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問就一次問個清楚，也省的以後再抓瞎，雖然這個叫沃克的傢伙對他們組織內部的成員並不知情，但起碼組織的名稱應該知道。
因爲一個組織成立之後無論是好是壞，都會讓成員有歸屬感，名稱的告知就是最基本的，否則大家就會很茫然，也很難凝聚到一起。
“我們叫做天道會。”沃克說道，“天留仁欲，道亡無存。”
“原來這句話是你們組織的名稱擴展來的。”何衝嗤笑，“看來你們的首領是妄想自己能替天行道了？”
“你怎麼只知道的？”沃克詫異，“我們一直以來秉承的理念就是天下被無知和無恥填滿，必須替天行道，還世界清明。”
“我呸，你們惡不噁心？”何衝大罵，“麻痹的販賣少女還特麼的叫替天行道？你們不覺得侮辱了這個詞兒嗎？”
“你怎麼知道的？”沃克大驚，“誰告訴你的？”
“幾個意思？”何衝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點別的意思，哼笑，“看樣我要是不知道你還打算編點謊話來騙騙我是吧？”
“沒有，我是說……”話說到一半，沃克卻突然變得極度恐懼，大叫，“不要，我真的沒有騙你，不要！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聲慘烈的叫喚，這傢伙的無名指終於是報廢了，何衝這麼做當然是想給他點教訓，否則還真叫他以爲自己好蒙呢。
“說說吧，你們把那些無辜的年輕女性綁架後都賣到哪了？”何衝繼續問，“最好說實話，不然你這一身骨頭我可不保證最後能完好幾塊。”
何衝不是沒這個心去解救一下那些墜入火坑的女性們，雖說很困難，但如果有希望的話也還是要努力下的，當然不會是何衝去救，這種事交給國際刑警就行了，何衝負責的是逼問消息。
“我不知道啊。”沃克滿臉冷汗結巴着說道，“我們只負責抓人，不負責銷售。”
“恩？”何衝一瞪眼，立馬就捏住了這傢伙的中指，不過這次卻沒立即捏下去，“再說一次？”
“我是真不知道。”沃克嚇的都快尿褲子了，“每次抓到那些女人都會統一交給約翰，剩下的事都是由他負責，我們插不上手也不允許我們插手或者詢問，真的，我沒說謊。”
“你只是在這個國家活動的嗎？”何衝又問道，“你知道你們一共在多少國家作案嗎？”
“不是，我們都是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國家。”沃克說道，“確切的說是輪換，這三個月我會在這裡，等到三個月後我會去約翰指派的另一個國家，而這裡則會有其他人來替代。”
沒想到還是輪班制，何衝明白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以免這些人在一個地方紮根太深生出其他的想法來，如此輪換的話他們只能老實幹活，別的什麼都幹不了。
“你來這裡多久了？”何衝再問，“一共有多少人？”
“還不到一個月。”沃克回答，“就我們四個，我是負責調動的，彼得他們三個是負責行動的。”
“分工倒是明確。”何衝哼道，“看來你大小還算是個小頭目了？”
“是的，他們三個由我指揮。”沃克現在已經學會搶答了，“據我所致而和我一樣的有六個人，一個國家分別有兩個，都歸約翰指揮，但是還有其他小組，但我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情況。”
這等級還真是森嚴，層層劃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亂子，不過何衝也明白了爲什麼這個沃克的骨頭沒有那三個人硬了，歸根究底還是因爲他是幕後的操控人員，所以在培訓上要更偏向於其他方面。
“既然你是調動的，爲什麼這次會親自出來找上我們？”何衝皺眉問道，“你是覺得自己很強不會失手？”
“不……不是……”沃克搖頭，“只是如果這次的人抓不回去，我要面對的懲罰會更嚴重，所以我才……”
“抓不到還有懲罰？”何衝有些好奇，“說來聽聽。”
“斬斷五指。”沃克嚥了下喉嚨，有點艱難的說道，“雙手各一個，左腳一個，右腳兩個。”
這就讓何衝有些驚訝了，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天道會懲罰居然這麼狠厲，只是沒抓到人就會斬斷五指，如果來這麼三兩次的，他們手腳上就不剩幾根指頭了。
不過這也難怪他們以前從未失手過，本身就被傳授了正宗的古武八極拳，現在又有這種酷刑在後面逼着，自然是會想盡辦法的抓到那些被他們盯上的人。
“怪不得你緊盯着菲莉帕不放呢！”何衝看着他說道，“恐怕你們早就已經把她給預售出去了吧？”
“是……是的……”沃克點頭，“有個富豪看中了他，願意出高價購買，並且限定了日期，所以必須在這之前抓到並送走。”
“富豪是誰？”何衝眼前一亮，如果能找到這個富豪，肯定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交易的網站，再到時候就可能找到更多東西。
“不知道，客戶的事情約翰從來不跟我們講。”沃克搖頭，“他只說客戶的要求，其他的一概不說。”
還真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只知道些表層的，看的出來這個天道會也是極度小心，防止的就是一旦自己的成員被抓，也不會泄露太多秘密。
“這個叫約翰的什麼時候會聯繫你？”何衝又問道，如果能抓到約翰，那剩下的消息就簡單的多了，只要從他嘴裡打聽清楚就可以了。
不過同時何衝也想到個問題，自己以後有必要準備點逼供的藥物啥的，其實這種東西不是沒有，只是他一直懶得做，《神農藥經》裡面記載的就有三四種，都是屬於擊潰心理防線的藥物，讓服用者生出絕望的內心，從而達到說真話的效果。
其實還有一種是類似吐真劑的藥物，不過需要的藥材卻找不到，所以也就不能用了。
“這個不一定，有時候三五天就會聯繫一次，但有時候一個多月都不聯繫。”沃克說，“而且一般都是他聯繫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
“總有個應急預案吧？”何衝皺眉，“比如一旦你們滅團了，就好像現在只剩你一人，該怎麼辦？”
“有個郵箱，往裡面發郵件，他就會知道。”沃克說道，“但是這樣一來即便我最後被他找到安然回去了，也會接受生不如死的懲罰，所以往往我們寧願自殺也不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