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全身不朽，何凡戰鬥力絕對不會比天差到哪去，就算是不如天，進了五族世界，也有把握出來。
至於約定？
都能弄死天了，他還遵守個屁的約定，再說，在他思維力，所有的約定，都是暫時幹不過，乾的過絕對不遵守。
想到此處，何凡收斂氣息，深入黑暗，他要去看看，那些東西都是什麼，是否真有不朽神液。
黑暗中，有一層無形的氣罩，隔絕了一切，何凡神力催動，看着這層無形阻隔，是一股不朽的氣息，應該是半步不朽所留。
何凡神力如水，融入氣罩，輕易穿了過去。
穿過氣罩，何凡看向前方，一隻只奇異獸類，有的血紅色毛髮，長着牛角，直立而行，雙爪鋒利泛着寒光，有的似蛇非蛇，頭頂有尖角，身上有黑色毛髮……
各種奇怪的物種，何凡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這些氣息很強，最差的也是道尊，最強的更是道祖頂峰，甚至已經有了一絲不朽之意。
這些巨獸在黑暗古路中奔行，這裡的禁制好像失去了作用，沒有對他們造成傷害，那些黑色氣流，就是從他們體內飄飛出去的。
巨獸們正聚在一起，小心地圍着一個石坑，那石坑裡，正是不朽神液，巨獸們將不朽神液小心地裝起來，寶貝至極，生怕損失一滴。
何凡思索片刻，動用神力，化成一道烏光，依附在一隻巨獸身上，他要先摸清楚，這些巨獸，纔好進入，還有便是，弄清楚不朽神液的來歷。
如果他也可以造不朽神液，那一切就簡單多了。
“還好，這萬界通用語言沒怎麼變，這羣怪物也用這種語言。”何凡心中鬆了口氣，不然的話，弄清他們說什麼都是麻煩。
“不朽神液，越來越稀少了。”一隻巨獸收起不朽神液，嘆息道。
“哎，這樣下去，不知還能不能回仙界。”另一隻巨獸嘆道。
“絕對可以，可惜，我們無法像天立前輩一樣，如果可以，當初就與他一起，進入萬界星空了。”一隻巨獸目露回憶，一臉崇拜。
“天立前輩實力高深，此刻怕是已經統一了星空，成爲真正的天了。”有巨獸道。
“吾等能出來，也是託了天立前輩的福。”巨獸們紛紛開口：“這不朽神液的獲取方法，還是天立前輩創的。”
“天立前輩當初就是半步不朽，這麼多年過去了，肯定成就了真正的天，真正不朽了。”有巨獸道。
“就怕天立前輩遇上麻煩，到現在還未完成，否則這裡已經開啓，吾等已經去星空大殺四方了。”紅色毛髮巨獸說道。
“放屁，天立前輩乃是半步不朽，又成就了天，就算是真正的不朽，也奈何不得，除了那幾位大人，誰是對手？就憑當年逃回去的媧祖？”巨獸們怒視紅色毛髮巨獸。
雖然這在發怒，但他們心中也沒底，如果天立前輩真的成功了，他們應該出去了，仙界與星空再度聯繫，而不是如今這樣，還困在這裡。
“媧祖實力非凡，又讓她從那個地方帶走東西。”紅色毛髮巨獸搖搖頭，道：“不是我小覷天立前輩，而是盤古的可怕，媧祖加上盤古遺留，真有可能阻止天立前輩。”
“天立？聖族的天麼？”何凡心中猜測，天立是想成真正的天？以此達到真正的不朽？
“先輩們都在追求自身蛻變，只有天立前輩，反其道而行之，自身化天，成就不朽，極有可能成天。”巨獸們道。
“算了，吾等爭論這個問題，也有無數次了，專心收集不朽神液吧。”紅色毛髮的巨獸搖頭嘆息。
這種爭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們也不知道外界是什麼情況，更無法返回仙界，無法得知天立現在情況如何，到了哪一步。
“這次該誰了？”一隻巨獸問道。
“該吾了。”紅色毛髮的巨獸伸出爪子，爪子裂開，神血流淌入石坑。
“古老的先祖，偉大的毀滅大神，至高的黑暗大神……乾坤大神，後裔們祈禱，以血獻祭天地，祈求先祖垂憐……”
一聲聲呼喚，巨獸們圍着石坑，匍匐參拜。
嗡
一股熟悉的波動，令何凡詫異，天地大道！
天地道紋顯化，匯聚在石坑之上，好像是降臨享受血液一般，竟是融入那些血液之中。
轟
一羣人巨獸猛地出手，漆黑的神力衝入道紋，粉碎虛空，延伸到未知之地，一道道金色液體，從未知之地飛出，落在石坑之中。
“天地大道，不朽神液，來源於天地大道？”何凡驚悚了，不朽神液，是從天地大道中來的？這羣巨獸在抽取天地大道？
“不對，只是祈禱，怕是不夠，特殊的是黑氣，這黑氣到底是什麼，竟能讓他們從天地大道中，抽取出不朽神液？”何凡心中震動萬分，久久無法平靜。
“又成功一次，比以前少了。”
不朽神液落在石坑內，只蓋住了坑底，用瓶子算，只能裝兩瓶。
“不朽神液越來越少，我們要換地方麼？”有巨獸目光憂慮，若是無法存夠不朽神液，他們就離不開這裡，也無法返回仙界。
“不用換，天地大道無所不在，在哪裡都一樣。”血紅毛髮巨獸爪子傷勢恢復，嘆道：“這情況，有兩種，一是，天地大道謹慎了，二則是，天地大道不行了。”
“不行了？天立前輩？”巨獸們驚喜地道：“肯定是第二種，天立前輩抽取了大量不朽神液，導致天地大道虛弱，不朽神液減少。”
不朽神液來源於天地大道，抽取之後，對於天地大道有極大的損害，會讓天地大道虛弱。
何凡默默記下這些信息，同時確定了，他們口中的天立，絕對是聖族供奉的天，聖族的不朽神液，可是用水潭計量的！
聖天隨隨便便拿出八九瓶，其餘只要有點身份地位的進化者，幾乎都有帶一些，這得抽了多少？
神話時代的時候，就有不朽神液，那個時候，聖族的天就開始抽取了？
何凡心中很是震驚，這天立有些狠啊，究竟想幹什麼，不斷抽取不朽神液，削弱天地大道，他想成就天，難不成是爲了掌控天地大道？
可是，弱到極點的天地大道，又有何用，值得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