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副所長，不過來檢查一下嗎？”
王躍穿一條花褲衩臉上扣着蛤蟆鏡，一副令人髮指的土豪派頭，悠閒地躺在掠奪者號前甲板上朝不遠處一艘邊防巡邏艇上的中尉揮手喊道！
中尉很無語地用力朝他揮了一下手示意趕緊滾蛋。
這貨最近天天出海，時不時來這麼一出，跟他也算有點交情的邊防派出所幾個主要軍官早就懶得搭理了。
不來檢查就不來檢查吧，要是來了船艙裡東西還得麻煩着解釋，王老闆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翻了個身，設定航線自動駕駛的掠奪者號以十六節航速輕緩地犁開平靜的海面，就像一隻潔白地海鷗般向偏東南方向而去，在船尾特意設計出的貨艙裡，放着十個大號的鐵皮箱，箱子裡裝着的都是不滿箱的白色粉末。
當然這可不是bai粉，這東西哪怕武警上來檢查他都不在乎，只是不好解釋用途而已，因爲這全是用動物牙齒磨成的，一共有兩噸重，都是從屠宰場收購的豬牙牛牙之類，每箱裡面兩百公斤，到時候直接一箱箱製造成一根根象牙就行，至於真正象牙的構成這個都儲存到他腦子裡了。
製造完成以後把箱子一封拿吊臂吊出去扔海里就行。
而且這些鐵皮箱的規格都是計算好的，裝上兩百公斤象牙絕對不會沉下去，爲了方便打撈還漆成最醒目的紅色。
這兩噸原料基本上不會產生什麼廢料，象牙和普通牙齒並沒有什麼本質不同，最多也就是內部構造上稍微有點差異，兩噸牙齒粉足以製造兩噸象牙，王躍給日本人的開價是一萬五千人民幣一公斤，現在黑市上最低檔的猛獁牙都過萬了，更何況是最高檔的非洲象牙，而且王躍也不可能製造品相差的，這個價格完全合理。
一開始日本人那邊還要求驗貨，但王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而且直接明確告訴他們，不滿意可以給他們退款，只不過生意就此罷休，反正有秋草這個家大業大跑不了的做擔保，日本人也就打消了這種念頭，其實他們也知道，只要王躍不是給他們從地底下挖出的猛獁牙，這個價格就完全沒問題。
十六節航速每小時也就是三十公里，掠奪者號雖然有自動駕駛功能但也不是說王躍就可以跑牀上睡大覺了，他必須得不時修正一下航向另外遇上其他船隻也必須自己駕駛避讓，或者設定規避路線自動避讓，總之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停航行，所以直到第二天下午纔到達交貨地點。
這裡位置在濟州島以南，基本上應該算東海正中，王躍根據定位儀座標剛把船停下，秋草那邊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到了，讓他們付款吧，還有讓他們別玩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咱們是生意人，就得按照生意人的規矩來。”王躍說道。
實際上他根本不在乎日本人會玩什麼黑吃黑，敢玩就直接弄死，反正弄死日本人他是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的，不過他也相信日本人不會這麼蠢，他們需要的是源源不斷的象牙供應，畢竟這時候想弄象牙並不是那麼容易。
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十分鐘後他就已經查到自己的瑞銀賬號裡多了三千萬人民幣的匯款，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遠處接貨的船也出現了，打開信號燈用約定的燈光信號確認身份後，王躍立刻開始了象牙製造。
這項工作對他來說非常簡單，睜開右眼金光射出，紅後投影出現，然後手握一根從發電機上接出的電線，隨着電流化作電弧從眼中射出進入紅後身體，面前一箱牙粉立刻化作電流繚繞的小旋風，王躍大腦中海量數據開始瘋狂交互，等他恢復正常後，這一箱牙粉已經變成了十根和他收藏的那兩根幾乎一模一樣的象牙。
不過大小略有差異，他已經吸取了翡翠板磚的教訓，這次絕對不會再搞出一批克隆牙了。
以同樣的方式再把其餘九箱牙粉全部變成象牙後，直接把帶有密封圈的箱蓋蓋上，然後拿捆紮帶一道道綁緊，接着用吊帶兜住扯過吊臂電葫蘆掛鉤鉤住吊帶按下控制器上升按鈕，一個兩百多公斤的鐵皮箱便沿着預留好的滑道被拉出去，因爲吊臂前端伸出船舷，所以這個鐵皮箱一下被拽了出去墜落海面，以同樣方式王躍又迅速把剩下的全部這樣拽了出去。
完活兒後再次打開信號燈，向遠處等待的接貨船發出上前接貨的信號，而他則緊接着返回駕駛艙操縱掠奪者號掉頭按照原來航向返回，剛走出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再次接到了秋草打來的衛星電話，他的客戶對貨物非常滿意，期待大家再次合作。
“那當然，我這個人最講信譽了，跟我做生意…，我擦，什麼鬼東西！”
王老闆正打電話吹噓他的人品呢，在他前方不足兩公里處的海面上，原本平靜的海水彷彿開鍋一樣翻涌起來，還沒等他從瞠目結舌的狀態恢復正常，一個巨大的黑影便排着白色浪花彷彿一頭超級巨鯨般升出了海面。
這是一艘潛艇。
王老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這艘潛艇外觀看上去並不是最時髦的水滴型，而且個頭也不算太大，最多他這艘小遊艇兩倍長度多一點，而且顏色也不夠漂亮，不像那些敷了消聲瓦的潛艇一樣純粹黑色。
好吧，他已經猜到這是什麼了，棒子的209，或者他們自己稱呼的張保皋級，至於爲什麼浮出來這個與王老闆無關，估計是哪兒故障在水下待不住了，這樣的事沒什麼可奇怪的，美國人的核潛艇上浮還撞沉過漁船呢，要是自己跑得快點估計正好被它從底下撞翻。
這種撞大運的好事可不能錯過，他直接打開電腦，把連在一起的攝像機對準海面的潛艇，然後找了個主要的視頻網站，起了個棒子潛艇遭遇之旅的名字開始同步上傳，這傢伙仗着潛艇在水面航速慢，立刻加速到二十五節躥了過去，然後把航向調整到和這艘潛艇一致，在不足二十米外進行直播。
他這邊剛開始直播呢，對面的指揮塔裡就爬出幾名棒子士兵，其中一個軍官模樣的用漢語非常嚴厲地對他進行驅逐。
“這裡是公海，我有自由航行權！”王老闆義正言辭地駁斥他，當然是站在自己的攝像機鏡頭前，而且還把國旗舉在手裡一副捍衛祖國尊嚴的派頭。
那名軍官陰沉着臉給旁邊士兵示意了一下，後者忙端起手中的步槍朝天空中鳴槍。
“我抗議，你們這是對我合法權利的粗暴侵犯！”王老闆繼續在那裡作秀。
軍官沒搭理他，那名端步槍的士兵立刻朝王躍做瞄準狀。
既然這樣王老闆當然不能冒險，無非就是把距離拉開一點而已，這貨一調頭跑到差不多五百米外，把攝像機鏡頭拉出來繼續他的視頻直播。
潛艇上的棒子軍官也無可奈何，掠奪者號是一艘民船，而且是一艘豪華遊艇，這東西不適用海上意外相遇規則，那是給軍艦和軍用飛機設立的，也就是說它無論靠多麼近都是合法的。
當然作爲軍艦，他們有權驅離，但問題是驅離得有驅離能力才行，如果是水面戰艦一炮轟過去就肯定攆跑了，但潛艇上不可能有炮，他們只有卡賓槍和手槍而且還平常鎖着，這東西標尺射程也就能勉強打到五百米外，就算開槍擊中最多把人家再攆遠一點，照樣還是像蒼蠅一樣跟着。
要說武器倒是有的是，可總不能轉頭給這艘小遊艇一枚線導魚雷吧？那他們可就真成笑話了，再說就這艘小遊艇也不值一枚線導魚雷錢。
他這時候還不知道王躍在那裡同步視頻直播呢！
不過他馬上就知道了。
王老闆的視頻正在全世界範圍的網絡上氾濫開，一艘潛艇意外上浮本來就是吸引眼球的事情，而這艘潛艇被一艘私人遊艇遭遇了就更吸引眼球了，這艘私人遊艇的主人還進行了現場直播那就不是吸引眼球那麼簡單了，那是會讓無數人把眼珠子射牆上的。
雖然王老闆的海事衛星寬帶速度不是那麼很流暢，但仍然有無數人正在點開這個標着棒子潛艇意外遭遇之旅的視頻，尤其是國內更是對他手舉國旗義正言辭斥責棒子軍官的壯舉一片歡呼。
當然這樣的事情棒子國防部肯定同樣也知道了，包括王躍這艘遊艇和他本人的身份信息也迅速擺在了棒子國防部長面前，另外還有網絡上包括他們自己國內網絡上的冷嘲熱諷，很顯然繼續糾纏徒惹人笑了，就在王躍跟隨這艘潛艇航行了不到十分鐘後，那名一直在甲板上監視他的軍官突然撤回了艙內。
反正他在外面看也白看，209級潛艇又不是什麼高端裝備，都是幾十年前的技術了，全世界潛艇就屬這東西數量最多，沒必要藏得跟寶貝似的，堂堂宇宙第一強國跟一個魚販子開戰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