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垂,點點繁星開始裝扮漆黑的天空,夜,慢慢到來,涼意如水。妙涵不知哭了有多久,擡起埋在雙膝間的小臉,四周已一片漆黑。
擦了擦眼淚,本可冷然面對他們的,可她的心裡容不下那個女人。本以爲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可今天的一切……慢慢起身,雙腿已完全麻痹。艱難地扶着圍牆,走進冷宅,這裡是她的家,除了名義上是,其他都不是的家。
刷好碗,將餐廳和廚房打掃乾淨才上樓。一星期,已過去一天,再過六天,她便可以不用面對這一切。
“宸,快點嘛……”隔着房門,便聽到女人嬌媚的聲音,不用想,便知道那代表着什麼。心臟抽搐着,心口有股酸意蔓延,就連鼻息也跟着酸楚。
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早已淚流滿面。
簡單地梳洗完畢,躺上牀,等完全放鬆下來,才發現渾身早已痠痛不堪。手背上被油漸燙的血泡由於洗澡時的不小心,已全部破開,明黃的液體裡,夾着點點血絲。
火辣辣的痛楚,簡單地用化妝棉擦拭,不再理會。眼皮很沉,心口很累,現在的她,只想早點睡覺。
幽暗的新房裡,大紅色的裝點還未褪去,這個新房,他還從未入住過。一盞暈黃的落地燈在工作着,牀上的人兒身影被紅色掩埋,只露出一張蒼白小巧的臉蛋。
冷梓宸輕聲走近,在牀鋪坐下,燈光下,蒼白的臉蛋上有着未乾的淚痕。拿起放在薄被上的小手,紅腫一片,流着膿水,冷梓宸的手輕輕顫抖了下,心裡柔軟的角落也跟着顫抖。
拿出傍晚特意去買的藥膏,顫抖着雙手輕輕塗抹。
妙涵在他坐下的時候,便已經醒了,沒有睜眼,假裝熟睡,任憑他的氣息在房間蔓延。手面上火辣辣的痛楚,在他輕柔的觸碰下,傳來一絲涼意,喉嚨哽咽,一股暖流襲上心頭。
她不敢醒來,不敢面對他的柔情瞬間轉變成冷冽。也許,他還是關心她的,就同下午那樣……
冷梓宸塗抹完藥膏,本想爲她包裹上紗布,但又怕她發現。對她的這絲柔軟,他不確定是怎樣的情愫,也許只是與愛無關的情誼罷了,畢竟他們曾經相識過。
又掀起被子,看了看她原本帶傷的腳踝,還是有些紅腫,拿起藥水,爲她擦拭。待一切結束,爲她仔細掖好薄被,又看了看她蒼白的小臉,那道疤痕今晚似乎柔和了許多。
該死的女人,爲何不去除掉它?難道就是爲了讓他歉疚?看到這道疤痕,也只不過讓他想起她曾經的任性罷了。想到曾經的種種,心口的柔軟漸漸消失,關燈,走出新房。
伴隨着輕輕的關門聲,妙涵睜開雙眼,早已蓄滿的淚水緩緩滑落,感動,溫暖,將受傷的手湊近鼻息,留戀着他的溫柔。
他的無聲溫柔,讓她的內心再次浮現一抹希望,對他們未來的期盼似乎又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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