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羅的招數只是簡簡單單的施展開來,百戰餘生的江廣就感覺到了幾分威脅感,但這個時候,稠銘的界壁壓制,林科的箭鎖精氣,屠奭那瞬息而至,近乎是面覆蓋的斬擊,讓江廣根本不可能閃避。
至於丘林念和骨都鷹,前者作爲幻念力量的提供者,在意識到江廣那離譜的輸出能力,讓幻念戰卒進行試探,自己再做打算,本就是最佳的選擇,而骨都鷹,當前的骨都鷹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更何況江廣二十多年來的作戰思路也不可能讓他執行閃避這種戰場上很難實現的弱者招數,既然如此,何須多言,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幹你的,我幹我的,看看誰更硬就是了!
門羅的幻念長槍比江廣更快的刺中了江廣的前胸,壓制到極限的爆發力在點中江廣胸甲的瞬間,恐怖的威力直接爆發了出來,凝聚成針尖般的勁力在點殺到胸甲的瞬間,直接爆發了出來。
那一瞬間,江廣的胸甲清晰的下凹了一寸,然後細碎的鍍膜光輝炸裂開來,近乎重武器粉碎打擊的巨力,轟殺在了江廣前胸,肉眼可見兩道環狀白霧在江廣的背後乍現,甚至江廣的眼珠也因此而凸出了一瞬。
可縱然如此,江廣依舊咬牙以更爲剛猛的力量,掄着魔神化作的門板大刀,朝着前方無力閃避的門羅砍殺了過去。
這一刻門羅盡力的屈身,焚盡天賦展開到了極限,斥力場極致綻放開來,但是面對江廣那無匹的爆發力,這些玩意兒就跟笑話一樣,滿臉橫肉,顯得無比猙獰的江廣,單手持刀一擊斬下。
“轟隆隆!”山壁被江廣砍殺門羅的餘波,攪的碎石倒飛,而後屠奭那如同一堵牆一般的刀光精準的覆蓋了江廣,璀璨的刀光,帶着無數的火花將江廣直接幹飛了出去。
僅僅只是瞬息時間,三位頂尖七重就仿若是分出了勝負一般。
橫飛出去的江廣,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哪怕是他的體質,哪怕有全裝堡壘的保護,門羅一擊依舊重傷了江廣,但相比於江廣所受到的傷勢,門羅就差被江廣一擊劈成兩個。
至於說匈奴禁衛長屠奭的攻擊,鋒銳之中帶着衝擊,瞬息之間斬出了四十一斬,非常的驚豔,但對於江廣而言,不過是刮痧而已。
“接下來,將你整死!”將門羅劈了一個半死的江廣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就如同飢餓的熊瞎子一般提着門板大刀朝着屠奭衝了過去。
剛剛將江廣幹飛的那一擊,江廣只是憑經驗就分析出來是什麼天賦架構,那是結合了右軍校尉部天賦的衝鋒連斬,在以前堪稱驚才絕豔,但在現在,老東西,你該退出時代潮流了!
另一邊,門羅已經開始化光了,沒辦法,鍍膜的幻念再強,也不可能頂住江廣全力一擊,如果是門羅活着的時候,這一擊最多將門羅重創,靠着不死禁衛的生命刻印,門羅緩口氣,就能和江廣繼續拼殺。
可現在,區區殘留的人格和自我,和懷揣着覺悟的江廣死磕,一擊沒爆掉幻念戰卒,已經是鍍膜的強度確實夠高,外加門羅確實是實打實的發揮出來了七重熔鍊的戰鬥力,可惜,谷底這種不好閃避的地形,就算是孫二、張勇這種真正的T0過來了,也不可能硬接江廣的全力砍殺!
“這個,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加納西斯看着烏斯納法索帶着幾分懵了的表情,臥槽,這可是門羅,上個時代的安息精銳,七重熔鍊,結果被江廣硬頂着三個匈奴精銳的圍攻一刀乾死了!
“門羅只是幻念,雖說確實有七重的爆發力,但很明顯無法使用來自不死禁衛的生命刻印,導致最擅長的以傷換傷的戰術,根本無法執行。”烏斯納法索作爲實際的戰場指揮,對於這些玩意兒更爲了解,故而只是看了兩眼雙方的交手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但江廣直接靠胸甲接住了門羅的點殺,這個……”加納西斯眉頭擰成一團,這肉體防禦力過於誇張了吧,要知道那一擊鎧甲的防禦效果基本可以默認爲沒有,重武器粉碎打擊這種東西,靠甲冑是擋不了的,凝鍊成針的勁力更是具備的絕強的穿刺效果。
看似非常平庸的攻擊,但實際上已經是頂尖的殺招了,結果江廣硬抗這一擊,僅僅是胸甲下凹了一點,剩下的全靠胸大肌擋住了,這胸大肌是不是有些過於扯淡了?
“江廣受了很重的傷,我懷疑胸骨可能都出現了裂痕,臟器大概率是破損了。”烏斯納法索看着嘴角滲血,但是目光極致堅定的江廣,思慮了一下開口說道,“門羅那一擊,就算是頂級七重,也不可能無傷接下的,那是多重複合攻擊,不可能完全招架住的,甚至雙方的打法,本就是衝着你死我亡而去的搏命戰術。”
烏斯納法索的判斷完全正確,門羅在意識到無法閃避之後,本能性的選擇了調動所有的力量強殺江廣,這也是僅僅一個點殺,在江廣的後背直接出現兩道呈圓形的激波圈的原因。
那一擊是門羅的絕死反撲,甚至真要是放在戰場上,他和江廣皆是巔峰的時候,他和江廣應該是兩敗俱傷,因爲門羅的生命刻印可以保證自己就算被江廣幹了一個半死,也能硬撐着爬起來,再打一套輸出。
可惜,幻念戰卒並非是肉體,生命刻印直接不能在這個上面表達出來,以至於門羅本能性選擇的戰術,直接出現了重大失誤,進而導致的結果就是江廣傷而不死,門羅無法恢復這種重傷,只能當場暴斃。
“這樣的話……”加納西斯死死的盯着提刀朝着屠奭衝了過去的江廣,但愣是沒有看出來一點江廣重傷後的虛弱。
“看不出來的,江廣是意志破限,他哪怕是瀕死,只要生命還沒有徹底燃盡,他就能維持在絕對的巔峰,而且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他的恢復能力到底有多強,很難說明白。”烏斯納法索搖搖頭說道,“現在就看匈奴這個精銳能不能拖時間,不能的話,漢室贏定了。”
江廣確實如烏斯納法索判斷的那樣,受到了足以致命的傷勢,但就像烏斯納法索想的那樣,意志破限在自身生命沒燃盡之前,哪怕是虛假的生命也可以戰鬥到自己燒完爲止。
這就導致了明明肋骨骨裂,臟器受創頗重的江廣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提着刀直接衝屠奭,至於林科和稠銘,一個手斷了,只能打點壓制,一個純粹的防禦類型的老兵,對於江廣而言基本沒有什麼威脅。
所以下定決心搞死屠奭的江廣,直接硬頂了其他兩個幻念的攻擊,然後提刀朝着屠奭砍殺了過去。
不過屠奭相比於門羅擁有着豐富的應對漢室精銳骨幹的經驗,察覺到超速斬擊無效之後,迅速改變形勢,以衝鋒連斬加衝擊彈的方式對江廣進行干擾,一秒四十多刀的手速,保證了江廣衝起來,就有幾發衝擊彈和連斬落在江廣的腿關節。
破防是不能破防的,但打亂江廣的衝鋒速度和重心還是毫無問題的,更何況屠奭作爲匈奴人出身,對於漢室頂級精銳還是有着自己的判斷的,他纔不信江廣捱了門羅那麼殘暴一擊屁事沒有。
“該死!”江廣連着掄了好幾下門板大刀都無法將屠奭拿下,對方靠着機動,反應,以及明顯非常離譜的動態視力,從江廣的攻擊夾縫之中穿梭了過去,若非江廣的甲冑強度實在超標,屠奭那帶着震波的斬擊都足夠將江廣直接擊殺掉了。
“艹!”一刀砍在江廣的胸口,趁着爆濺的火花,屠奭縮身從江廣的攻擊範圍撤了出去,隨後門板大刀帶着恐怖的勁力從屠奭的頭頂飛了過去,然後屠奭後撤看了一下已經成了鋸齒一樣的鍍膜彎刀,整個人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除了罵娘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江廣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完全分析出來了屠奭的天賦架構,以及部分掌握的特殊技巧,但沒用,屠奭難整的地方不在於那些天賦架構,而在於那該死的反應力和誇張的動態視力,以及與之匹配的機動力。
這三項組合起來,江廣哪怕在攻防兩段都強過屠奭,但他真的拿屠奭沒啥辦法,對方忒麼的可以靠着動態視力直接捕捉江廣的攻擊區域,然後靠反應力變招進行閃避或者穿過江廣的攻擊範圍。
這就讓江廣極爲難受了,這傢伙他沒辦法對付,除非進一步限定地形讓對方沒辦法閃避,否則,江廣根本無法擊殺對方!
思及這一點,江廣再次揮刀將屠奭直接推開,然後反身退回到了趙英的身邊,直接伸手按住正在治療的趙英。
趙英看了一眼江廣,就知道江廣受到了相當重的傷,不過江廣的傷可比徐元好治多了,殺戮汲取一槍刺中魔神江廣獸,從這玩意兒身上抽出來差不多兩個七重熔鍊的精氣神,都不需要剝離內中的污染,就這麼直接導入江廣體內,周身的毛孔噴出一波氣血,江廣就好了。
相比於其他治療方式,對於意志破限級別以上的強者,還是趙英這種治療方式得勁,效率高,恢復強,就突出一個猛。
不過也就只有意志破限能這麼玩了,其他人,別說這精氣神是從魔神身上抽出來的,就算是從正常人身上抽出來的,光是氣血之中帶着的意志衝擊就足夠將病人直接帶走了。
“趙英,你帶徐元走,這次有些麻煩,其他五個玩意兒我問題不大,剩下那個屠奭,我有些搞不死。”江廣神色凝重的說道,丘林念那個內氣離體,江廣直接沒把對方當人看,對於他而言,在場最麻煩的其實是屠奭,屠奭那反應能力,動態視力,機動力,太麻煩了。
對於江廣這種級別的老兵而言,戰鬥力達到現在這種程度,相比於那些花裡花哨的玩意兒,亂七八糟的天賦效果,反倒是最基礎的反應能力,動態視力,以及機動靈活,最爲重要。
這些玩意兒在實力弱的時候,看不出來什麼效果,但當基礎上來之後,這三項迭起來能將對手當狗遛。
“沒用,你攔不住他的話,徐元肯定死。”趙英很是平淡的說道,他和江廣這個級別,雖說在這三項上不如對方,但他們的基礎足夠,而且都有重甲帶來的容錯率,就算屠奭想要殺他倆,也沒那麼容易。
“丘林念,你帶着骨都鷹離開,這邊交給我們三個吧,我想你將我和骨都鷹喚醒應該有着更爲重要的原因?”屠奭站在稠銘和林科的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畢竟骨都鷹有着相當的特殊性。”
“麻煩禁衛長阻攔這幾人,我需要通知其他的隊友,這邊對於我們匈奴也是一個機會,而這一點需要骨都鷹進行幫忙。”丘林念也沒有隱瞞,直接實話實說,屠奭畢竟是他的長輩。
“我盡力,這倆人非常的麻煩,我基本不可能將之斬殺。”屠奭神色凝重的看着江廣,準確的說,屠奭壓根找不到能將江廣破防的辦法,他的斬擊很強,但根本不可能用這種鍍膜的幻念將江廣的甲冑劈開。
好吧,也別鍍膜的幻念了,直接點,就算是屠奭本人拿着自己的神兵,大概率也是破不開江廣的防禦的,全裝蝕刻堡壘這種東西,根本不是上個時代那些老兵使用的常規破甲手段能撕開的玩意兒。
“而且,殺戮汲取進行治療……”屠奭看着已經將徐元治好了的趙英,面色變得非常難看,這意味着除非能將江廣殺了,否則最多幾個呼吸江廣就能恢復的七七八八。
雖說用殺戮汲取這種玩意兒治療很逆天,但親眼見到,屠奭作爲北匈奴禁衛長,幾乎瞬間就分析出來這種招數內中蘊含的邏輯,這意味着江廣是一個意志破限,這麼一個攻防兩端極致強大的玩意兒,還是個意志破限,屠奭看了看自己手上這柄已經變成鋸齒的彎刀,這殺個屁!
“這玩意兒的事情,我之後再和你清算,現在先將這傢伙整死。”江廣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身邊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到底是誰了,雖說不知道是怎麼搞出來的,但一看就是自己大侄子趙英的傑作!
“徐元,將魔神江廣獸按住。”趙英瞥了一眼江廣,也沒啥慫的,他打不過江廣是真的,但江廣要說能在硬實力上甩開他一個身位,那都是吹牛,故而在被江廣發現之後,趙英說話依舊硬氣,有啥怕的,大不了就是挨頓打,他這麼多年挨的打還少嗎?
“啊?”剛剛恢復過來的徐元多少有些尷尬,其實從他看到有一個和江廣長得一模一樣的玩意兒,就知道大事不妙,更何況趙英這麼囂張的表示這玩意兒叫做魔神江廣獸,徐元覺得要出大事了。
別看徐元在漢室精銳老兵之中也算個佬,但是和他身邊這兩個比起來,那真就一般了,江廣的實力無需懷疑,趙英?趙英就倒黴在和江廣住在一條街道。
“快去。”趙英看了一眼徐元,然後給了江廣一個眼色,作爲和趙英切磋了無數次的江廣,瞬息之間就猜出來趙英想要使用什麼手段,進而也明白趙英這邊的這個魔神江廣獸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徐元不敢多言,趕緊衝過去將一動不動的魔神江廣獸按住,然後趙英伸手直接將鎮壓魔神意志的巨量殺戮意志抽取了回來,那一瞬間,趙英的雙眼變得血紅,隨後擡眼看向屠奭,僅僅只是一眼,之前還叫囂着要阻攔趙英和江廣的屠奭,直接被整個磨滅了。
懂不懂連意志破限都能衝到動搖的殺戮意志,區區殘念也敢在爺的面前冒頭,對於趙英而言,要不是爲了帶上魔神江廣獸,這種僅僅只是依靠人格碎片和自我顯化的幻念,連他一眼都頂不住好吧。
管你有多強,在意志層面只有這點強度,別的意志攻擊可能打不穿鍍膜,可在這足以衝暈意志破限的殺戮意志面前,鍍膜所提供的那點意志防護根本算不了什麼!
在趙英抽回所有的殺戮意志的瞬間,魔神江廣獸徹底脫離了束縛,狂野的力量洶涌而出,好在徐元這個時候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比別的玩意兒他可能還會輸,但比力量,說句過分的話,趙英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在魔神奮力掙扎的時候,徐元已經變身到最大形態,雙臂猛力的鎖住了魔神,然後後腿發力,將魔神直接按倒在地。
與此同時,深知趙英實力的江廣,在趙英將殺戮意志回收的瞬間,江廣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在趙英那雙血紅的眸子睜開的瞬間,感受到意志上的些許刺痛,江廣抄起門板大刀,直接朝着稠銘和林科斬了過去。
管他是什麼界壁,還是什麼用生命釋放的誅心之箭,在二段天魔解體的偉力之下,都被瞬間撕碎,連帶着稠銘和林科也被當場斬爆。
瞬息之間,原本一挑七的場面,變成了二對二。
“你殺另一個,丘林念交給我。”趙英抄起大刀直接朝着丘林念衝了過去,之前這個逼王給他裝逼,搞得他丟了點人,現在當然要將對方的狗頭給剁下來,至於骨都鷹,對方沒什麼表現,送給江廣去玩。
“這個交給我,你去對付另一個。”江廣用大刀的刀面將趙英隔開,然後提着大刀就要和丘林念單挑,“我也想見識一下,匈奴的內氣離體到底有多強,當年北疆的時候有幸見過,沒機會交手,這次可算是有機會了,你去對付另一個,功勳都算你的,我只用稱量一下。”
“太尉讓活捉。”趙英沒好氣的說道,“你一刀下去,還用活捉嗎?人都死得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江廣看了看自己的大刀,丟到一旁,這玩意兒確實容易將人整死,又看了看手甲,基本沒區別,感受了一下天魔二段的巨力,確實,自己出手那就沒得活捉,丘林念又不是精修,挨幾下也會死的。
“行吧,交給你了,我去將那個魔神剁了。”江廣沒好氣的說道,然後衝過去對着徐元束縛的魔神就是一套連環拳,就跟打年糕一樣,很快就有了幾分黏糊,並且拉絲的感覺。
至於另一邊,丘林念抓住骨都鷹,看了兩眼趙英,將自身巨量的精氣,以及幾乎所有的幻念全部注入骨都鷹的體內,將骨都鷹的力量儘可能的全數激活,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骨都鷹離開,沒有了傳承的幻念,丘林念也有了幾分解脫的感覺,在這種情況下和漢軍一戰,他也覺得挺好的。
更何況,丘林念有一種感覺,他未必會輸。
“保重。”骨都鷹對着丘林念微微點頭,然後整個人直接化光從原地直衝瓊霄而去,在天空之中劃過一道星痕,隨後瞬息消失在了天穹之中。
這一幕讓趙英三人皆是大吃一驚。
“好了,我最後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我可以心無旁騖的一戰了。”丘林唸的神色無比的坦然,甚至有那麼幾分大解脫之後躍躍欲試。
“使命?”趙英上下打量着丘林念,“不要說得那麼有格調,究其本質不過是金蟬脫殼的方式罷了,說的這麼像真的,只會讓人覺得匈奴不過如此。”
說完趙英轉身離開,就在剛剛骨都鷹帶着丘林唸的本體已經脫離,或者更直接一點,骨都鷹這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出手的幻念戰卒,其定位從一開始恐怕就是在不利的狀態下,直接逃生。
“你爲什麼不直接用你的殺戮意志攻擊丘林念?”江廣將揉成一團的魔神一腳踹飛出去,然後看着趙英詢問道。
“無法擊殺內氣離體,容錯率太低。”趙英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