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醫院,林慕茹一路小跑,馬不停蹄,累的氣喘吁吁。
朱昊天在醫院十一樓動手術,趕來時,手術室的紅燈還亮着,門口站着兩人,兩人穿的挺豪氣,有點狼狽,其中一人身上還有不少血跡。
朱昊天進去手術室已經長達一個多小時,兩人在門口徘徊不止。
“我就不明白朱總好端端的跑這來幹嘛,怎麼說朱總都是華天市首富,比起這個什麼輝煌集團財力雄厚的多,讓他來華天市難道不行嗎?”
帶着眼鏡的男子滿臉煞氣,如果朱總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兩個人的前途可就全毀了。
不說朱總的兒子會怎麼看待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沒臉回去。
“別說了,等會別人就要過來了,醫生還沒出來,你就別瞎猜想了。”和眼鏡男一起的,是個看上去頗有年紀的中年男子,鬚眉皆白。
“趙總不是我說話難聽,而是這輝煌集團就算在這華東市也不是一流家族,朱總是不是太看得起別人了。”
金馳埋怨,朱總要過來的時候他是極力反對的。
因爲這實在是有點丟他們華天集團的臉,華東市不知道多少人搶着和他們華天集團合作,更何況這次的合同看似只有十億,實際上還有一個更大的合同。
但是這個合同花落誰家,那就要看這次的合作愉快是否。
朱總已經不滿足於只在華天市發展,他將目光放在了周圍的其他城市,而這華東市就是他們主要進軍的地方。
這裡最近的經濟發展十分迅猛,哪怕是他們這些商人也眼紅的很。
“哎,誰知道呢,先祈禱朱總能夠好過來吧,朱總要是死了,說什麼都沒用。”趙功宇滿是無奈,誰都不會想到這一趟路上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林慕茹和張宏到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皺了皺眉。
“朱總還在手術室裡面嗎?”
趙功宇點頭,幾人之前見過面所以現在見到也都互相認識,金馳沒給林慕茹好臉色
,冷哼一聲,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怎麼你現在纔來,朱總被車撞了,你有很大的責任。”
“放心吧,朱總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醫治好他的。”對於金馳的挖苦,林慕茹並不生氣,其實她也有點自責。
朱昊天能夠從華天市趕來華東市,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爺爺的緣故。
朱昊天很佩服林慕茹的爺爺,白手起家,從一無所有,到要什麼有什麼,只用了幾年的時間。
而且輝煌集團的業績一直都很不錯,從來沒有出現過縮水的跡象。
“說得輕巧,那你怎麼不去被車撞一撞。”金馳繼續挖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趙功宇皺了皺眉,這裡畢竟還是林慕茹的底盤。
有些話說得太過,萬一林慕茹爲難他們,他們兩個也沒轍。
“林小姐不要往心裡去,金馳他說話有點衝動。”
林慕茹點了點頭,把目光放在手術室,她很想知道朱總現在狀態如何:“朱總進去多久了,有醫生出來過嗎?”
“沒有,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朱總就已經進去了,已經有兩個小時左右了。”
趙功宇嘆了口氣,無力的坐在一邊。
林慕茹也很着急,看了眼張宏:“喬冰過來了嗎?”
“跟她說了,過會就會過來,你也別太擔心,水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擔心也沒用。”張宏安慰道。
林慕茹點頭,當下也只能這樣,來回走動,她也很着急。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打開,裡面的醫生走了出來,林慕茹等人一窩蜂的圍了上去:“醫生?他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對不起。”醫生搖了搖頭,滿是疲憊的走開。
金馳痛苦的哀嚎着,等了這麼久還是等到了這麼一個消息嗎?“婊子這都是因爲你的錯,我要你給朱總陪葬。”
金馳眼中露出一絲血光,衝了上來。
趙功宇急了,怎麼都沒想到金馳會做出這種傻事,想要攔住金馳一切都太遲了。
金馳一下就
來到了林慕茹面前,掏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小刀刺向了林慕茹的心窩,這一下要是刺中林慕茹必定當場死亡。
林慕茹也嚇傻了,對金馳沒有任何防備。
眼看着小刀就要刺中林慕茹的心窩,一隻黑色的腳底板率先踢在了金馳身上。
巨大的力道將金馳提飛出去好幾米遠,撞到了身後的一個木門這才停了下來。
金馳雙眼猩紅,渾然不知痛楚,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惡,婊子你以爲有人保護你,你就不用死了嗎?等我回去了一定會叫人過來殺了你的。”
趙功宇真想大罵金馳這個煞筆,你留下這種狠話,不是找死嗎?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你死了不要緊,可不要把我也搭上:“金馳你瘋了嗎?還不快給林小姐道歉。”
“道歉?勞資現在只能殺了她,你讓我道歉,看來你和他們串通好了的,勞資連你也一起殺了。”
金馳獰笑,出於狂暴當中,神志不清。
張宏看了眼林慕茹,見林慕茹點頭,也不客氣,走了上去一把手搶過小刀,抓起金馳就是兩個巴掌下去。
力道之大,連遠在辦公室裡面的醫生都聽到了。
紛紛跑出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巴掌下去,金馳昏死在了原地,嘴裡滿是鮮血,流個不停。
趙功宇忌憚的看着張宏,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生怕張宏牽連到他:“林小姐這件事我道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看朱總最後一眼吧。”
林慕茹說着,和張宏兩人來到手術室裡面,朱總躺在病牀上,四周有幾個護士正在收拾工具,見到幾人進來叮囑道。
“病人尚有一口氣,你們有什麼話想說的,趕快說吧。”
說着,幾個護士紛紛離去,不在這裡久留,免得這些病人的家屬對他們發火,那真是有理說不清。
和一個滿腔怒火的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現在病人和醫生的關係又很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