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老古董。”西瓦尼順着山坡往下走去,看着蘭魚的方向流露出明顯的嫌惡之色,“匈奴到現在就只剩下你們這等已然亡國滅種,卻依舊妄自尊最大的傢伙了嗎?”
“承襲自非漢即胡的傳承,卻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的傢伙,我等統帥萬胡,爾等當做虛言不成?”蘭魚身上綻放出來了強烈的氣勢,仿若從根子上對於西瓦尼進行剋制。
一如漢室的一漢當五胡,匈奴自有統御胡人的手段,從某種角度上講,這兩大帝國在巔峰期都沒拿除了對面之外的傢伙當人看。
“沉浸在過去的井底之蛙,還真以爲一切一如四百年前。”西瓦尼直接將泛胡意志薅了下來,“我等乃是漢五翕侯後裔,奉漢室大長公主之令來討伐匈奴亡國之奴,更何況縱然不追溯曾經,我等也是貴霜!”
貴霜帝國能達到六重還沒死的,都是真正的硬茬,漢貴之戰那種大環境,本身就不利於貴霜帝國的六重熔鍊,所以每一個活到現在的六重,別的不說,都有着屬於自己的信念意志。
比方說現在,西瓦尼被蘭魚嘲諷之後,未有絲毫的震怒,反倒將一條條的事實砸在蘭魚的臉上,謊言傷不了人,真相纔是快刀!
“牙尖嘴利。”蘭魚的面色變得頗爲難看,西瓦尼說的話,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快刀在他的心口狠狠地剮了幾下。
“既然知道,還不憑本事與我一戰?”西瓦尼冷笑着握緊了槍刃,在距離蘭魚還有快十步的位置直接就是一發斬空彈,相比於別的玩意兒,西瓦尼經過和那些變態扎堆磨鍊之後,已經意識到相比於上手先行試探什麼的,還是直接丟終結技最能解決問題。
一團差不多鴕鳥蛋大小的斬空彈隨着西瓦尼甩槍直接朝着蘭魚飛了過去,直接將蘭魚後續要罵的話全部打斷了,批判的武器,脣槍舌劍?老子直接武器的批判,食我斬空彈!
蘭魚被西瓦尼打了一個先手,眼見這麼一團高密度的氣彈打過來趕緊閃開,然後打在地上的斬空彈就跟石頭砸到水裡面一樣,直接沒入進去了,這恐怖的威力看的蘭魚這種硬茬都是頭皮發麻。
和別的老哥發育的路線不同,西瓦尼和普拉特走的是蕭後的路線,就是那種將所有的天賦全拼起來的路線,這也是西瓦尼只有一個終結技的原因,但這個斬空彈的威力,那是真的能將人當場打死的。
“匈奴就這嗎?”西瓦尼眼見蘭魚閃避開來,又是一發斬空彈,反正這麼兩下西瓦尼就分析出來了,蘭魚的防禦力一般,一發斬空彈就能幹廢,既然如此,還說個屁,老子斬空彈連斬空彈!
蘭魚冷哼一聲,再次閃開,然後手持長槍準備突進,結果塵霧之中再次飛來一顆斬空彈,逼得蘭魚只能閃避,這種集震盪收束,螺旋穿刺,鋒銳切割,以及重武器轟擊於一體的斬空彈,純防禦路線,還是西涼鐵騎出身,肌肉防禦堪稱逆天的方賀,挨一發都得上治療。
蘭魚什麼坦度?有280蝕刻裝甲沒?沒這個玩意兒,全靠精銳天賦,直接上攻擊解除得了,正常的防禦天賦,沒有甲冑,頂不住這種招數。
也沒有?沒有你接個屁,接一下,吐血半升,接兩下,閻王敲門!
以至於面對西瓦尼的斬空彈,蘭魚只能上躥下跳的進行躲避,讓站在小世界外側的劉桐非常的滿意,對,就要這樣打!狠狠地打!
接連三十四發斬空彈,西瓦尼面無表情的停手,看着蘭魚的方向,他其實在看到蘭魚的時候,就意識到對方比自己強,那種雙眸之中透體而出的意志,他們貴霜只有極少數人達到。
在同級別的情況下,有意志破限和沒有意志破限,那完全是兩個級別,所以西瓦尼上手就是終結技連發,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靠着斬空彈連發將蘭魚直接乾死,可惜,失敗了。
“果然你們匈奴縱然將傳承保留的極爲完整,也失去了傳承的本意了。”西瓦尼收槍看着蘭魚說道。
“發不出來終結技,耗費光了體力,想要靠話術動搖我?”蘭魚帶着幾分嘲諷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西瓦尼面不改色的又是一發斬空彈,“你們的傳承還算完整,但你們太久沒有和大規模的精銳動手過了,對於戰場已經失去了某些認知,天賦的架構,已經偏向於鬥毆了,而鬥毆在國家這個層次,實在是太過搞笑了。”
蘭魚聞言一愣,作爲一個聰明人,瞬間意識到西瓦尼爲何這麼說。
“你的天賦架構,在這種單挑之中可能比我有優勢,但在戰場,你已經死了十幾次了。”西瓦尼很是淡漠的說道,“匈奴人,你們已經從東亞的戰爭民族,墮落到了戰鬥民族了,沉迷於鬥毆的你們,不過是商君時代之前的秦人,真的是弱小如斯!”
商君之前的秦人是什麼樣的——標準的戰鬥民族,勇於私鬥,完全不在乎死鬥,和別人玩命可謂是稀疏平常,各個都是任俠好手,其中的好手甚至能打出來單人單劍斬殺十幾人的戰績,可以說,從個體基礎上講,絕對的精英,然而這等精英,在戰場上被對手當草割。
魏武卒打這種精英,可以輕鬆在戰場上幹出來一比十的戰績,而這也是西瓦尼奚落蘭魚的關鍵,對方的天賦架構很強,但真要說,並不適合戰場,反倒是西瓦尼的天賦架構,那就是一堆疊起來的死兆星。
“真的是誅心之語。”劉桐帶着笑意看着西瓦尼,對於對方的表現極爲的滿意,“如果他不說的話,我都無法意識到這一點。”
“他說的對嗎?”陳曦雖說也意識到了正確與否,但還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周圍所有的名將都點了點頭。
“基本是沒有問題的,西瓦尼的天賦架構,哪怕是拆解分割出來,其實都是戰場上正面硬幹的典型,發育到西瓦尼這種程度,放在戰場上,其定位也明顯是踏陣破陣,完全可以和其他人打配合,而蘭魚的天賦,雖說也有很多的防禦,但天賦架構起來之後,反倒偏向於斥候了。”皇甫嵩點了點頭,“從這一方面說,匈奴確實是墮落了。”
“是的,軍隊要的是組織度和紀律性,或者簡化點,軍隊是信服權威的,而且最好是絕對的權威。”白起開口說道,“太花了只會擾亂這份紀律,當然那是對於普通將軍而言,對於我而言,那就不一樣了。”
“六重之中很少有能擊殺蘭魚的了,偏向性的問題,漢室、羅馬和貴霜的老兵,其天賦發展都偏向於戰爭,匈奴這邊偏向於單挑。”吳起也開始說道,“這也是在個體對戰方面,匈奴同級別屢戰屢勝的原因,因爲他們的天賦架構真的適合現在的作戰方式,反倒是漢軍的……”
漢軍適合帶着隊友一起掐架,人多了,所能發揮出來的上限會更高,就跟張辰自己去單挑一個五重的匈奴大概率會輸,因爲他的天賦短板太明顯了,可要是十幾個張辰面對十幾個匈奴,張辰贏的可能性會大很多。
“實際上包括提恩、呼延戈、丘林念在內,匈奴的老兵基本都適合單挑,他們的天賦架構在單挑上有很明顯的優勢。”韓信回憶了一下,對於這羣人的判斷,也做出了肯定的態度。
“這樣也就能理解,爲什麼好幾個我比較看好的老兵,折在了匈奴老兵的手上。”劉備聞言神色沉穩了一些,畢竟之前接連看着自家的老兵被匈奴挑翻,劉備就算對於手下很有信心,也多少有些嘀咕。
“死!”蘭魚的長槍成功捅穿了西瓦尼的身軀,恐怖的威力帶着旋轉在西瓦尼的胸腔帶出來一個海碗口大小的傷口,直接帶走了西瓦尼的生命,隨後蘭魚一甩將西瓦尼丟了出去,“看在你告訴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消息上,也就不辱你了。”
另一邊,羅馬的老兵有不少已經接收到加納西斯的思維鏈接。
“什麼,我接下來遇到的那個匈奴人,讓我下手輕一些?不要毀滅對方的意志,用獻祭天賦將之吸收?”伊利亞斯面帶不爽,大演武他玩的正開心呢,又是欺負漢室老兵,又是收拾魔神,三階段來了一個上古帝國殘留物的匈奴精銳,伊利亞斯正準備殺兩個過過手,結果加納西斯居然通知他在擊殺了對方之後,用獻祭天賦將對方反向捕捉。
這是什麼意思,伊利亞斯能不懂嗎?這不明擺着要幫匈奴一把嗎?
“差不多,你最適合做這件事,而且和對方距離很近,趕緊的。”加納西斯對着伊利亞斯吆五喝六,雖說最近不是公爵,已經流亡了,但加納西斯照樣能指揮大多數的老兵,懂不懂什麼叫做資歷啊!
“這是在漢室的地盤上,匈奴給了您什麼好處,值得您這麼幹啊!”伊利亞斯很是無奈的說道,對於這件事很不看好。
“漢室給了點好處,讓我將匈奴撈上來幾個,拿去祭祀先祖。”加納西斯雖說有冷酷的一面,但在和這些老兵交流的時候卻相當的和善。
“交給我!”伊利亞斯大包大攬,他本身劃分的話,就算是羅馬帝國親漢室的那一系,所以在聽到這事是漢室讓羅馬幫忙的,自然願意爲了維護漢羅的友誼主動出手。
“我去給你問問,撈一個上來多少賞賜。”加納西斯聞言很是溫和的給回了兩句,然後傳音給陳曦,“我們這邊有一個專業人士,可以給匈奴從你們這個小世界,直接撈上來。”
“殿下,到您了。”陳曦轉頭對劉桐說道,這種維護國家顏面和威嚴的事情,還是需要劉桐出面的。
“正式的賞賜沒有變化,每撈上來一個,公爵可以從本宮的內帑拿一箱綢緞,放心本宮內帑的綢緞都是貢品級的。”劉桐瞥了一眼陳曦,表示國家的爵位和賞賜,那是國家的事情,你弄上來一個匈奴,我算你一箱貢品級的綢緞,“公爵認爲如何。”
“沒問題。”加納西斯表示這本身就是順手而爲,有棗沒棗打三竿的事情,能撈一個算一箱綢緞,那妥妥血賺啊,而且全都是劉桐內帑之中的貢品級綢緞,那沒說的,撈吧。
“你撈上來一個,算你一級漢室的爵位,會給你對應爵位的賞賜及俸祿,並且漢室長公主殿下私人贊助你一箱極品絲綢。”加納西斯毫無節操的進行貪墨。
不過對於加納西斯而言,他這不是貪墨,他這是保護伊比亞斯,你個騎士,穿什麼貢品級別的絲綢,不知道這是愷撒這個級別的大人物才配穿的東西嗎?一邊去,這種危險品,還是讓我加納西斯幫你承受吧。
“交給我!”伊比亞斯對於這個賞賜極爲的滿意,原本就不怎麼抵制這個工作的他,現在完全可以摸着良心說自己熱愛這份工作。
“好,我去解決對方!”伊比亞斯直奔加納西斯定位的方向而去,然後就看到正在被徐同拿狼牙棒在猛錘的匈奴老兵林興。
徐同這個時候非常興奮,可算是時來運轉,遇到好東西了,他之前進來先遇到了黃岫,黃岫非說他是黃巾,要將他整死。
徐同很是無奈,他確實是黃巾,問題在於光和七年,發生黃巾之亂的時候,他才十四歲,他和嚴亮、鍾奕那羣傢伙一樣,說是黃巾,但本質上真就是沒飯吃的大半小夥,後面是跟着李條他們一起投了劉備,才真正走上了當兵的路,以前那是當兵嗎?不,那是求活!
結果進來就有一個老東西說他是黃巾,要將他整死,也就多虧徐同還有一手很不錯的終結技,外加後天鍛煉出來的強悍身體基礎,以及一柄看起來就像是雜兵使用,但非常結實耐用的狼牙棒。
差點被黃岫打死,沒辦法,對手太強了,手撕徐同的終結技,面對重武器打擊,直接硬抗,徐同當時就差點退場,好在從草叢裡面鑽出來了餘芒,作爲根子也是黃巾的餘芒看到徐同因爲黃巾出身在被三河五校出身的黃岫錘,當即對黃岫發動了挑釁。
然後兩個神仙就打起來了,徐同才得以勉強跑路,後面遇到了好心的楊馱把傷治好之後,二階段就開始了,天降八重熔鍊的魔神,徐同好懸沒被一拳打死,也就多虧他皮糙肉厚,結實耐揍,捱了一拳之後,居然成功扛到了金鵬、酣湑兩兄弟從天而降。
三人聯手沒把魔神整死,反倒因爲過於激進,把魔神打醒了,當時這哥仨差點一起被魔神帶走。
好在這個時候對於黃巾沒有任何惡意,但是因爲方向感很有問題,已經陷入嚴重迷路的廣沅魔君路過,花費了相當的氣力,在三人的幫助下將魔神給整死了,然後廣沅魔君也沒要魔神的殘軀,而是用意志破限將魔神大卸八塊之後,給三人一人分了一塊。
這纔有現在能將匈奴老兵林興打成狗的徐同——他的那塊魔神融入了狼牙棒之後,徐同每一次揮砸狼牙棒,狼牙棒的重量都會隨着輪舞的速度而提升,那威力,簡直美滋滋。
所以當伊比亞斯來看自己財產的時候,就看到徐同像是在打地鼠一般,掄着一柄狼牙棒,壓着林興往死了打。
畢竟徐同年輕,雖說五重熔鍊,但爵位也就才熬到九級,這要是敲死一個匈奴,十級爵位直接是另一個世界了,所以徐同也老興奮了,尋思着自己倒黴了這麼久,可算是要時來運轉了。
“鐺!”一聲悶響,眼見要狼牙棒敲頭成功的時候,伊利亞斯果斷出手擋住了徐同,並且將徐同的武器逆挑了上去。
“羅馬人?”徐同看到突然出現的伊比亞斯,作爲也看了鬥蛐蛐的猛男,迅速的意識到對方是羅馬的三個領隊之一。
“你要挑釁漢室嗎?”徐同當場一個大帽子就蓋了上去。
“這爵位我要了。”伊比亞斯很是直接的說道,徐同聞言差點一口逆血上來,艹,你們羅馬人要個屁的爵位啊。
然後伊比亞斯當着徐同的面,擡手一劍掃過去,五重無窮變自然地轉變爲斬風天賦,附帶着多種技巧當着徐同的面將林興給秒了,然後一擡手,獻祭、掠奪、吞噬等天賦直接林興化光的殘軀給煉了。
可謂是殺人放火一條龍,連個痕跡都沒有給徐同留下,徐同能忍這口氣?他又沒到不惑之年,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還有什麼說的,當然是和他爆了!
打得過,打不過,那是實力問題,但敢不敢打,那是勇氣問題,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匈奴人被羅馬人給奪走了,那還有個屁說的?
雙手握緊狼牙棒,徐同爆發出極限戰鬥力朝着伊比亞斯那邊揮砸了下去,換個別的地方可能還要考慮一下,既然在小世界,考慮個屁,幹!
徐同支撐了三招,就被伊比亞斯打飛出去撞在了大樹的樹幹上,靠着巧勁沒有讓徐同受到太重的傷,但伊比亞斯已經表現出來了足以將徐同擊殺的硬實力了,他當前的行爲更多是讓徐同知難而退。
“鐺!”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王亨提着刀走了過來,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匈奴,關羽給發的最近定位就是這裡啊。
“王哥,羅馬人將我即將擊殺的匈奴給殺了!”徐同果斷告狀,他的社交能力相當不錯,外加年輕,也捨得到處叫哥,所以王亨也認識他。
“羅馬領隊?”王亨看了一眼徐同,腦子裡面已經浮現了相關的資料,連帶着就出現了關羽的叮囑——黃巾老兵要是受到了欺負,你在場的時候多少幫幫忙,那個時代談對錯,不好。
“居然這麼快就遇到了硬茬啊。”伊比亞斯上下打量着王亨,對方和自己這等儘可能完全收斂自己力量的情況完全不同,他在王亨的身上能明顯的感受到那種蓬勃的氣勢,對方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和他完全是兩個極端,不過伊比亞斯也沒有道歉的意思,遇到了剛好打一場。
相比於在袁家賭坊的切磋,以及組團和漢軍進行鬥蛐蛐這種事情,對於伊比亞斯而言,還是正面對抗更能讓他興奮。
“死!”王亨眼見伊比亞斯如此神色,也沒有多言,直接抽刀,其刀鋒之快,在徐同的眼中都只能看到一抹殘影,隨後便是一道凝練的光,再然後就是伊比亞斯從額頭開始,一路延伸下來的血線。
“別裝了,這只是普通的試探性攻擊罷了,我並不覺得我能如此簡單的擊敗同級別的對手,”王亨側頭看向一旁的空處,然後伊比亞斯直接顯現了出來,額頭上浮現了幾滴血珠,沒辦法,縱然是以伊比亞斯的機動力,面對如此迅猛的打招呼都未必能輕易躲開。
“好快的刀,好猛的殺傷力。”伊比亞斯面色難看,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放棄了廣博,專精一條路的傢伙,因爲無窮變這種天賦註定了擁有者不可能去專精某一個天賦,而是會特意去掌握一系列的天賦,靠着剋制和組合去擊敗對手。
可這樣的手段,面對專精一道達到登峰造極的對手而言,那就很難受了,基本上就是任你什麼招數,我自一刀破除。
順帶這也是李喆明明掌握了六重無窮變,卻依舊無法和張勇一樣,輕易的擊敗其他人的原因,畢竟懂得多了,想要全部都深入,對於正常人而言着實是太難了。
“真的不想和你打,動起手來未必能贏不說,輸了還是一個麻煩事兒,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如何?”伊比亞斯給出了一個合理的建議。
王亨看着伊比亞斯的神情,略微猶豫了一下,心下便接受了這個提議,然後扭頭看向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