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司徒燁磊的抉擇
百里碧瑤遇刺的事情，蘇陌塵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才得知。臉上戾氣突起，書房裡，蘇陌塵說：“馬上去查，查出所有蔣家的暗藏的勢力，一個不漏的給我殺。”
赫連軒看着蘇陌塵這樣嗜血的神色，知道那些人是踢了板子了，居然把心思動到了百里碧瑤的頭上：“赫連才，去查一查卓家暗中的勢力，我就不相信，這些人會是和卓家沒有關係。”
“赫連奇，赫連十三，以後但凡夫人出去，你們都必須是跟在夫人的身後。另外安排幾個暗衛跟在夫人的身邊，只是不要讓夫人知道。”是他大意了，居然忘記了安排人跟着百里碧瑤。
“還有夏侯一族的人據說也向着京城這邊而來了，想必都是這幾天到了，諸國使者也是這兩天會到達京城，你們都要注意府中的安慰，老太太那邊也派人注意着一點。”
“主上放心，我們會注意的了。以後不會讓夫人再陷入危險了。”
“卓家失去了三萬兵權，心裡必定是生怨。注意一點卓家那邊的所有動靜，特別是卓超，這個人心計手段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蘇陌塵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之後便回到了翠微苑。
第二天早上，百里碧瑤讓人準備了厚禮，隨後帶着耀恩和存善等人去了司徒家。來到京城將近一個月了，卻是沒有去過司徒家拜訪，說起來心裡也是過意不去。倒是姨母常常把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東西讓人帶到蘇家。
司徒家今天很熱鬧，因爲司徒銘磊回來了，所以今天司徒家四房的人都齊聚在司徒府。司徒四常年在外經商，今兒兩天正巧運了一批貨回來，留在了京城。
司徒晉和大長公主更是一早就帶着兒子司徒銘磊回到了司徒家，這會兒，妯娌四人都坐在客廳裡吃瓜子，吃點心喝茶。沒有出閣的兩個姑娘卻是和兄長們混在了一起，在暖閣裡說笑着。聽着司徒銘磊說起在丹州道的趣事。
作爲長兄的司徒燁磊坐在上首，喝着茶，看着弟弟妹妹們說笑，時不時的也說上兩句。
下人來報，說是蘇家的蘇夫人來訪。司徒大夫人站起來問道：“你說蘇夫人？”
“是的，對方說她的名字叫百里碧瑤。”
“沒眼色的傢伙，還不趕緊的請貴客進來。”司徒三夫人連忙說道。
“你們趕緊去泡茶，記住要大姑爺那邊送過來的花茶，阿瑤小姐喜歡喝花茶。”司徒大夫人連忙對身邊的丫頭說道。
大長公主和司徒四夫人看到大夫人這樣着急的吩咐着下人辦法，笑了笑：“大嫂，瞧你着急的樣子。”大長公主嫁過來二十多年，卻是第一次看到這位穩重的大嫂有這樣的一面。
“公主又不是不知道的，大嫂啊，可是惦記着這個丫頭到來可是惦記很久了。今兒可算是來了，大嫂能不高興嗎？”
“是啊，昨兒聽說了阿瑤在城外遇刺，大嫂一整晚都睡不好。”四夫人笑着說道，今兒早上起來吃早飯的時候正好看見大嫂有點精神不好的樣子，追問了之後才得知原來昨天阿瑤居然在城外遇刺了。
司徒大夫人無奈的笑了笑：“你們就打趣我吧。”
妯娌幾人聞言，都笑起來了。司徒家歷代妯娌都是相處得很好，到了司徒文這一輩更是，兄弟幾人一起長大，感情好。娶媳婦的時候更多的是爲家裡人着想，不需要樣貌五官都是一等，身份上也不需要門當戶對，便是小家碧玉也是沒有關係，最重要就是人品好。
百里碧瑤慢慢的行走在前面，耀恩跟在碧瑤的身後，徐冰雲抱着存善也跟在了碧瑤的身後。來到客廳裡，看到這樣多人，百里碧瑤有點愣了愣。
“阿瑤，可是來了。姨母可是整日都在盼着呢。”大夫人連忙走過去拉着百里碧瑤的手問道。
百里碧瑤福福身子，隨後說道：“姨母，阿瑤這不就是來了。讓姨母整日牽掛，是阿瑤的不是。”
大夫人拍拍百里碧瑤的手說道：“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呢？來，姨母爲你們引見一下，這是司徒家的二夫人，是皇族的大長公主。這是司徒三夫人，這是最小的四夫人。”
百里碧瑤走過去，都一一的行禮問好。
長公主是長相中上，但是出自皇族，身上那種威儀卻不是一般的貴族夫人有的。可是看到百里碧瑤，長公主卻是笑着拉着她的手，隨後把自己手中帶着的一個翡翠玉手鐲脫下來戴在了百里碧瑤的手上，笑着說道：“孩子，初次見面，這是二嬸送給你的見面禮。”
百里碧瑤有點愣了，大長公主笑着說道：“你哥哥祁寒是我看着長大的，從小也是叫我一聲二嬸，所以你要是不嫌棄便隨你哥哥一樣喚我。”
百里碧瑤點點頭，廢話，有這樣一位身份貴重的公主殿下做自己的二嬸，可是求也求不來呢。隨後福福身子：“謝謝二嬸。”
到了三夫人，三夫人也是帶着溫婉的笑容：“不知道你過來，所以我們也是什麼也沒有準備好。”隨後對身邊的嬤嬤說道：“去把我收藏起來的那一幅雲山先生的山水畫拿過來，送給阿瑤小姐。”
衆人聞言都有點不可思議，雲山先生可是前朝山水書法家，流傳在世上的山水書法作品不過是十來幅，三夫人收藏起來的山水畫正是當初三夫人初初嫁到司徒家的時候，司徒家的老夫人送給兒媳婦的大禮。三夫人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珍藏起來，當初還笑稱，若是有女兒便把這一幅山水畫作爲女兒的頭擡嫁妝的。誰曉得三夫人連生了三個兒子，卻是沒有生下女兒。
“三嬸，這會不會是太貴重了。”雲山先生的大名，百里碧瑤自然是看過的，甚至家中也有一副雲山先生的在塞外畫的日出。是蘇陌塵作爲聘禮之一送到百里家的，哥哥們卻是又讓她帶了回來。現在正掛在自己的小書房裡呢。
三夫人笑着說道：“沒事沒事，三嬸我啊，沒有女兒，你說送給兒媳婦，可你那些個哥哥們，一個一個都是不省心的，到現在也還沒有一個準兒。你說親自給他們說媒嘛，卻又說不是自己相中的，沒有感情，如何過一輩子。所以啊，還是把畫兒送給你，要不然，看着就覺得焦心。”
三夫人說起自己的孩子，有着很多的無奈。自己生了三個孩子，一個隨父親上了戰場駐守，一個生下來沒幾歲就過繼給了二哥家。雖然是常常見，但是隻能叫自己一聲嬸孃。最小的倒是看着長大，但是十三歲便開始離家出外遊學。好了，現在一個個的都是不願意成親的。
三夫人的話，說出了在座幾位的心聲。司徒家的孩子，最小的四夫人司徒藍氏所出的司徒華磊都已經是二十一歲了，可是卻一個也不願意成親的，五個姑娘家，除了四房的兩位年紀小，其餘的都嫁了。
四夫人送給百里碧瑤的卻是南海珊瑚珠，不管是成色還是年份都是上等的。幾人還另外讓身邊的嬤嬤去取了兩樣貴重的物品送給兩個孩子。
百里碧瑤一一謝過之後，便讓玉晴把自己帶給大家的禮物給拿了上來。而大夫人卻是讓人去通知了司徒家的幾個孩子。
司徒燁磊聽聞百里碧瑤來了，連忙站起來了，問道：“你說阿瑤過來了。”
“大少爺是的，阿瑤小姐帶着表少爺他們來了。”丫頭點點頭說道。
司徒燁磊在聽聞百里碧瑤來了之後的激動神色，司徒京磊看在眼裡，和司徒華磊對視一眼，隨後微微的嘆息。看來大哥是忘記不了這個已經是嫁人生子了的阿瑤妹妹。
“阿瑤姐姐來了，哥哥，我們去看看吧。”
隨後司徒燁磊，司徒銘磊司徒京磊，司徒華磊，司徒珍，司徒燕都一起前往客廳去了。
“阿瑤，真是你。”司徒燁磊走在前面，看到坐在自己母親身邊的百里碧瑤，笑着問道。
百里碧瑤也笑了笑說道：“司徒大哥，可不就是我。上門來嘮叨了。”
“阿瑤妹妹，我們又見面了。”司徒銘磊笑着上前說道，隨後看到屋子裡那個可愛的小子，走上前去，伸手擰了擰蘇耀恩的臉蛋，問道：“阿瑤妹妹，這是你的孩子？”
司徒銘磊的話，讓大家都笑了。
“你這個孩子，你阿瑤妹妹只不過是十七，哪裡有這麼大的孩子了。是蘇家的侄子，父母都不在了，跟在你阿瑤妹妹和妹夫身邊長大的。”
司徒銘磊有點汗顏，都忘記了阿瑤妹妹的年紀和出嫁不到一年呢。
“小子，你多大了，啓蒙了沒有？”司徒銘磊笑着問道。
蘇耀恩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說道：“我六歲了。”
隨後便不再說話了，司徒燕說道：“三哥哥，耀哥兒說了，六歲了，早就啓蒙了，你還問這樣幼稚的問題，連我也要鄙視你了。”
司徒燕的話又惹得大家一陣笑鬧。
“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三哥哥上得了戰場，殺得了敵人，卻是問出這樣可笑的問題。三嬸，這些可是要找一個嬤嬤好生教導一樣三哥哥呢。”司徒珍也笑着說道。
司徒珍說的話，卻是大長公主所想要做的。可是沒一次找到人想要教導一下司徒銘磊，這小子就好像是長得翅膀一樣的，溜得很快。
“人家耀哥兒會的東西可多了。”司徒珍說道：“那裡是你們這些只會打打殺殺的粗人可以相比的。”
“是嗎？給哥哥來一首關於冬天的詩句，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司徒銘磊笑着說道。這一回可是不敢擰這個小哥兒的臉蛋了，小小娃兒，記仇得很呢。
蘇耀恩看了一眼百里碧瑤，百里碧瑤點點頭。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雲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
蘇耀恩想起了當初嬸孃謄寫的古詩裡有這麼一首古詩，是他最喜歡的，也是感觸最深的。雖然沒有見識過戰場上的生生死死，但是從這一首古詩上，卻是可以理解，感受得了那種無奈何悲涼。也看得出，好大喜功的帝王，犧牲了無數人的性命，換到的只有區區的蒲桃而已。言外之意，可見帝王是怎樣的草菅人命了。
隨後更是慶幸，景雲的今上不是這樣草菅人命的人。
蘇耀恩的古詩一出，隨後大家都安靜了。特別是司徒銘磊，這樣的一種無奈何孤寂，想必是沒有人比起這個在死人堆裡打滾的漢子來得更要有感觸了。
“好詩，處處可見的，處處可聞是冬季，卻是又一個冬字也沒有。這樣的一首藏字詩句，想必不是你的傑作吧。”司徒燕笑着問蘇耀恩。
蘇耀恩點點頭：“燕小姨，這是嬸孃謄寫的古詩集裡的一首古詩。”
“你說這是阿瑤妹妹寫得？”就連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司徒京磊都要爲這首詩而折服了。
“這不是我寫的，只是無意中所得，記下了，便謄寫下來給耀恩學習的。”百里碧瑤笑着說道。
“什麼人那麼厲害。”司徒京磊問道：“阿瑤妹妹可是識得此人，若是識得此人，不妨爲在下引薦一下。”
“司徒五哥，此人早就作古了。只是留下了不少詩作。若是五哥喜歡，改日妹妹謄寫一份，送到五哥這裡來。”百里碧瑤笑着說道。
司徒京磊點點頭：“可惜了，可惜了。不過，此事就得勞煩妹妹了。”
百里碧瑤在司徒家和大家相處得很好，司徒家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是喜歡這個說話溫婉，但是性子爽朗的女子，特別是經商的司徒華磊，和百里碧瑤聊了下來，才知道百里碧瑤居然是經商的天才。當下就說了，要是有好的項目，希望可以和蘇家合作，這樣能夠使得兩家人更好的互動。
百里碧瑤當下也沒有拒絕。司徒華磊的名字，景雲商界可是鼎鼎大名的。而且七裡村開發案，自己一家肯定是做不來的，在京城這樣的地方立足，最好就是有好的後臺。蘇陌塵雖然是貴爲一品大統領，可是終究和京城的五大世家沒有辦法相比的。
若是這開發案可以和袁家還有司徒家合作，倒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百里碧瑤在司徒家待到了晚上纔回去，司徒燁磊親送百里碧瑤出門，出到司徒家的府邸門外，看到了蘇陌塵站在外面等着。
看到司徒燁磊，蘇陌塵上前抱拳：“司徒兄弟。”
“陌塵來了。”司徒燁磊笑着問道：“可是不放心阿瑤。”
“是的，現在已經是天黑了，不放心他們，所以便過來了。”
司徒燁磊看着他們離開，隨後轉身回去，正好看見司徒京磊等在了不遠處。司徒京磊說道：“大哥，走，陪我喝兩杯去。”司徒京磊走過來，拍拍司徒燁磊的肩膀是，隨後說道。
兄弟兩人來到了一處叫竹葉坊的酒肆，叫了一罈竹葉酒，叫了兩盤子的肉片子，隨後便喝起來了：“大哥，喜歡阿瑤妹妹？”
好一會兒，司徒京磊才問。
司徒燁磊苦笑：“阿瑤已經是有家室了。”
“大哥既然是知道了，何不放開自己，成全阿瑤妹妹的幸福。大哥，你也不小了，家中你是長子，你若是不成親，其他的哥哥和老六也不會願意成親的。我們這樣的家族，需要的是後輩子孫支撐下去。”司徒京磊低聲的說道。以前大哥說是等着阿瑤妹妹回來，如今阿瑤妹妹已經是成親了，大哥又作何打算？還是想要一直等下去？絕對不可以的，司徒京磊想着。
“過些天伯母就在府中舉辦宴會，爲三哥哥回來接風洗塵，二嬸也想爲三哥挑選媳婦。大哥，你是長子。”司徒京磊提醒了一次又一次，只是希望他不要忘記自己身上肩負着的責任。
司徒燁磊擡起眸子，隨後點點頭：“我知道怎麼樣去做了，五弟莫要擔心。”
“大哥，也許阿瑤妹妹真是一個很好的女子，但是再好，也是和我們家沒有緣分。”司徒京磊爲司徒燁磊倒了一杯酒，說道。其實在上一次的宮宴上見過百里碧瑤之後，心裡也微微的覺得有點可惜了，這樣的一個女子，卻是和大哥失之交臂。
司徒燁磊笑了：“五弟莫要只會擔心大哥，其實雲安公主也是不錯的。”雲安公主喜歡自己這個弟弟，這件事他還是知道一點的，對於皇族的公主，他沒有多大的興趣，也沒有多好的感覺，但是這個雲安公主卻是一個例外，皇族裡，她算是一個性子上和二嬸差不多的女子。其實母親和嬸孃私底下也是看好五公主的，但是一旦五弟娶了五公主，那麼仕途也算是到頭了。
“目前還是大哥先成親吧。”司徒京磊笑着說道。
對於皇族那些渾身嬌氣的女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吸引自己。倒不是他多喜歡做官，要是不做官，自己倒也很多事情做。只是姻緣這回事，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的。
而司徒燁磊也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自己不要成爲阿瑤的負擔。有些人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只能說是緣分太淺薄了。
兄弟兩人喝了一罈子酒，隨後才離開了酒肆。司徒燁磊在出去的時候卻是不小心碰到一個迎面走來的人。
“哎喲。”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
司徒燁磊看着眼前被自己碰了一下的女子，只見她輕輕的的揉着自己的額頭。司徒燁磊帶着歉意說道：“這位姑娘，對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女子擡起頭，隨後說道：“與你無關，也是我自己沒有看好路。”女子看着眼前這個男子，挑眉，很眼熟，卻是想不起是誰了。不管了，還是去給爹爹打酒重要，晚了，爹爹的酒癮又得犯了。
女子看也不看司徒兄弟兩人，便向着酒肆而去。
司徒燁磊轉頭看了一眼走進酒肆了的女子，隨後淡淡的笑了笑。而司徒京磊卻是笑着說道：“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這個時候來打酒。”
“看衣着，家境不錯，也許是那戶人家的丫頭呢。這個時候來打酒，指不定東家是多難侍候的。”司徒燁磊沒有多想，便和司徒京磊離開了。
司徒家兩天之後舉行一個宴會，邀請京城中名門望族的夫人小姐到府上一聚。消息傳出去之後，京城的衣裳店鋪，首飾店鋪，一下子便火熱起來了。司徒家的生意本就涉及首飾和衣裳，這一回，司徒珍可是睡着都笑醒了。親自送衣裳去給百里碧瑤，百里碧瑤打趣她就是一個小財迷。
蘇耀恩說道：“嬸孃，珍小姨和你一樣。都是愛銀子。”
司徒珍呵呵的笑起來，嬌俏的小臉上卻是染上了紅暈：“哥兒一點也沒有說錯，小姨我就是喜歡銀子。我啊，總是覺得銀子比起很多東西來得實際。”
百里碧瑤聽聞，也點點頭。是啊，有時候銀子比起很多東西來要來得實際得多了。
“姐姐，聽說東月國的使者今天中午時分會到達京城，你要不要去看看。”司徒珍問道。
“你想要去？”
“嬸孃，我也想去。”耀恩說道。
另外一旁躺在小牀上的小存善也依依哦哦，司徒珍笑着說道：“瞧，小存善也想要去看看呢。”
百里碧瑤看着一大一小兩人期待的雙眼，然後小牀上的小傢伙還是在不停的依依哦哦的說着只有他自己才懂得的語言，百里碧瑤隨後想了想：“去就去吧，你回去告訴你哥哥，還有燕兒吧。到時候大家一起在伴月樓三樓上觀看就好。正巧莫浩林那個傢伙在哪裡有一間專屬的雅間，到時候我們就去哪裡，靠窗可以看得清楚。”
司徒珍兩眼發光：“真的。有雅間可以觀看？”
“是真的。”百里碧瑤不禁的對司徒珍更是喜歡，很多人在聽到莫浩林的名字，都是兩眼發光，可是司徒珍卻是更關注有沒有地方可以看。
“我正想着叫人去預定雅間的，可是想到這個時候才預定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可能了。”京城的這些有錢人家寂寞得太久了，現在終於是盼到有別國的人到來，誰會不想看熱鬧，不少家族的人早就在陛下開始宣佈說別國使者前來的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是開始定好雅間了。、
司徒家的人向來是不喜歡熱鬧，如意樓雖然是面臨着大街，可是偏生是不是皇城城門進行宮的這一條街道，是以，只能在別人的客棧預定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