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飛鳳後邊,李凌一心思考,要怎麼完成對方身上的任務。
“怎麼停下來?”
李凌眨眨眼,看着突然止步的飛鳳,心中一動,“難道,她打算與我結伴同行了?”
一個箭步,衝到飛鳳身後,李凌都沒開口,就聽到不遠處響起,那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我的好大哥,咱們終於見面了。”
猛地擡頭,李凌望着不遠處站在的李源,感覺心中一團火焰轟然爆炸,忍不住低吼一聲:“李源!!!”
聲音之中充滿憤怒與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李源額頭上的那條猙獰疤痕,猶如蜈蚣一樣扭動了起來,他雙眸流竄森然的怨恨之色,“李凌,好久不見。”
胸膛劇烈起伏,就好似鼓風機一樣,李凌壓制心中怒火,獰聲道:“爲什麼要背叛李家。”
“我有背叛李家嘛?”李源呵呵輕笑道。
李凌眼中流轉森然的光芒,“你給爺爺下毒,又夥同啓坤集團,利用皮亞公司走私,難道不算背叛李家嘛?”
“第一,我給爺爺下毒是因爲自保。第二,皮亞公司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要不是我走私的,確實是一些次品化工原料,你以爲上海的▲⑥,..事情,你能夠壓住嘛?”李源冷聲道。
被李源這麼一說,李凌不由得眉頭一皺,道:“放了靈兒,我可以當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爺爺那邊,我去爲你解釋。”
“哈哈哈。”
李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就好似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彎着腰,捂着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聲音顫抖,道:“李凌,你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嘛?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我還以爲你真的成長了起來,足夠當我的對手。原來,你與以前一點變化都沒有。”
“李源,我最後說一遍,只要你悔過,所有的事情,我幫你擔着。”
李凌眼中閃爍凝重之色,李源體內留着的是李家血液,這一點,是沒辦法改變的。
李凌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血濃於水,除非殺母弒父,要不然,李家之人,就會給犯錯的子弟一個改過自新機會。
“李凌,除非你死,要不然,在李家,有你沒我。”李源臉上笑容突兀的消失,眼中閃爍怨恨之色,低吼道:“給我殺!”
“嗡!”
舒況橫跨一步,手中氣流長槍,就好似一道閃電一樣,刺向擋在李凌前邊的飛鳳。
“你找死。”飛鳳美眸中掠過一抹憤怒,右手一抖,一條長鞭,如蛇一樣,繞向刺來的氣流長槍。
“哼。”舒況冷笑一聲,身子一弓,任由長鞭纏繞在氣流長槍上。
“這?”
飛鳳表情一變,美眸中泛起凝重之色,長鞭居然直接穿過氣流長槍,甩向舒況後方。
“嗡!”
凌厲的勁氣就好似刀子一樣,向着飛鳳席捲而且,舒況眼神冷漠,“魔煞網的殺手,不如如此,一羣受金錢控制的傀儡而已。”
“你給我去死!”
飛鳳嬌吼一聲,蠻腰扭動,三米長的長鞭瘋狂舞動,就好似化爲一面巨大的盾牌。
“李凌,我要你給蘇峰償命!”雲尚天身子轟然膨脹,就好似小巨人一樣,每一步跨出,地面都會被踩崩裂,狂暴的氣息,讓他看起來,就好似一頭髮怒的犀牛。
李凌目光冷厲,此地,他感應不到丹田的華玄真氣,身體機能也沒有恢復。
但是,他心中一點懼意都沒有,眼中只有李源的存在。
“格力!”
李凌低吼一聲,身子不動,身前卻忽然旋轉一股飆風,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就好似幽靈一樣。
一身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轟!”
雲尚天一重拳轟向格力,空間震動。
格力猛地擡頭,雙眸噴射驚訝之色,“竟然能夠全力運轉異能。”
他是空氣轉換異能者,在這裡,也能夠施展大部分異能。
但是,面對陷入狂暴的雲尚天,依然感應有些壓力。
層層疊疊,一面面氣流牆不斷出現在雲尚天前邊,阻擋他的步伐。
“比目魚、鐵男、屠傷、鰹鳥,撒旦給我馬上出手。”
屠傷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腹部,手中寒光一閃,殺向被格力擋住的雲尚天。
“特孃的,我們可是殺手,爲什麼到了寡婦森林之後,就要處處與人正面交手?”比目魚心中暗罵一句,弓着身子,就好似獵豹一樣,向着李源衝射去。
鐵男嘿嘿一笑,也衝向了雲尚天。
鰹鳥眼中閃爍複雜之色,最後心中嘆息一聲,橫跨一步,在鐵男身後閃爍。
“我的好大哥,你居然將魔煞網前十的殺手,都收爲手下了,哈哈哈,不愧是李家子孫。”李源嘴角笑意濃郁,在他眼中,這七位令無數人膽寒的殺手,就好似螻蟻一樣。
撒旦身影抖動,每一步跨出,都會出現數道身影。
“不錯的隱匿之術。”緩慢的擡頭,撒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向着葉裡隱藏的大樹衝射去。
望着衝過來的鐵男、比目魚與鰹鳥,杜飛眼中掠過一抹森然之色,對着一旁凌楓說道:“保護好老闆。”
“放心吧。”凌楓拍拍胸口笑道。
“殺。”
低吼一聲,杜飛迎上對面衝過來的三位殺手。
“李源,機會你已經失去,現在,我以李家長孫的身份……”
說到這裡,李凌猛地擡頭,咆哮道:“將你就地正法。”
“李凌,你這個廢物,憑什麼就因爲你年長一歲,就是李家長孫?憑什麼?我李源不服氣。”李源也近乎瘋狂的咆哮起來,“就算沒有李家,我李源依然能夠打出一片天下。而你,除了一直連累李家,還能幹什麼?這半年,你給李家帶來多少麻煩,多少敵人。你李凌,不配當李家長孫!”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今天,你都要死!”
李凌深吸一口氣,緩步跨出,向着李源走去。
“李凌!”
看着向李源走去的李凌,被格力與屠傷纏住的雲尚天,低吼一聲,龐大的身子,出現一道道裂痕,就好似龜裂的瓷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