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很大。
就是不知道，人皇他們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引得巫族如此暴怒，甚至於直接進行血洗。
可惜，這件事巫族高層直接封鎖了，所有參與之人，哪怕後期僅僅負責砍頭的黑騎士都被進行過警告，嚴禁泄漏任何的相關信息。
爲此，甚至於有好幾個因爲醉酒，不小心說漏嘴的黑騎，都被立刻抓了起來，之後就再沒見過，應該是被處理了。
拿起其中一份情報，李素目光忍不住一抹異色。
這是一個在巫族酒場負責疏通下水的雜血的情報，他聽到了醉酒的黑騎話語的人。
那是負責砍頭的黑騎士，根據其描述，被殺頭的傢伙，有人一直大叫冤枉，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帶進來.。
沒多久，醉酒黑騎就被帶走了，自此消失。
雖然信息不多，但當中的意味，卻是相當可怕。
巫族方面，很有可能得到了一些不該被當下所知曉的情報，當然這並不奇怪，人皇朝的普通人或許不清楚九州情況，不知道巫妖之戰，但修士就不同了，特別是中大型門派的修士，關於九州、關於巫妖之戰，那在各大宗門裡面，可都有專門記載的。
人皇的膽子也太大了，帶着那麼多知曉巫妖之戰的修士進入這裡，還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以至於幾十萬人被殺的地步。
他就不怕巫城裡面的巫族發瘋嗎？
畢竟，一旦理解了巫妖之戰，明白了自己族羣將會面臨一個怎樣的結局，這種事情，誰能受得了？
那幾十萬人被殺，砍得人頭滾滾，應該就是應激下的反應吧。
不然冤有頭，債有主，有關聯的殺了就是了，殺幾十萬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有什麼意義？
畢竟不論現代還是古代，殺人通常都有理由，比如說仇恨，比如說威懾，比如說爲了某些利益，就算是殺人狂，雖然他的話語沒道理，也沒邏輯，但至少也是一個理由，比如他想殺。
五十多萬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力量的普通人族，殺了他們意義在哪裡？
更別說，明明一巴掌就能拍死的事情，偏偏拉出去一個個的砍頭，又是爲了什麼？
這可不是普通社會，而是超凡社會，個體擁有着直接鎮壓一切力量下，殺人威懾，還不如某個超凡個體對着天空來上一拳。
李素眉頭微微一皺，看着手上的情報，總覺得哪裡不對。
巫城裡面的高層，若真知道了巫妖之戰的真相，這砍五十萬的人頭，無疑也很奇怪。
爲什麼就砍這些？而不是全砍了？
不僅如此，根據收集來的情報顯示，事實上砍完那五十萬的人頭後，依舊還有大量的人族被羈押着，甚至於下一批已經被推到刑場上，準備行刑了。
卻突然叫停，然後一切戛然而止，大清洗突然間結束了。
這也相當奇怪，聽的莫名其妙。
李素有些牙疼，他雖然沒想過僅僅只靠雜血，就查清楚人皇朝的一切，但沒想到的是，人皇朝的信息雖然得到了不少，巫族這邊的反應又讓他一陣抓瞎，好不容易梳理出來的內容，卻被一團大霧給罩了進去，彷彿霧裡看花一般，不但沒有理清思路，反而有種被情報給帶偏了的感受。
不僅如此，李素想到了自己在返回高塔的時候遇到的襲擊。
那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敵人，一開始他本來心底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這下好了，被徹底攪亂了。
因爲人皇朝的例子在前，即便李素他是以巫族的身份進入，消息一旦經黑騎士通報上去，被巫城強者給盯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這樣一來，麻煩可就相當之大了。
整座巫城，境界上能超過李素的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至少巫城中央宮殿那邊，十二巫祖的血脈，也就是兩極的另外一極，強者絕對不少，至少也有十二個。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盯上了他？甚至於有可能好幾個一起盯上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虧他第一時間就進了高塔，不然等去南城那邊，等待着他的恐怕就不是什麼勞役，而是直接就被帶走了。
不僅如此，哪怕如今他已然獲得了高塔入室弟子的身份，有法袍、弟子令作爲保障，看似安全了很多，能夠得到高塔之靈的直接庇佑，可若對他下手的人來自中央宮殿那邊的十二巫祖的後裔，這份保障無疑就得打上一個問號了。
既然是兩極。
那也就意味着中央宮殿那邊的底蘊，至少不會比高塔這邊來的差，屬於平級。
也就是說瞄準他的人，是有存在一定可能性，能調動妨礙高塔之靈手段的。一旦真那麼做了，以他目前的實力而言，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可言。
深吸一口氣，意識到即便有高塔身份保護，也不一定安全之下，李素心頭立刻一緊，先前輕鬆的心態，徹底消失不見。
回高塔！
在擁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之前，不出來了。
雖然說有點難，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期望就在九式戰法當中，那藏於九式合一中的力量。
若是能夠將它參悟，並且完全掌握。
至少在再次面對那個襲擊自己的傢伙的時候，起碼有了一拼之力，不說打敗對方，起碼能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有逃跑的機會。
深吸一口氣，將老人收集來的情報全數看完的同時，李素也平穩了自己的心態。
畢竟以上種種不過是他的猜測，事實如何，姑且不好說，對方即便真有對抗高塔之靈的手段，也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別的不說，不說要十二個人全部同意，至少也要過半吧？
這樣一來，分配無疑就是一個大問題。
畢竟，李素只有一個，不然，第一次襲擊他的時候，就不是一個人了。
但凡在那個時候再多一個人，他都沒可能等到高塔之靈援手，直接就被抓走了。
加上啓動底蘊，對抗的還是高塔之靈本身，這也不是一件輕鬆簡單的事情，高塔之靈可不是孤軍，在拿不出李素有什麼具體錯誤之前，那不亞於直接和高塔開戰，高塔裡面的那些守關人，也就是高塔主人的弟子們，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
畢竟，今天能沒理由抓了李素，明天是不是就能沒理由抓其他人？
幽幽吸了口氣，李素笑着轉頭看向了老人，道：“不錯，這些信息很不錯，繼續收集吧，什麼樣的情報都行，三個月後我會再來！”
老人聞言，一直緊張的他，立刻忍不住的鬆了口氣。
畢竟他所能收集的情報，能涉及的方面太低了，也非常散碎，絕大多數都是早都已經過時了的信息。
對於這樣的情報，能否讓李素滿意，他是真沒底。
如今看到李素點頭，老人臉上立刻忍不住的露出笑容。
“好的，大人，一定不讓您失望。”
看到自家爺爺笑了起來，略微緊張的小姑娘也忍不住的放鬆了下來，雖然她年紀不大，但窮苦孩子早當家，該明白的東西，她一點沒少明白，很清楚如今爺孫安逸，全賴眼前之人。
起身，李素準備離去，走了兩步，想起來什麼的他，擡手凝聚一滴生機彈到了老人眉心，道：“不必心急，慢慢收集就行，不論是當下的，還是更早之前的，有助於我瞭解這個城市就行。”
說罷，李素就要離去。
“對了！”看着李素即將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老人開口道：‘大人。’
“嗯？”
“最近倒是有一個消息在傳，動靜很大，也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
“什麼消息？”
老人道：“巫王之爭要舉行了，上一次還是五百年前。”
“巫王之爭？”李素一怔，隨即忍不住眼眸微微一縮，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