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邪惡?
“等她睡着了再化驗吧!”
葉修堯無力地說道,聲音低沉,沙啞,透着說不出的疲倦。
似乎有好久沒有睡覺了,也不清楚了,反正只要是她渾渾噩噩,他也跟着渾渾噩噩。
她疼,他跟着疼,甚至是千百倍地還要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醒來了,只要醒來了,他辛苦一點又怎樣呢?
就算她忘記了自己又如何?
更何況她如今還清楚地記着。
“你確定睡着了就能抽到媽咪的血了嗎?你沒看到她今天反應多靈敏麼?針管剛碰到皮膚她就醒了,媽咪可是昏迷了半個多月呀,怎麼會忽然就醒來?現在清醒着,你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近她?”
雖然小奶包說話的語氣很欠扁,但的確是實話。
若是今天祁墨痕沒有帶那個奇怪的女人過來,興許她還在昏迷。
“那你覺得怎樣才行呢?小鬼?”
賀子凌看着這孩子,打心眼兒裡喜歡,這樣的性格說不出來的討喜,聰明,但是又懂得收斂,腹黑,但是會分場合,不像某人。
想着想着,賀子凌的目光就不自覺地落在葉修堯身上,當觸及到那森冷的紫眸時,一下子又很沒出息地躲閃起來。
“依我之見,還是直接打個麻藥,讓媽咪昏過去,到時候不管你們做什麼研究,她也不會知道了。”
爲了媽咪的健康着想,小奶包只能出此下策。
葉修堯聽到這個建議,不僅沒有不開心,反而是讚許地點點頭。
“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賀子凌看着一大一小類似的神情,頓時覺得這個世道玄幻了。
這兩個人嘴角的那抹笑容,要不要那麼相似?
要不要那麼邪惡?
葉修堯親自去廚房清洗雞翅,督促着傭人將雞翅燒成李雪瑤以前最愛吃的口味,等了大概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燒好了。
傭人還準備了一些清淡的粥,一個長期打營養針的人定然是不能吃油膩的,不過既然少爺讓做,那也只能硬着頭皮做。
葉修堯親自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一窩清粥,一盤雞翅,一雙筷子,一隻勺子。
房間裡,李雪瑤睡得正香,但一聽到門開的聲音,她還是立刻睜開了眼睛。
“好香呀!”
說着便像個孩子似的要蹦起來,結果卻發現頭暈目眩,努力了半天,身子都未移動分毫。
她氣惱地砸了砸枕頭,那麼軟的枕頭她打在上面卻覺得很痛,手很痛。
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瘦得乾巴巴的手,看到手背上凸出的青筋,細細的眉毛皺得緊緊的,嘴巴也撅得老高,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怎麼啦?”葉修堯放下手中的托盤,坐在牀邊,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她依然撅着嘴,目光卻是死死盯着葉修堯,大大的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們蘇蘇怎麼不開心了呀?”
對着她,他似乎忽然就變得很有耐心,一遍遍地問着,爲什麼不開心。
她幽怨地看着他,最後低低地吐出幾個字。
“蘇蘇這麼醜,所以堯哥哥去找伶姐姐了對不對?哼!”
她負氣地將臉別過去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