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眼又是三年過去。
秦少風原以爲姑蘇老祖讓他前來，或許有着很大的危險，卻也不至於浪費多少時間纔對。
直至真正跟素楓交上手，他才真正發現有多麼麻煩。
素楓雖然不是真正的知行強者，又有着這個漩渦的奇異束縛在，使得他不至於對自己造成危險。
可他想要戰爭素楓，也像是一件絕不可能的事情一樣。
三年時間，他的修爲不知什麼原因，仍然沒有半分增長，可是戰力方面，卻是遠超曾經太多太多。
每一次與素楓近戰可以達到小半個時辰，不至於被素楓轟飛出去。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有種看不到盡頭的感覺。
實在難以想象，姑蘇老祖不肯出手，他是否有能戰勝素楓的一天。
足足三年的戰鬥，他的確是越來越鬱悶。
尤其是在這裡浪費時間，對他對整個人類陣營來說，都有着太多太多危險。
可他不知道的卻是，作爲陪練的素楓更是幾次想要吐血。
他原本對於秦少風沒有半點客氣。
只是因爲秦少風的修爲層次太差，就算秦少風真的不爽，最多也只有離開一條路而已。
萬萬沒能想到，秦少風竟然還有着這等底蘊在身。
若他能夠隨意移動，最多隻需要幾個呼吸就能滅殺的小子，偏偏就是因爲他被束縛一項，竟然足足跟他戰鬥了三年時間。
尤其是一次次看着秦少風的戰力不斷暴增，與他顫抖的時間越來越久，素楓就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正常情況而言，即便是有着某種底蘊，也不可能始終爆發出超越自身太多的戰力。
偏偏秦少風不但做到了，竟然一戰就是足足三年多，竟然始終沒有半點力竭的感覺，反而越戰越勇，戰力越來越強。
這已經遠遠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殊不知，秦少風可不是使用什麼手段，而是隻借用了九尾狐的十二步恢復力量而已。
他的戰力完全就是屬於他自己。
戰力不是藉助九尾狐，那他又怎麼可能會無法支撐？
“轟轟轟轟……”
兩人如今的戰鬥，早就已經沒有了半點廢話。
只要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一般，別說是原本的言語，哪怕是呼吸都在戰鬥的時候徹底停止。
以他們如今的戰力層次，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喘氣，都會讓他們落於下風。
又是好半晌的戰鬥。
秦少風又一次被轟飛出去，或者應該說是需要喘口氣專門與素楓拉開距離。
僅僅一個呼吸，他又一次朝着素楓衝了上來。
“停！”
素楓眼看要又一次跟秦少風交手，急忙高喊一聲。
秦少風可沒有停下，而是猛然後退，重新與素楓拉開距離。
他的戰力雖然已經可以支撐他與素楓戰鬥。
可若是素楓突然偷襲，他仍然無法承受。
“老東西，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還是說，你準備繼續勸說我離開？”秦少風眉眼一橫，彷彿兩人的霸道突然異位。
“呸呸呸！老夫什麼話還沒說呢！”
素楓差點被秦少風的話嗆死，怒道：“老夫是想說，你現在的戰力層次，已經有資格嘗試救老夫了。”
“啊？”
秦少風很是不解。
他的戰力的確經過這三年多，已經提升了很多很多，可他三年多之前，戰力也絲毫不弱。
爲什麼素楓直到現在才說這種話？
難道他對自己的恨意，已經去到想先解脫之後，再對自己下手？
當真等到那個時候，他可不是眼前這素楓的對手。
“小子，在那裡胡思亂想什麼呢？”
素楓畢竟是曾經破滅宗數百萬年的宗主，一眼就看出來秦少風的大致想法，怒道：“老夫雖然被囚禁了這麼多年，卻也有着我破滅宗宗主的傲氣，還不至於用這樣的話來取樂你這小子，更何況那個真正的知行強者的神識始終在你身上，就算老夫脫困，也不敢真正對你下手。”
“繼續。”
秦少風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姑蘇老祖看似對他似乎很滿意，實際上卻在不斷對他進行一項又一項考驗，秦少風實在不敢將把握全都放在姑蘇老祖身上。
誰知道姑蘇老祖是不是真想要害死他？
“你……你難道還不相信？”
素楓真差點要被秦少風氣死，怒道：“老夫堂堂破滅宗宗主，會欺騙你這麼一個小傢伙？”
“破滅宗已經被破滅女帝滅掉無數年了。”秦少風毫無顧忌地打擊道。
三年多的戰鬥，他早就已經不將素楓當成前輩看待了。
素楓眼底閃過一抹淒涼之色。
旋即，他就深深嘆息一聲，道：“你說的也沒錯，破滅宗已經沒了，卻不只是被她害的……”
“不是她？”
秦少風沒想到，素楓竟然對破滅女帝仍然有着這種看法，勃然大怒道：“不是因爲她，難道還是因爲武陵神宗？”
“你竟然知道武陵神宗？”素楓更加愕然。
他的確被接連囚禁，卻也知道武陵神宗乃是第一個被破滅族覆滅的勢力。
當初的破滅宗的確有個別人逃走。
但歲月已經太久太久，早就不應該還有人知道武陵神宗纔對。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
秦少風的神色越發不善，怒道：“因爲你的管教不嚴，因爲你的好女兒，不但害了你們破滅宗，更讓武陵神宗因此覆滅，甚至無數星空，數不清的人慘死，就算你也是受害者，難道你就能說，這件事能跟你脫離關係了？”
“的確，的確是老夫管教不嚴。”
素楓原本的傲氣徹底消失，一張老臉上盡都是失落之色。
可很快，他就猛地擡起頭，目光死死盯着秦少風，高聲喊道：“可就算是我管教不嚴，需要爲這件事負責的也不只是老夫和她。”
“那還有誰？”
秦少風更加疑惑起來，他能看出來，素楓說這句話並不是想要推卸責任。
“天界！九尾狐妖蘇青白！”
秦少風能聽出來，他這句話說得乃是兩個存在。
天界？
秦少風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或許已經覆滅在歷史之中了吧？
反倒是九尾狐妖蘇青白，卻讓他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