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多蘿西凝聚聖光之力,一道半透明的銀色屏障,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她的雙手,也緊接着擺出了戰鬥姿態。
雖然現在來不及回去去拿十字架,但多蘿西也不是完全沒有戰鬥力。
而這名迎面走過來的光頭男,在見到多蘿西的防禦手段後,眼神裡也閃過了一絲詫異。
完全沒想到多蘿西這樣的小姑娘,會有這樣的本事。
在他看來,這完完全全就是一種超自然力量。
不過,他也通過這一點,更加確信多蘿西與賈強之前的關係不說,甚至覺得多蘿西跟賈強很有可能是一種人。
她的身上,也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想到這,光頭男直接使出全力,將手中的短刀,舉過頭頂,對着多蘿西的肩膀,就狠狠砸了下去。
無論怎麼說,醫院這種地方都是公共場所。
而且周圍都有監控。
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人注意到這邊。
所以自己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
這一擊揮下去,也是奔着直接結束戰鬥的想法。
可多蘿西也不是尋常的角色。
她打不過智清大師跟許凡,可面對光頭男這樣的敵人,卻是不虛。
她深吸幾口氣,注意力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整個人彷彿進入到了另一種狀態。
光頭男的動作在她眼裡,逐漸變得緩慢起來。
與此同時……
多蘿西的直播間裡。
【法克,這是什麼情況,這傢伙是誰啊,爲什麼會突然攻擊我們的選手?】
【你們仔細看這傢伙的樣子,跟剛剛碰到的那夥人,會不會是一夥的?】
【這些人的實力應該不強吧?不是被炎國選手一下子就解決了嗎?應該不是多蘿西小姐姐的對手吧。】
【可是多蘿西選手的武器,放在了賈強的病房裡啊。】
直播間裡的觀衆忍不住擔心起多蘿西的狀況。
雖然許凡只用了一招,就輕鬆秒殺了之前的光頭男,但眼前這個,無論是體型,氣勢上,都遠遠碾壓了之前的幾個。
他的出招,更是陰狠毒辣。
分明就是奔着殺人去的。
最關鍵的是,多蘿西不是許凡,她沒有那麼強悍的實力。
她的蒼木之靈十字架,更是放在了賈強那邊,沒有帶出來。
使得她的戰鬥力,又被大打折扣。
此消彼長下來,直播間裡倒是真有不少觀衆,擔心起多蘿西的安危來。
嘭!
伴隨着一道巨響炸開,光頭男的短刀狠狠砸在多蘿西的聖光屏障上。
黑色的裂紋,從上面浮現,並快速蔓延開來。
整個屏障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破碎一樣。
不過,多蘿西的屏障,還是接下了這一招。
多蘿西瞥了一眼懸空的短刀,她的身體,早在短刀落下來之前,就已經偏移。
就算沒有聖光守護的保護,這一刀也不會落在她的身上。
只是多蘿西比較好奇,眼前這個傢伙的力量,能否突破自己的聖光守護。
所以才如此嘗試了一下。
雖然沒能安然無恙,但這樣的結果,也讓多蘿西能夠接受。
只要確定這傢伙一招突破不了自己的防禦,自己就有很大的容錯空間。
甚至……
這一幕,還會在光頭男的心裡,造成一定的影響。
讓他倍感壓力。
“你是什麼人?”
多蘿西的視線從懸着短刀上收了回來,底氣也變得更足,她輕聲質問光頭男。
手上卻已經凝聚出新的聖光之力。
聖光守護也慢慢修復,一條條黑色的裂紋,逐漸消失。
可不等光頭男來得及有下一步行動,多蘿西直接抓住了這次的機會,她單手一甩,“聖潔之光!”
這一招也是她之前從寶箱裡開出來的技能。
將聖光之力,匯聚在手上,然後像是傳球一樣扔出去。
對鬼怪有一定的剋制效果。
本身屬於一種魔法攻擊。
可用來攻擊活人,還是頭一次。
出手的那麼一瞬間,多蘿西心裡也無法確定,這聖潔之光,會對光頭男造成怎樣的效果。
然而這效果卻比她想象中的更好。
光頭男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眼睜睜看着光球砸中自己的腹部。
“啊!”
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光頭男當場慘叫起來,五臟六腑無一不受到強烈擠壓,讓他痛苦萬分。
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彎曲成了C形,腳跟也無法抓住地面。
整個人慢慢騰空,從多蘿西的面前,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嘭!
大概兩個呼吸不到,光頭男的背部就重重撞向了牆壁,然後又從上面跌落下來。
以頭搶地!
嘴裡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饒是多蘿西的眼神,都變得詫異起來。
因爲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聖潔之光,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她本來還擔心,聖潔之光是隻能夠對鬼物產生傷害的技能。
一旦用來對付活人,就會失效。
“原來我這麼厲害的嗎。”
多蘿西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驚歎於自己的力量。
可仔細想想,她很快就釋懷了。
是啊。
不管怎樣,自己都在這神詭世界裡,拿到了好幾次獎勵。
每一次獎勵,都是質的強化。
就算沒有蒼木之靈十字架,自己也跟聖光,也有很強的親和力。
不僅如此……
自己從許凡那裡換來的金剛不壞神功,也每天都有修煉。
身體素質,不斷的脫胎換骨。
自己之所以會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什麼觀念,除了很少有實戰的機會外。
許凡這個怪物,也在無形中,對自己造成的影響。
因爲自己跟許凡都是國家選手的關係,所以自己會忍不住將自己跟許凡對比。
現在對比的目標,換成了神詭世界的普通人。
差距自然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
眼前這個光頭男,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就算他從七八歲開始修煉。
也不過三十年而已。
可神詭世界的獎勵,隨便一個,都能快速磨平時間上的優勢。
多蘿西保守估計,如果是普通人,想要修煉這聖光的話。
起碼也要三四十年,纔能有自己這般地步。
而自己,只需要開啓兩三個寶箱,就可以了。
“你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光頭男卻沒有失去戰鬥意志,儘管他的心裡已經感覺到匪夷所思,難以置信,但他還是強撐着痛苦,從地面上慢慢爬了起來。
就連那把短刀,也被他牢牢握緊,沒有在倒飛的時候,甩出去。
這一點,讓多蘿西都有些佩服。
因爲自己就好幾次沒能拿住蒼木之靈十字架。
可話又說回來了,光頭男的短刀,充其量才幾公斤而已。
多蘿西的十字架,則重達百斤。
要是角色互換,這光頭男都未必能隨意揮舞起來。
“咳咳……”
光頭男,咳出幾口鮮血,他一手扶着牆壁,腦袋也像是撥浪鼓一樣甩了甩,好似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似的。
他對於多蘿西的身份,還有她的力量,也都充滿了好奇。
自己不是沒見過強者。
可像多蘿西這樣的傢伙,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竟一招,就把自己打的倒飛出去。
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覺到,剛剛的多蘿西,只是在試探。
這個小姑娘,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不然得話……
自己恐怕就不只是吐血那麼簡單了。
即便心裡再怎麼不想承認,自己跟她之間的實力差距,根本不是鬥志就能磨平的。
甚至,經過這個回合的較量,光頭男的心裡,也沒有什麼鬥志。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剛剛倒飛出去的時候,他不僅背部重重撞在了牆上,連腦袋也狠狠磕了一下。
這會兒功夫,鮮血慢慢從他的頭頂留下來。
看上去好不狼狽。
要是繼續打下去的話,自己會死。
是的。
短短几個呼吸,光頭男不僅心跳聲嘭嘭加快,在走廊的迴盪聲,變得越來越響亮,他的心裡也慢慢感覺到了恐懼。
這種感覺,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
對方的強大,讓自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現在可是我在問伱。”
多蘿西低沉着聲音,一守一攻之前,她的氣勢完全被激發出來。
與跟在許凡身邊時相比,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連說話的口吻和語氣,都跟許凡有幾分相似。
她怒視着光頭男,大聲喝問。
好似得不到滿意的回答,她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一樣。
可光頭男又怎麼可能會回答她的問題。
“好……我說……”
光頭男滾動着喉嚨,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故意表現出更加痛苦的樣子。
可實際上,他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以此來緩解多蘿西的攻勢。
他大口的呼吸,以此來讓身體的狀態恢復一些。
多蘿西則默默等着他喘口氣。
戰鬥到這個地步,多蘿西心裡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眼前的傢伙不是自己的對手。
如果自己使用勇氣讚歌來強化自己。
說不定一拳就能打死他。
“放下刀。”
當然了,多蘿西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光頭男走裡還拿着短刀,於是又命令他放下手裡的問題。
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告訴她。
多蘿西心裡越發篤定,這光頭男,跟襲擊賈強的那夥人,就是一起的。
“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爲什麼會知道我們在醫院。”
“又爲什麼要襲擊賈強。”
“全部都告訴我。”
多蘿西繼續說道。
然而就在下一秒,終於緩和過來的光頭男,突然惡狠狠的瞪了多蘿西一眼。
他胳膊上的肌肉,也瞬間隆起。
顯然是將所有的力量,全部調動到了手臂上。
接着,他便將手裡的短刀,當成是飛刀,朝着多蘿西投擲了過去。
這一擊的威力,比方纔還要強。
應該可以突破多蘿西的聖光屏障。
即便不能,多蘿西也會爲了閃避這一刀,而留在原地。
是的。
光頭男已經沒有了擊敗她的慾望,這會兒功夫,只是爲了拖延多蘿西的行動。
在甩出短刀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朝着走廊的另一側奔跑,想着離開這裡。
可多蘿西又怎麼可能會給他機會?
要是讓這傢伙就這樣跑了,先不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許凡,賈強交代。
就是自己心裡的那道門檻,怕是也過不去。
“別想跑!”
多蘿西低吼一聲,面對旋轉着飛來的短刀,她不僅沒有閃避,也沒有指望聖光守護來防禦。
反倒是雙腳用力一蹬,朝着光頭男的方向追了上去,同時伸出右手,在鎖定光頭男的同時,又瞥清了短刀的旋轉軌跡。
這種感覺讓多蘿西覺得十分奇妙。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像是在看視頻,將播放速度,調整到了零點五倍一樣。
原本在眼前一閃而過的東西,就變得清晰可見。
她僅僅只是稍微伸了一下右手,就輕鬆抓住了短刀的刀柄。
這意味着,她不單單用能看清短刀飛行軌跡的動態視力。
也有徒手強行停下這股慣性的力量。
如果換成一般人,即便能夠看清,能夠抓住,身體也會不受控制的跟着短刀一起改變重心,跌倒在地,甚至有可能會受傷。
可多蘿西,完全沒費力氣,就停下來短刀。
她奔跑的雙腿也沒有任何的停頓。
那個光頭男,雖是全力衝了出去,但速度跟一開始相比,還是天差地別,他捂住肚子。
每邁出一步,都會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陣痛。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體內攪動一樣。
他面色鐵青,頭頂冒出豆大的汗珠,與血水混合到一起,流淌下來,讓他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WWW¸ttκá n¸¢ ○
前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起來,背後更是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畢竟這多蘿西,可沒有手下留情,抓住短刀之後,便毫不猶豫的甩了回去。
光頭男感受的寒意,正是短刀飛來的徵兆!
只不過……
多蘿西還有很多事想問,所以也沒有直取光頭男的性命。
而是將短刀瞄準了光頭男的大腿。
噗嗤!
伴隨着鮮血噴涌的聲音,短刀直接鑲嵌進了他的肉了,入骨三分,讓他的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慘叫聲,迴盪在醫院的走廊。
當他再次回頭的時候,眼神裡,全都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會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