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下五修,林塵至今還是一知半解,也沒人給他詳細地講解過。??
當然,這個鍋還得是林塵已經背。在神武院期間,他幾乎就沒有認真的聽過教員的講解,以至於到現在看起來都這麼懵懂無知。
“契約魔獸,乃是風水師的特殊能力了!”周婷輕聲解釋着,倒也沒有對林塵的無知感到意外,“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風水師,是能夠憑藉陰陽之術與一些魔獸定立契約的。契約一成,便能無視時空的阻隔,隨時召喚出自己的契約魔獸,協同作戰!”
“這頭火狼和猿猴,就是他們倆的契約魔獸?厲害啊!”林塵看着結界中戰得如火如荼,昏天暗地的兩頭魔獸,就起了一份心思,“來日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修修風水一道,弄出幾頭契約魔獸來,誰要是敢來欺負我,我就派魔獸去修理他!”
這話被紅長老等人聽在耳裡,紛紛搖頭,直嘆道:“這個貪多務得的小子,悟性這麼好,修運修功德哪個都有大好前程!偏偏還想着去兼修一門風水,心可真是不小。”
通常來說,修行者都是專精一脈!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修煉之途可包羅萬象,但不斷衍化後,最終會殊途同歸……
兼修固然可以,但一般人可不願意分心。
像易衍這樣的運修,兼修一門畫道那是出於自身的喜好,並非他想通過畫道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林塵如今在他們看來,最是適合運修和功德一脈。在謝元看來,又最是適合文修一脈。
總而言之,這三修林塵無論怎麼選,都沒人反對。
可若是林塵閒着無聊去研究風水,那這些人就一定會指責其不務正業!
所以,紅長老和易衍等人都一一傳音給了林塵,責令他“老實一點”,安安心心的,不要老想着去東拼西湊。
“呃……”林塵感受到了大夥對他的期待,只得暫時把研究一下風水的小小心願給擱置了。
“快看!金毛猿猴撐不住了!”方雨看的很盡興,還驚呼了起來。
林塵擡眼細細一瞧,果然……通臂猿已經遍體鱗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旁巨棍都斷裂了。
這一幕,再次引動了百姓的失望情緒。
“這次多久,十個呼吸時間吧?契約魔獸就敗了?”
“通天監就沒有更強些的弟子麼?爲什麼偏偏讓一個小孩子出現!”
“我看這一場,多半又是慘敗!”
…………
百姓的失望之聲很大,引得皇甫業都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是我們第一戰贏了,否則的話百姓接連看到我朝三戰皆被橫掃,一定大爲光火,到時候必定氣運流失無數!”皇甫寧眉頭微皺,看着平臺上持續不斷進行的風水一戰,臉上不安之色越來越濃。
還沒過多久,風水一戰的局勢已經頗爲明朗。
司徒海敗相畢露,在通臂猿被火狼幾個照面的正面強攻以後,它就喪失了戰鬥力。
他無奈之下,唯有連連佈陣,試圖拖延時間。
可是,翎作爲聖狐學院的風水一脈領軍人物,也不是易與之輩。司徒海佈下的風水陣每次都被其輕鬆瓦解……終於,在連破七道陣後,火狼覓得一次機會,一記重爪抓在了司徒海胸口。
“嘶!”
饒是司徒海有道器護體,但依然被這一爪重創,胸口處乍現一道深厚的傷口,殷紅的鮮血不斷順着血痕流出。
司徒海神情一個恍惚,便倒地不起。
有了前一戰的教訓,袁天津第一時間就衝進了結界之內,生怕翎會下更大的重手。
“新月王朝,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些?”翎正想趁機廢了司徒海,卻不想司徒海已經被救起,齊飛也適時地宣佈勝負已分,所以他很是不滿道,“這小娃娃都沒有說認輸,你們爲何摻和進來?”
“交流盛會,旨在兩朝的年輕一輩交流切磋,而不是置人於死地!”袁天津寒聲道,“若不是我來的及時,我之寶貝徒兒恐怕已經遭了你的毒手!”
“技不如人,就是該死!”翎恨恨道。
這些年他們幾個聖子仗着凌駕於衆天驕之上修爲實力,周遊各朝,進行了一次又一次交流戰,每每都是橫掃。
在這期間,被他們廢過的天才都不知凡幾,他們根本不覺得有何差錯。
“弱肉強食,自然沒錯!”齊飛也從旁辯解道,“不過,這乃是交流戰,並非生死決鬥!既然司徒海已經喪失了戰鬥力,那意味着勝負已分,無需再戰!”
“哼,歪理!”翎撇撇嘴,陰狠道,“你們就是一羣廢物,根本不經打!”
說完,他便踏步一躍,飛回了聖狐學院的閣樓。
翎放出的狠話,自然被所有新月王朝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時間,全場衆人都咬牙切齒,卻又說不出幾句羞憤的話來。
對手這麼狂妄,那也是基於他們大勝的前提。
接連兩戰,新月王朝都敗的如此之乾脆,令百姓們覺得心裡揚起了一陣陰霾。
“又是慘敗!我新月王朝的天才什麼時候才能夠強大起來啊!”
“是啊,輸是可以輸!但這麼個輸法太難看了啊,都撐不住幾招!”
“哎!我看這次絕對懸了,就看林塵能不能給一點希望!”
…………
看臺上,百姓們的臉上都寫着明顯的不爽,個個都在表露着自己的不滿情緒。
至於聖狐學院的閣樓中,卻是一片歡騰。
“翎,真有你的!你剛纔那一番話,我估計新月王朝的人,肺都會氣炸的!”
光頭聖子輕笑着讚美起了翎,忽的他自己的嘴角也露出了興奮之色,繼而衝着常先生說道,“常先生,下一戰便是我的修功德一脈之戰!未開戰之前,可否向新月王朝方面提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常先生疑惑道。
“剛纔新月王朝之人,救下了那個孩童,令我十分不喜!我可不希望我的對手在被我蹂躪的爽快時,也被人救走!”
“那你的意思是……”常先生眼神一陣變幻,好似明白了一些他的想法。
“先與他們說好,我和婷的這一戰,再慘烈都不得有人來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