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波流轉，露出一絲嘲諷，傾戰雲看到她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也頓時融化了。
“你說的沒錯，螭吻得獻給陛下，但也要看陛下受不受得起。”傾戰雲低聲與傾北凰說道：“到時候你可以這樣……”
傾北凰邊聽邊露出笑容，爺爺果然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到時候若是陛下發怒……”
“你怕什麼？有爺爺擔着，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傾戰雲微微揚起下巴，目光裡劃過些許不屑，傾北凰這時候才意識到，或許傾戰雲對當今陛下並不是心服口服。
不過這也正常，當今陛下能力和魄力都遠不如先帝，別說傾戰雲了，就是她傾北凰也有些看不上他。
“好，那就這麼定了。”傾北凰總算解決掉心頭大事，如今只等皇帝壽宴到來了。
傾戰雲忽然問道：“此事你覺得與長明公主是否有關？”
他沒有說“你娘”，也沒有說“夫人”，而是直接稱了長明公主，可見對慕千薇的態度很陌生。
傾北凰微微訝然，思索片刻才說：“凰兒不敢妄下斷言。”
“此處就我們爺孫倆，你但說無妨。”傾戰雲擺了擺手，又補充道：“我常年在外，對家中事所知甚少，若是連你也瞞着爺爺，爺爺就真的無法知道真實信息了。”
這話雖然說得太絕對，但也體現出傾戰雲對傾北凰的信任。
傾北凰不好再拐彎抹角，直說道：“凰兒覺得確有關聯。這次天空城之行，皇后派了三十多個天階高手來刺殺我和離王殿下，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但也足見其心思。而這段時間裡，長明公主屢次入宮，除了與皇后合謀商議事情，凰兒實在想不出別的緣由。當初我剛入駐聖女宮，爲了王朝大試去幻獸森林捕捉幻獸時，也遭遇了一波暗衛扮作的刺客追殺，而那些刺客，就是傾北靈以長明公主的名義召集來的。”
傾戰雲面色再次陰沉下來，沒想到傾家內鬥如此厲害，傾北靈小小年紀竟然這樣心狠手辣，對自己的長姐下死手。
他沒有懷疑傾北凰的話，因爲他能判斷出這是真的。
“是爲了鳳靈戒？”
“沒錯，皇后和長明公主都想得到鳳靈戒，就連上次聖地之行，她們也派了人對付我，只不過我運氣好逃過了，還拿到了第一根鳳翎。”傾北凰露出個淺淺的笑容，有時候真的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除此之外，這次天空城之行，知道暗夜組織的人也想得到鳳靈戒。我這枚戒指也是太張揚了，暗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呢。”
傾戰雲倒是笑了笑，說：“這也是對你的磨礪和考驗，至少目前看來，你都做得很好。凰兒，你一直都是爺爺心裡最有出息能擔大任的孫女，現在證明爺爺的眼光沒錯。”
“爺爺謬讚了，凰兒受寵若驚。”
“這份讚美你是擔得起的。罷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還有十天就是陛下五十大壽，咱們的計劃，你也多準備準備。”
“是，那凰兒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