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這是怎麼了?”餘秋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濁氣,罵道:“奶奶的,竟然還想着那樣的感覺?簡直就不是人啊。”
馬上小年了,明天上午的機票,抵達京城剛好趕上午飯的時間。餘秋想着回家至少還能夠和父親以及老爺子吃上一頓暖意濃濃的午餐。
快要過年了,穆曉月有些心神不寧。一直都在等餘秋的電話,這混蛋竟然連個屁都沒有。穆曉月原本決心放棄餘秋,徹底的忘記這個混蛋。但是,每每想到他不顧一切的趕赴日本,並且不顧性命的救自己。那種感動時刻瀰漫在自己的心間。以至於穆曉月每次想起,對餘秋的思念就更加深刻一分。
冬日裡的陽光,灑落在穆家的別墅,在二樓一個飄窗上,一個穿着黑色裙衫的女孩,正坐在飄窗上,她斜靠着窗臺,腿筆挺的貼着窗面,左腳躬着,腦袋輕巧的靠在膝蓋上,眉宇之中流露出一抹憂慮和焦灼。
陽光灑在穆曉月的身上,一頭如瀑的長髮。在金色的陽光下,她就好像是一隻貓兒一樣。穆曉月坐了許久,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人漂亮,連伸一個懶腰的模樣都十分的漂亮。就好像一隻午後陽光慵懶的貓兒一樣。穆曉月吐出了一口芬芳:“這個混蛋,這個呆瓜,木腦袋,榆木腦袋……”
穆曉月一直在等餘秋的電話,可是過去了一個星期,這傢伙竟然一點兒反映都沒有。穆曉月很想忘記,但自從自己保鏢那裡獲知了實情之後,穆曉月對餘秋的思念就不可抑制了。她吐出了一口濁氣,道:“你不來找我,我去找你還不成麼?”
說完,她走進了更衣室,換上了一套成熟的大衣,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長款皮靴,頭髮高高盤起,戴上一副黑色的墨鏡。然後出門而去。
餘秋正在收拾東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誰啊?”餘秋警惕的問道,經歷了昨天晚上的情況,餘秋有些心有餘悸了。
門口沒有做聲,餘秋更是提高了警惕,他急忙握着一把菜刀,悄然的貼近了門口,手猛然的拉開了門。穆曉月赫然在門口站着,而餘秋卻扛着一把菜刀迎面相對。
“你就是這麼迎接我的?”穆曉月語氣冰冷。
“啊……”餘秋傻眼了,他急忙把菜刀往身邊一丟,道:“誤會,誤會,我不知道是你啊。剛剛你也不應一聲。”
“哼。”穆曉月輕哼一聲,沒經過餘秋的允許就闖了進去。屋子裡顯然是經過打鬥的,穆曉月急忙摘下墨鏡,仔細的看着周邊的情況,牆壁上留下的痕跡,地面上一刀刀傷痕。穆曉月驚愕道:“有人要殺你?”
“嗯。”餘秋點頭,道:“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被對方給宰了。”
“是誰?”穆曉月急忙問道。
“山口組。”餘秋笑道:“估計山口組已經識破我了。所以,他們想要將我殺人滅口。”
“噝……”
穆曉月驚呼。餘秋急忙補充道:“你別大驚小怪了,他們又不是我的對手。哈哈……”
“不行。”穆曉月凝重的說道:“肯定是因爲上次你闖入山口組日本總部的原因,這事情因我而起。不能就這麼罷休。”
“那你能怎麼辦?”餘秋冷笑道:“山口組實力很強,你要和他們硬碰,根本就不現實。”
“但是他們想要滅了我們,那也不現實。”穆曉月對現實情況分析的十分的透徹。就好像中美關係,雖然說美國實力十分強大,強大到想要滅誰就滅誰。而中國實力弱,卻還不至於被被美國人所滅。
“所以就這麼幹耗着,他們偶爾欺負一下,也只能忍着。”餘秋笑道:“當然,回頭我們也可以欺負一下他們。”
“大阪次郎是你殺的?”穆曉月突然問道。
“沒錯。”餘秋點頭。
“混蛋,你闖大禍了。”穆曉月怒視着餘秋。
“不就殺一個鬼子而已嘛。”餘秋笑道。
“可不是吧!”穆曉月冷笑道:“你是爲了幫嚴幫那個嬌滴滴的幫主復仇吧。”
餘秋一陣尷尬的笑容,然後說道:“怎麼什麼話從你嘴裡出來就變味了。”
穆曉月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一隻手捏着墨鏡,然後說道:“餘秋,我和蘇秦之前,你做一個選擇吧。你到底喜歡誰。”
穆曉月算是明白了,和餘秋這樣的傢伙根本就不能玩什麼文字遊戲,就應該跟他來直接的。這傢伙木瓜腦袋,感情遲鈍,穆曉月甚至不知道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這個……”餘秋傻眼了。
“怎麼?很難選嗎?”穆曉月輕哼一聲。
“不,不,不……”餘秋急忙搖頭,兩個女人之間各有千秋,蘇秦冷豔高貴,優雅迷人。但是穆曉月卻是性感、妖嬈,英氣逼人。這絕對是不一樣的品種嘛。就好像玫瑰與百合,非得分一個好壞。餘秋尷尬的笑道:“你們兩個我都高攀不起啊。蘇秦是秋葉集團的總裁,你是穆氏集團的掌門人,還是青幫的大姐大。我……我一個窮學生……”
穆曉月嘴角突然微微揚起,她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哼,那不一定吧?”穆曉月輕哼道:“一個窮學生就能得到省委書記的厚愛?還跟你勾肩搭背,恭敬的稱你爲‘餘大師’?哼,我看你就是一個餘神棍吧?”
“在……”餘秋再次傻眼了,他無奈的說道:“我和陳書記不過是忘年之交,只是在音樂造詣上有共同的理想嘛。你也知道,搞藝術的人都喜歡喊什麼大師……”
穆曉月知道陳開國去過南開大學,還特地的看了一下當時餘秋的表演的錄像。所以,穆曉月很輕鬆的就相信了餘秋的話。她咧嘴笑道:“是這樣嗎?”
“對對。”餘秋被自己的機智所感動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聰明,這麼輕鬆的就把這個女人騙過去了,但願這個女人不會去找陳開國對質,也不會去找蘇秦問個明白。估計也難。陳開國是省委書記,日理萬機,穆曉月找他肯定沒太大希望,就算要找,那肯定是爲了某件大事。至於蘇秦,穆曉月吃蘇秦的醋,又怎麼會去找她的麻煩呢?
“好吧。”穆曉月翹了翹二郎腿。
很快,兩人就沉默了下來。穆曉月坐在沙發上突然感覺氣氛僵持住了,她覺得有些尷尬了。餘秋坐在穆曉月的對面,兩人四目相對,眼神裡撞出了一縷火花。
“餘秋……”穆曉月臉色微紅。
“怎麼了?”餘秋好奇的問道。
“我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穆曉月歉意的看着餘秋,道:“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爸。不要怪他做出那麼無禮而且傷人的行爲。如果當時是我,我估計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舉動。”
“你放心吧,我沒怪他。”餘秋笑道:“我只是怪我自己,爲什麼不能憑藉自己的努力獲得成功呢?”
“你已經很成功了。”穆曉月嘻嘻笑道:“你還在上大學,卻已經是秋葉集團的副總裁。別的大學生卻還是學生呢。等畢業之後,他們就會發現工作是有多麼的難找了。”
“不管怎麼樣,我和你始終不是門當戶對。”餘秋笑道。
“我不在乎啊。”穆曉月急忙說道。
“你不在乎,但是你父親在乎。”餘秋認真的看着穆曉月,道:“當我敢鼓起勇氣向你表白的時候,應該是我有了一定成就之後,至少不是現在。”
穆曉月聽出了餘秋話中的弦外之音,她心臟一陣砰然心跳。穆曉月微微的垂着頭,臉上浮現一抹緋紅,道:“其實,你可以以餘氏家族的身份找我爸談。”
“我已經被驅逐了。”餘秋笑道:“我現在雖然姓餘,但我卻不是餘家人,也就是說,餘家的百億財富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唉……”穆曉月有些惋惜。她不是爲餘秋不能繼承餘家百億財富而惋惜,而是因爲餘秋失去了這個身份和背景,以至於無法和自己的父親談判所感慨。
此時,穆曉月的電話響起,公司的事務需要她回去處理。穆曉月只好告辭。
“等等。”餘秋突然喊住了穆曉月。
“怎麼了?”穆曉月眼神裡有一抹期待,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浪漫,在這個時候,如果餘秋突然衝上來抱住自己,然後一陣熱吻,穆曉月是不會拒絕的,相反,她對餘秋還是有一絲期待的。
“提前祝你新年快樂。”餘秋笑道。
“謝謝。”穆曉月眼神裡顯然閃過一抹失落。
出門之後,穆曉月臉色氣惱,嘟着紅脣罵道:“膽小鬼,真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活該找不到老婆。”
餘秋收拾了行李,決定去向胖子他們告辭。畢竟,明天的飛機就要走了,臨走時再看看胖子和東哥他們怎麼樣了。也不知道那些重傷的小弟有沒有康復。
驅車趕往橋北區,趕赴的時候,天氣一陣陰霾。總部,大夥臉色都很沉。胖子他們都聚集在了總部,老鬼和山雞在門檻上坐着,嘴裡咬着香菸。東哥和胖子則坐在椅子上,然後是在吞雲吐霧。一片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