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白玄的眼睛都是變成了黑暗,整個洞穴再一次陷入了徹底的黑暗當中。
雖然伸手不見五指,雖然已經黑暗地讓人看不到任何的存在,但是勾沉卻只感覺,這黑暗仍舊在變得更加濃郁,甚至說是變得粘稠起來。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勾沉不是那些鼠族,自然是看不清任何的東西,只能通過自己的神識,自己的靈魂來感應外面的情況。
但是此時勾沉卻只感到更加的震驚,因爲他赫然是發現,自己現在就連靈魂的探測都是無法探測到外面的情況,自己身邊的一切,彷彿只剩下了化不開的黑暗。這絕對的黑暗。
“李耳,你能夠看到那邊的情況嗎?”勾沉不禁詢問起了李耳,這個傢伙從來都不是用眼睛來看東西,現在估計只有他還能看到些什麼,但是李耳卻直接回答說道:
“不行,我也什麼都看不到,實在是太黑暗了,我現在只能隱約看到你們,甚至就連你們都是開始變得模糊了
!”
還不等勾沉有什麼反應,那邊又是傳來鼠族的叫喊:
“不行啊,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了?爲什麼會這麼黑?”
“這是黑暗法則,絕對是黑暗法則,比咱們更強大的黑暗法則,絕對黑暗,我聽大長老說過!黑暗法則的最終神技,能夠吞噬一切的光明,絕對的黑暗!”
鼠族的衆人已經是完全陷入到了慌亂當中,就算是習慣了黑暗的他們,就算是掌握着黑暗法則的他們,在這黑暗當中同樣也是什麼都看不到。
“啊……”一聲慘叫,已經是在混亂的鼠族當中響起。
“怎麼啦?”黑虎趕忙開口問道。“白玄開始進攻了嗎?”
還不等有人回答,便是又聽到手弩機括的聲響,然後又是一聲慘叫。
“靠,是誰,是誰發射的手弩?”
發射手弩的自然不會是白玄,肯定就是鼠族自己人,黑虎直接驚怒地大叫道。
“不能怪我啊,那個白玄剛纔就在我的旁邊,我不用手弩射他,他肯定就要攻擊我了!”
那邊傳來一個委屈的聲音。
“那也別用弩箭射啊,這附近全都是自己人,射不中白玄,就肯定要射中自己人!”
黑虎話音未落,便又是幾聲弩箭的機括聲音響起,慘叫聲開始此起彼伏,接着又是更多的機括聲在響動。
“媽的,不射弩箭,拿什麼來對付白玄?就算是我不射,別人也要用弩箭射我,拼了!”
不知道爲何,根本沒有人聽從黑虎的命令,各種手弩發射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起來,發射的聲音跟慘叫聲響成了一大片,黑虎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不管他如何制止,都是於事無補,今天根本就沒有人將他說話當成一回事,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甚至他們都開始變得暴躁,變得毫不講道理,甚至從聲音上,黑虎也能夠聽得出來,不知道什麼地方依舊是有人近身開始扭打起來,而扭打的雙方根本就沒有白玄的存在,就是鼠族的自己人。
勾沉等人也乾脆什麼都不做,只是安安靜靜站在那裡,等着這邊的戰鬥結果。
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鼠族這邊的聲音終於是漸漸小了下去,除了哀嚎聲再也聽不到別的,也直到這個時候,這黑暗才慢慢淡開,勾沉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神識又是能夠探測到什麼東西的存在,李耳那邊肯定也是能夠看到什麼東西了。
接着,就在勾沉身邊不遠的位置,又是一陣光明慢慢亮了起來,不是白玄又能是誰?
此時的白玄終於是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白色的光芒,雪白的身體,黑色的條紋
。
“想要跟我玩黑暗?我黑起來不帶一絲白,但是白起來卻依舊遮掩不住黑,你竟然還敢跟我玩黑暗?”白玄的聲音當中略帶着一些嘲諷的意味,就連勾沉都是實在沒有想到,白玄最最強大的竟然不是那白色的聖潔的玄光,而是這無盡的黑夜。
再看看下面的一衆鼠族,此時正一個個的東倒西歪地躺倒在地上,在那裡哀嚎着,除了那黑虎之外,沒有一個還能站在那裡的,白玄甚至都沒有對他們發起進攻,只是讓他們陷入真正的黑暗當中,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黑暗,便足夠讓他們全都變成這個樣子。
被自己人弩箭直接射死的固然是有,但是大多數人卻都是被弩箭射傷,中毒,只要治療及時得當,應該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白玄很是不屑地看着下面的衆鼠,哼哼冷笑着,似乎很是享受這種懲治他們的感覺,這不禁讓勾沉想到了一個詞:天使與惡魔的共同體。
勾沉不知道什麼叫天使,想來大概是某種非常善良美好的存在,也只是猜測所謂的惡魔大概是指某種窮兇極惡到了極點的妖物。勾沉是在某本古籍當中看到了這個詞彙的存在,形容一個人的兩面性,矛盾性,當時還有些不以爲然,此時再看看白玄,勾沉終於是領會了這句話的含義。
白玄這邊的聲響終於是驚動了鼠族更多的人,勾沉又是感覺到幾個稍微強大的氣息正在朝着這邊趕來,大概有五個人的樣子,高聲呼喝到:
“誰敢侵犯我鼠族?速速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跟之前黑虎喊的話一模一樣,勾沉不禁嘀咕着:“這些傢伙還真的是一點新意都沒有,就不能喊點別的新的東西?”
那五個人趕來之後,看着自己的族人已經是躺在滿地,又是看了看白玄,都是露出驚怒交加的表情,勾沉也是趁機打量了他們一下,這些鼠族的修爲比起之前的都要高,清一色,都是玄帝初階左右的實力狀況,想來是負責守衛鼠族的強者們了。
“你是哪裡來的?爲何要來我鼠族鬧事?打死打傷我們鼠族這麼多人!”鼠族一位強者已經是開口叫嚷到。
“我?嘿嘿,你們鼠族都是些什麼東西,難道還需要我多解釋?明明是他們設計要害我,但是害我不成反而傷了自己人,不信你大可以自己檢查看看,看看他們的傷勢,可有一處是我傷的?”
既然這羣老鼠都是**,那麼白玄也很是乾脆地耍起了無賴,開口說道。
根本就不用多看,自己的族人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會怎麼對付外來的人,幾個護衛都是再清楚不過,甚至連檢查都是不需要,直接開口,又是高聲斥責道:
“哼,廢話少說,明明就是你出手傷我族人,證據確鑿,你還狡辯些什麼?再不束手就擒,可別怪我們跟你不客氣了
!”
幾個人的威脅對白玄來說一點用處都是沒有,白玄又是哼哼笑了笑,高聲叫到:
“別廢話那麼多,不服氣就儘管上,我讓你們五個一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羣死老鼠是不是隻會玩陰謀暗算,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戰鬥力!”
“你!”鼠族這邊自然是不敢動手的,剛纔這邊的情況他們也都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原本他們以爲這些人又是要中計,以爲這隻白色的小花貓就是要死在自己族人的手裡,正等着出來收拾收拾吃貓肉,卻沒有想到這白玄展現出了令他們都感到畏懼的力量,就算他們足足有五個人,也真的不一定就是那白玄的對手,不說別的,白玄那絕對黑暗是他們都沒有達到的領域程度,這一招不單是可以封閉視聽,更是能夠影響心智,只要白玄對他們用出這一招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打。
更何況,根據那些先遣斥候的報告,這一行人當中還有一個人,氣勢甚至不在族中的鼠王之下,這一行四人恐怕,沒有一個庸俗之輩,或許就算是鼠王出來也不見得能夠對付這四個人。
“哼,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怕了?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否則剛纔的只是小小的警告,如果我發現你們又想要玩什麼陰謀詭計的話,我也不介意嚐嚐老鼠肉是什麼滋味。”
白玄帶着濃重威脅的意味說道,說着,還是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那樣子就真的好像是盯着一盤美味的饞貓。
鼠族幾位強者瞬間便是噤若寒蟬,若非是一層皮毛的遮掩,勾沉甚至能夠看到他們的臉色都是在發生改變。
就在幾個鼠族的強者進退維谷,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黑暗當中卻是忽然傳來一聲聲響:
“不得無禮,這幾位都是原來的客人,都是人類當中的強者,對待強者,自然要有禮數,你們幾個,要好生招待客人!”
這一聲聲音,從遠遠的黑暗當中傳了過來,那距離應該是有些遙遠,那老鼠是靠着玄力纔將聲音成功傳過來的,勾沉只是聽到這聲音便知道,這個就是那個修爲跟自己大概不相上下的鼠族真正強者了。
“哼,裝神弄鬼的,算是什麼東西?有膽子你就出來見我,別跟我耍什麼花招!”白玄根本就不聽這一套,他現在已經清楚地認識到鼠族狡詐奸猾的本質,根本不爲所動,又是聽到那個聲音又是繼續說道:
“呵呵,遠來的客人,還請你息怒,這些小傢伙們,膽子其實都很小,這些奸詐的手段,其實都是他們爲了保全自己不得已的手段而已,若非如此的話,這裡的存在一旦被傳出去,我們鼠族早就沒有生存之地了,我在這裡給你們道歉了,也請你們稍微理解他們一下。”白玄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話,過了一會,又是聽到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我,是這鼠族的鼠王,只要有我的命令,他們一定會將你們當作是最最高貴的客人,絕對不會再對你們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也請你們千萬不要再傷害我的族人了。我現在正在鍛造一件寶物,暫時沒有辦法停下,幾位客人先跟着神風鼠他們去休息,或者在我族中轉悠一下,老夫一會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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