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期到了。”李安舉走上前,臉色陰鬱的盯着陸墨凡,手上突然多出一把短刀。
他晃着刀鋒,擡眸深深看着夏天悠一眼。
“先走。”陸墨凡沉聲說着,他強撐着身體站直,伸手反推着她,讓她先離開,夏天悠站在原地沒動。
她發現他連站都站不穩,身體在顫抖,她扶着他手臂,都能感覺到他抖得厲害。
“我不走。”她不怕死,特別是他救了她後,她怎麼會丟下他走。
她更斷定,這個人怎麼會光明正大的殺了他們?所謂的禍害遺千年,像陸墨凡這種不善良的男人,怎麼會是短命鬼?
“這麼漂亮的美女,你說先劃臉呢,還是…嚐嚐別的?”李安舉越上前,勾脣淺笑,刀鋒對着她對比了一下。
“李安舉。”陸墨凡的眼中一片寒冰,驟然緊繃的俊臉,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人,他料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他的手段,會如此的…無恥。
“陸少爺生氣了?”李安舉淡笑着,他轉身往回走兩步,回過頭,短刀朝着夏天悠剌去。
他看準了陸墨凡不會讓女人吃虧,爲此,他的力量拿捏得正好,剌出之際,他斜向一邊,陸墨凡伸手將她擋在身後,短刀狠狠剌進他的手臂中,深入骨頭。
“砰。”陸墨凡伸手握成拳,李安舉避已來不及,硬生生的捱了陸墨凡一拳,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
“最好不要動她。”陸墨凡臉色陰沉如黑夜,眼裡閃過殺意,冷聲警告着。
夏天悠伸手抱着他的手臂,感覺到他整個人都依在她的身上,靠着她的支撐才堅持下去。
“我們走。”陸墨凡蹙眉,冷冽的黑眸掃過李安舉,轉身邁着大步與夏天悠一起離開。
李安舉看着陸墨凡轉身離開的身影,他拿着一支手槍對準着,陸墨凡像腦後長眼睛似的:“我不想殺你,但你現在恐怕已經自身難保了。”
他的話,令李安舉遲疑了半秒。
“老大,不好,出事了。”這時,一位保鏢衝
上前,恭敬的站在李安舉的身邊,身體在發抖,深怕上頭會怪罪於自己。
李安舉沒料到陸墨凡的話才落,他的手下就回來匯後,心裡有些焦急,但表面還是挺淡定:“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但他說話之時,雙眸則看着陸墨凡,他絕對不會讓此人離開自己的眼前,看着那身影,他還有十成的把握。
“運到碼頭的貨,全部警察扣留了,而船隻全部都被燒了,現在警方已介入調查,剛纔公司內部傳來消息,懷疑公司開空頭支票,假交易…”保鏢還沒說完,李安舉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拿着槍對着保鏢的大腿射去。
“該死的。”他怒不可言,擡腳朝保鏢的腹部踢去,那位保鏢被打得頭破流血。
這時,不遠處傳來警鳴聲:“老大,不好了,警車已來了,說是懷疑您非法傷人,要將您帶走。”
李安舉看着另外一側,陸墨凡與夏天悠的身影早已消失,一輛商務車朝這邊開來,他走上前,鑽進車內…一羣保鏢全部散了。
夏天悠扶着他走得很焦急,直到沒看到有人追上前,她才撇撇嘴問道:“剛纔,謝謝你。”
陸墨凡沒說話,只是繞過餐廳,走向正門。
不遠處,許多黑衣保鏢站在那裡,而消防隊也趕來,大火被滅,餐廳卻變成了廢墟…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朝這邊行駛而來,保鏢上前打開門,陸墨凡抱着她鑽進車內。
安田坐在駕駛位上,看着兩個人狼狽的模樣,先是一愣,木訥轉身不敢再看他們。
“有沒傷着?我看看。”這時,副駕駛位上,一位男人轉過頭,伸手推了推眼鏡,打量着夏天悠,眼底盡是笑意。
她臉色不太好,小手緊緊揪着西裝外套。
“墨,你該不會把人家小姑娘吃了吧?你一大男人,至於這麼飢渴嗎?你看看把人家傷成這樣。”沉於打趣說着,白淨的臉上表情誇張,但眼神卻擔憂的看着陸墨凡。
“閉嘴。”陸墨凡冷聲說着,但聲音卻有些虛弱,但威力未減少,沉於
識趣的摸了摸鼻子。
夏天悠被沉於這一說,她臉色變得不太自然,抿着嘴不作聲,看着這裡空蕩蕩的,她心裡更不是滋味。
他拿出一小瓶遞上前,交到陸墨凡的手裡:“這是最新的藥,每試一顆。”
安田神情也不太好,看着那瓶藥,他情緒也變得複雜。
“流這麼多血,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她側過頭,輕聲問道,這傷是爲她擋的,她怎麼能不焦急?
想到這件事太可怕了,她險些被燒死,再加上那晚的事,她覺得他應該慎重處理此事。
“嗯。”他應聲,伸手倒出一顆藥丸吐下去,閉目養神,不再作聲。
她看着他襯衫燒了幾個洞,模樣狼狽,但身上的氣勢卻不容人忽視。她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身子傾過:“喂,那個攝相頭…毀了。”
擔心着萬一她與他的事外漏,到時她身敗名裂了。想到剛纔發生的事,她臉頰燒紅,完全不敢正視他。
“攝相頭?你們兩個該不會是玩什麼剌激遊戲,然後把這裡燒成這樣了吧?”沉於聽到她細聲說着,他不由得插嘴。
安田白了他一眼,這個變態的醫生,性格如小孩子一樣,就喜歡湊熱鬧。
“你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沉於完全沒危險意識,只覺得很好玩,很想知道。
夏天悠整個人都僵硬,回過頭看着沉於一眼,望着他白淨的臉上一臉單純,那雙眼鏡後的眼眸很認真的看着她。
“陸總,現在先回去,還是?”這時,安田沉聲說着,那些人早以爲計劃成功,卻不料陸墨凡早已防着他。
但重點是,他完全忽略了夏天悠,還有倉庫裡的那一幕,是他計劃之外的,而那時計劃還沒啓動,爲此,夏天悠只能成爲他們之間的犧牲品。
“回去。”陸墨凡薄脣微微一動,是時候該和他正式見面了。
爭了這麼多年,他爲什麼還不放棄?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他爲何要如此執着,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