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項銳的身體周圍,一道道的真元涌動,在星羿合元神功垂下的氣簾之內,形成了一道近似實質化的真元防護。
哧哧哧!
忽然,項銳身體周圍的真元瘋狂聚攏,方圓五丈之內,一道真氣漩渦形成,竟是一道真空漏斗。
頭頂之上,一輪皓月升起,被真空漏斗慢慢托起,漸漸變大,最後竟然直接將鐵竹夯實的房頂了一個大洞,達到了五丈方圓!
皓月形成!邁入百劫境二重天!
只是在短短的兩個時辰,項銳便高歌猛進邁入二重天,九轉化元功跨入了第五重,這些都是因爲靈眼的緣故!
不過,讓項銳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十色祭壇中的九星合攏,但是卻沒有新的功祭出,只是繁星點點,十色祭壇也慢慢地沉寂了下去。
“莫非是因爲天地熔爐沒有完全形成?”項銳忽然想到天地熔爐沒有地心炎火和天雷炎火的熔鑄,還沒有達到巔峰狀態,“看來,我一定要儘快找到兩種真火熔鑄到熔爐之中,不然的話,對自己的實力提升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一連兩天,項銳都在修煉室中進行修煉,九轉化元功第五轉將身體的強度又足足提高了數倍,皮膚之下的龍鱗更爲堅實,厚達幾寸,基本上和熊騭不相上下!
現在如果熊騭在面前,即便不能硬抗,但是也相差無幾了,而加上盤龍金杖和天地熔爐,將熊騭俘獲不是什麼難事!
而他的修爲也在節節攀升,實力得到了極大地提高。
天門山是一個清靜之地,項銳也難得享受這沒有人追殺的閒適時光,一門心思修煉,甚至生出一種“將此生消磨其中”的念想。
只是,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天門山都會發出一陣陣的轟隆之聲,猶如地底深淵之中的撞擊聲,地面都在晃動。
開始的時候項銳以爲是熊騭仍爲了靈草的事而發怒,但是細細辨認一下,並非熊騭弄出的聲音,確實地底來聲,他並未放在心上。
第三天一早,項銳走出了修煉室,準備造訪熊騭的藥圃。
他不僅要將對方的藥圃霸佔,還要把熊騭收服,要知道,這熊騭可是一個天生的豢養靈草,煉製丹藥的好手,是一隻頂級的煉藥獸。
項銳要把這頭熊騭飼養在納戒中,爲他不停地煉製丹藥。
忽然,天空鶴鳴之聲遠遠傳來,項銳擡頭看去,看到三人正在向他招手。
“請問可是項師尊?”打頭的是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人,他的修爲雖然內斂,但是頭頂之上一輪似有似無的胎盤,光芒隱現,而胎盤之中,潛伏着一尊長喙巨獸,顯然是他的元神。
而身後的兩人,也是一身修爲內斂,修爲相差無幾,三人都是地位境一重天。
“正是。”項銳拱手道。
不過,他心中微微驚訝,暗道:“莫非是蕭震閣等人派出的殺手?不過,他們如何能夠找到這裡?他們又怎麼能夠放心讓三個地位境的人過來報復,簡直太大意了!”
轉念又一想,“不對,剛纔來人口中明明的稱呼的是師尊,應該是五毒教來人!”
三人走下仙鶴,打頭的人拱手行禮,恭敬道:“項師尊,弟子施浩拜見!”
“弟子伍忠偉!”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恭敬道。
“蔣虎生!”最後一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黑大個,貌似鐵塔一般,,渾身上下帶着一絲桀驁不馴的神態,全然沒有另外兩人的恭順之意。
項銳將此人的做派看在眼中,不動聲色笑了笑,握住施浩和伍忠偉的手,熱情地道:“少虎兄可好?”
施浩聽到項銳稱呼童少虎爲“少虎兄”,心中微微一怔。
童少虎是五毒教教主洪天陽的親傳弟子,一定程度上,親傳弟子代表的是教主本人,這是一個心照不宣的身份,在五毒教甚至比一般的峰主身份還要尊貴!
而項銳只是輕描淡寫地稱呼其爲“少虎兄”,讓三人心中微啓波瀾。
“童師尊好得很。他告訴我們,以後就要跟着項師尊,共同把我們天門山分舵發揚光大,甚至能夠光大中原,把嶺南的雄風帶到中原!”伍忠偉接口道。
“嘿嘿嘿……”蔣虎生聽到這番話竟然笑了起來,感覺到異樣,方纔有些不服氣地看了項銳一眼,止住了笑意。
項銳仍然當做沒有聽到,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道:“童師兄說的沒錯,我們就是要將天門山建成中州第一大派,開創一個新紀元!”
項銳這話一說,甚至連施浩和伍忠偉都感覺到有些好笑。
一個百劫境二重天,三個地位境一重天的實力毫不顯眼的人,再加上一頭怪模怪樣的瘦馬,竟然想要將天門山分舵發揚光大,簡直是有些天方夜譚!
而三人被派到此處,多少都有些不情不願,畢竟遠離總舵,怎麼說都有一種被髮配的意思。
項銳將此三人的心中所想猜了個不離十,微笑着道:“分舵適才建立,事務繁多,還望三位多多勞心勞力。”
不待他們說話,項銳接口道:“山腳之下有一處藥圃,施浩和忠偉辛苦一下,去收取兩捆靈草來!”
然後,他微笑着對低頭不語的蔣虎生道:“虎生,你去把那四株鐵竹砍伐下來,你們來了,就要搭建新屋舍。”
“弟子這就過去!”施浩和伍忠偉高興地領命而去。
而蔣虎生更是直接從身上取出一件虎頭刀,大聲道:“項師尊,不知道我砍下這幾株鐵竹之後,是不是今天就沒有別的吩咐了?”
項銳點了點頭道:“沒錯!”
項銳說完,揹負雙手,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向練功室走去。
兩個時辰的時間裡,項銳在修煉室只是聽到一聲聲怒吼,以及砍伐鐵竹的金鐵交鳴聲,不過,那怒吼卻是聲音越來越小,砍伐的頻率也是越來越慢。
又過了兩個時辰,蔣虎生的聲音徹底沒有了。
項銳走出修煉室,見到蔣虎生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氣,而四棵鐵竹,竟然只砍掉一棵!
“虎生,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項銳微笑着道。
“不累!”蔣虎生聽到項銳的聲音,不服氣地一骨碌爬了起來,真元涌動,手中的砍刀又一次重重地揮了下去,卻聽到鏘然一聲,砍刀直接斷成了兩截!
而蔣虎生卻累的再也無力支撐,重重地坐到了地上,如一攤爛泥,再不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