在一邊等着。許久，纔看到容瑾擡起頭來問道：“就你所知，沐清漪是個什麼樣的人？”
玉娘心中一驚，擡眼望了容瑾一眼，見他並未看向自己才微微鬆了口氣低聲道：“公子怎麼會對沐四小姐感興趣？京城裡對四小姐的傳言不多，性格似乎有些軟弱，遠不及她表姐顧家小姐聰慧大氣。不過…以前兩天在冷香閣的情形看，或許傳言有誤。”
冷香閣在京城也不過才三四年時間，而沐清漪卻已經有三年時間幾乎從不出門了。傳言有誤也並非不可能。
“派人仔細去查查沐清漪，小心一些別被她給發現了。”容瑾脣邊勾起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那個女子…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容瑾清楚的感覺到那美麗而嫺靜的外表下隱藏的冷意。沐清漪絕對不是如外人認爲的那麼無害的，因爲她的心中有恨。這樣的情緒，別人或許察覺不了，但是卻瞞不過容瑾的眼睛。因爲…他也有…。
玉娘微微蹙眉，輕聲道：“公子，專門派人去查沐四小姐，是否太過…小題大做了？”他們在華國的勢力並不大，不僅要提防華國人還有小心不被越國皇室的人發現。
容瑾鳳眼一沉，“照我說的去辦，鉅細無遺。你覺得沐清漪只是一個侯府小姐那麼簡單麼？別忘了…平王和顧秀庭都還活着呢。誰敢說他們就沒有重新翻身的一天？”顧秀庭出身相門之後，而平王…曾經的華國太子慕容熙早逝的生母華皇元后是顧家的女兒。
對上容瑾的目光，玉娘心中一顫連忙道：“玉娘明白，玉娘立刻派人去查。”
看着玉娘出去，容瑾靠在椅子裡有些疲憊的皺了皺眉。之前強行壓下的咳意瘋狂的涌了上來，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咳嗽聲。劇咳過後，容瑾壓下因爲劇烈的咳嗽隱隱作痛的胸口，眼底閃過一絲惱怒。無論想要做什麼，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就是他最大的阻礙。
“咳咳…就算沒有顧秀庭和慕容熙，本皇子依然覺得沐清漪不簡單呢…”空蕩蕩的房間裡，容瑾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轉眼間，便已經是恭王妃舉辦宴會之之期了。此時距離華皇的壽辰雖然尚有一月之期，但是華國每年五月中旬舉行的龍王誕同樣名聞諸國。當今天下諸國中，以華國江河最爲遼闊，雨水充足且臨海，因此華國人對龍王的崇敬自不是別國能比的。每年的龍王誕可說是華國最盛大的幾個節日之一。這一次各國來參加華皇的壽辰，正好適逢其會趕上龍王誕之期，自然大都是提前趕到了京城。所以恭王妃纔會在這距離華皇壽辰尚有一個多月的時候舉辦宴會。
一大早，沐清漪便被沐老夫人派來的人催促着開始準備了。沐清漪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參加過任何宴會，沐老夫人自然是生怕她在宴會上出了什麼錯丟了自家的臉面。而這樣招待外邦使節這樣的宴會，孫氏卻是沒有資格參加了，所以只得是沐老夫人親自帶着幾個孫女前往。
清漪換了一身沐老夫人剛剛派人送來的新衣。淺紫色衣衫繡着淡粉色蘭花，腰間一條紫色腰帶下懸着一塊溫潤暖玉壓着裙襬。沐清漪容貌本就是極美，如今也只是稍作裝扮，一頭青絲挽出一個簡單的小髻，簪着幾支玉蘭花簪，一支流蘇朱釵斜斜的插入髮髻間。兩顆泛着淡淡瑩光的珍珠在臉色微微晃動竟是美不勝收。
就連沐老夫人派來的丫頭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讚歎，誰說肅誠侯府長得最好的是大小姐？到底四小姐纔是大夫人所生的，也不知以前怎麼會覺得四小姐相貌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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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肅誠侯府的幾個姑娘長得都十分出衆，而沐清漪的母親張氏當年更是京城裡有名的美人，她所生的女兒容貌又怎麼會不好？只是從前的沐清漪沉默寡言也不願去裝扮自己，大多數時候都躲在自己的小院子，就算出來了也經常垂着頭根本不看人，自然也就被人給忽視了。
裝扮好了，沐清漪才帶着珠兒跟着沐老夫人派來的丫頭一起往府外走去。戶門口，沐老夫人已經先一步坐進了馬車裡。倒是沐雲容和沐羽菲沐水蓮三人才剛剛出來還站在馬車前沒有進去。
看到清漪出來，沐雲容先是一愣，方纔冷笑一聲道：“難怪來的這麼晚呢，還要咱們等着。原來是躲在房裡打扮去了，打扮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還不是……”
沐清漪淺淺一笑，道：“原來三姐也覺得我好看啊，那多謝三姐誇獎了。原本我都弄好了，不過祖母又派人送了衣物首飾過來，清漪也不好拂了祖母的好意，這才從新換上耽擱了一些時間。讓三姐久等了。”只看沐雲容那精緻的妝容打扮就知道她必然是花了不少時間去準備的，反倒是沐清漪一身清雅隨意，讓衆人覺得沐雲容的擠兌有些沒事找事。何況，她自己也是剛剛纔到的，也說不上是誰等誰。
旁邊沐水蓮輕聲勸道：“三姐，四妹，祖母已經上車了，咱們還是先上車再說吧。萬一遲到了可不好。”沐羽菲和沐水蓮是沐長明的弟弟沐長青之女。原本大戶人家排序都是一起算的，沐羽菲和沐水蓮應該排在沐雲容之後沐清漪之前。但是肅誠侯府也不知怎麼回事，卻是兩家單獨排的。沐羽菲而她稱呼沐雲容和沐清漪三姐四妹，肅誠侯府衆人卻一般都直呼其名，也只有沐清漪偶爾還叫一聲堂姐。
沐雲容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指着沐老夫人身後第二輛馬車道：“你們坐後面去。”
沐清漪根本懶得理她，直接往第二輛馬車走了過去，淡淡道：“羽菲過來跟我坐吧，水蓮坐後面一輛。”一共只有三輛馬車，沐老夫人做最前面，沐清漪身爲嫡女自然不可能屈尊降貴去跟兩個庶女擠最後。
聞言，沐雲容氣得想要上前拉住沐清漪，沐清漪回頭拍開她的手道：“三姐要不坐後面，要不去前面跟祖母擠擠。要不就去告訴父親，咱們肅誠侯府的庶女要一人配一輛馬車。”
說完，也不理會沐雲容錯愕猙獰的神色，直接踩着繡凳上了馬車。旁邊的沐羽菲看了看怒意勃發的沐雲容，也連忙跟着上了車。
－－－－－－題外話－－－－－－
某鳳：九公子，請問你爲什麼要睡到漪漪的牀上|
容容：累了，就睡了。
某鳳：請問你是想要耍流氓嗎？
容容：我冤…我真滴只是想要補眠的時候，漪漪當我是流氓。當我真的想要耍流氓的時候，她又不讓我上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