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盛,我有沒有跟你講過不要讓陌生人進來?”
葉修堯抱臂打量着葉景盛一手牽進來的男人,以及他身後的‘女’人,眸光‘陰’冷。
“爹地纔不是陌生人!”
葉景盛撅着嘴,不滿地回道。
哼,就是要喊他爹地,氣死你氣死你!
葉修堯果然不負所望,俊臉立馬‘陰’沉,他危險地眯起雙眼,看着這個處處跟自己作對的小屁孩。
居然還敢喊這個男人爹地?
看來不給點教訓是不會長記‘性’了!
祁墨痕低頭看着孩子會心一笑,接着便牽着江可瑜的手直奔二樓主臥。
來之前小‘奶’包就已經透‘露’了漠漠住在哪裡,現在真的進了這個別墅倒也不覺得陌生了,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江可瑜小臉一紅,不自覺地想要‘抽’出手,結果卻被他握得更緊。
身後的葉修堯眯着眼盯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目光深遠,但很快便跟了上去。
二樓,臥室。
這是半個多月來,祁墨痕第一次見到她。
她已經瘦得幾乎沒有一點‘肉’了,臉上的皮膚也鬆鬆垮垮的,看不出昔日一丁點的美貌。
即便是這樣,她依然有着令人心疼的魔力。
“一次都沒有醒過麼?”
他啞着嗓子問道,心痛地無法呼吸。
他知道她一定很辛苦,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消瘦地如此之快,光看這模樣,哪有還能看到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
江可瑜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吃驚,但是心疼是真的,她三兩步走上前,取出手中的針管,剛打算‘抽’些血樣回去分析,忽然就被人制止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葉修堯。
他紅着眼,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恨不得將她的手腕捏碎。
江可瑜吃痛地企圖‘抽’出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
嚴厲的聲音,恨不得直接將她剁碎,這個‘女’人,拿着針管想要幹什麼?
“放開她。”
祁墨痕淡淡地開口,望了一眼葉景盛,神情複雜。
葉修堯奪過她手中的針管,二話不說便從窗口丟了出去。
“她是醫生,想要幫她看看。”
祁墨痕立在‘牀’邊,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離開過病‘牀’上的‘女’人。
心痛的無以復加,她怎麼可以被折磨成這樣?
“難不成你覺得你帶來的醫生會比我的醫生醫術高明?”
葉修堯邪肆一笑,紫眸裡盡是嘲諷。
“她是生化專家,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
既然他身邊的醫生醫術高明,應該也知道她血液出現了問題,只是沒有辦法解決。
葉修堯看了眼‘牀’上了無生氣的‘女’人,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了下去。
如果是以前,看到祁墨痕他定會失去理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只想着她能夠醒來,他不願再這樣孤獨地等下去。
葉修堯妥協地坐在‘牀’邊,習慣地握住那隻瘦骨嶙峋的手。
她的手很涼,他的眼底盡是柔情,旁人不懂的深情。
江可瑜看了祁墨痕一眼,接着又從包裡取出一隻針管,走到‘牀’的另一邊。
當冰冷的針尖忽然碰觸到李雪瑤瘦弱的胳膊時,那雙緊閉多時的雙眼驟然睜開。
“不要,不要!”
她驚恐地縮回手,身子顫抖地縮成一團,嘴中一遍一遍地喊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