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複數的規律
“平安街！”
吳秋那邊的消息傳來的很快，這個風樓浪尖他們這些接線員幾乎是二十四小時接力工作，不敢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平安街？沈林雙眼微眯。
平安街裡卻偏偏遇到了風險，這該說是倒黴呢，還是諷刺呢。
沈林快速搜索平安街的相關信息，卻發現不多，那一帶屬於大夏市的邊緣，有一家精神病院與幾家化工廠，平常裡也沒什麼人去，哪怕是他這種從小到大在大夏市長大的人也對那一帶沒什麼太大的印象。
“總部對疑似區域的篩查進行到哪一步了？”沈林問。
“已經完成了近半，相關畫面太多，哪怕經過篩選也是海量的，需要從裡面篩選信息很難。”吳秋老實迴應。
近半？三個半小時，只完成不到百分之五十，這種程度恐怕是跟不上他們的行動。
沈林沒有苛責什麼，他們清楚，一個城市的所有畫面統統經由人工篩選，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這種成果，已經很了不起。
實勢逼人，怪不得總部的那些精英不行，這是現實。
“來不及了，告訴馬康，優先篩選平安街附近的消息，既然四個馭鬼者能一起在那裡失蹤，那平安街就一定有古怪。”沈林言道。
“已經在準備了，可能需要半個小時，沈先生稍等。”吳秋快速回應。
“好，電話依舊維持，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沈林言道。
他沒有貿然出動，靈異事件謹慎謹慎再謹慎永遠不會過頭，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等半小時也不會再糟糕下去。
看了看身邊的王卓與張家明，沈林的眼神閃了又閃，模樣很是古怪。
大夏市的七人小隊尚且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楚立的失蹤透露出的信號太多，他不得不重新考量整個事件。
捫心自問，沈林不覺得如今的自己能夠穩贏楚立，那是個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已經畸形的瘋子。
爲了解決自身的厲鬼復甦問題，楚立在長安市拿數萬條活人的性命做人體實驗，測試人體與厲鬼的契合程度，而後他利用了五隻極爲特殊的厲鬼身體的各一部分替換了自己的身體。
他成功了，可還沒徹底成功，他勉強維持了身體成型卻不崩塌，可厲鬼的反噬還在，他的身體每一個部件都不屬於自己，那是一隻只厲鬼，讓一羣孩子在一起安安靜靜尚且都艱難，更何況一羣厲鬼。
一時穩定只是表象，楚立的身體隱患極大，隨時有崩塌成一堆屍塊，然後厲鬼復甦的風險。
可這並不意味着此時此刻的楚立是一個草包。
厲鬼復甦程度越高，馭鬼者的能力越強，這是鐵律。
如果那隻鬼能夠輕而易舉的幹掉楚立，那麼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沈林，他毫不懷疑這一點。
如果這是一場遊戲，眼前的情景毫無疑問是地獄模式。
面對着lv99的大boss，沈林作爲一個剛出新手村lv10的白板玩家，怎麼着都是個死。
“疫鬼的能力有消息了麼？”沈林問，三個半小時的探查，馬康那幫人如果真的有王小明說的那麼優秀，那麼應該會在監控信息裡看出一些東西，這個階段，任何一個信息的增加都會給他們多增加一些微小的希望。
“稍等，沈先生。”吳秋那邊說完之後就沒了消息，大約半小時後，一個較爲沙啞的聲音響起。
“沈先生，是我，馬康。”
“你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不是很好，想來耗費了不少腦細胞，我勸你養足精神，哪怕只有三天，這也會是地獄的三天，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你崩潰，這會讓我失去很大一部分信息來源。”沈林言道。
在這個階段總部的幫助，尤其是王小明助手團的幫助是必不可少的，大夏市的困獸局面，任何一個幫助渠道都來之不易。
“抱歉，高速分析很耗費腦力，我會注意身體，目前的情報還很少，我簡要概述。”
“沈先生，經過我們大量的探查，發現了部分線索，請容許我在此之前問一個問題，您對瘟疫的瞭解有多少？”馬康問。
“並沒有多少，只有電視劇或小說裡一些隻言片語的描述，在古代，這似乎被默認爲一種被詛咒的天災。”沈林言道。
“是，根據我們的調查，城市裡滿天的熒光僅僅只是這隻鬼能力延伸的一部分，就像是螢火蟲不受控制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亦或者太陽播散到數個星系以外的光芒，換句話說，熒光或許是厲鬼規律的一部分，但絕對不是主要規律。”馬康言道。
“你的意思是，這更像是厲鬼成長的必經階段，這隻鬼所散發出來的熒光不具備觸發厲鬼規律的必要條件。”沈林言道。
“不，沈先生，熒光依舊是疫鬼的規律之一，這隻鬼，不止一個規律！”馬康一字一句地說着，生怕漏了什麼。
“開什麼玩笑，一隻鬼不止一個規律，那這不是意味着我們哪怕洞悉了他的規律也無法規避，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多餘的規律，這幾乎打破了我們對厲鬼的基本認知。”還沒等沈林說話，一旁的張家明尖叫出聲。
一直以來馭鬼者解決事件的辦法主要就是通過蛛絲馬跡東西厲鬼的規律，然後利用種種手段鎮壓。
現在，你告訴我，我們最首要的手段對這隻鬼來說形同虛設，那還打什麼？躺在家裡等死不香嗎？
沈林沒有反駁，如果馬康所言屬實，那麼現階段去探查厲鬼的規律將沒有任何意義，一個恐怖無比的厲鬼，擁有複數一樣的規律，他們除了硬拼沒有任何辦法，這根本就是死局。
“說直白一些，我的時間並不多。”沈林言道。
“血液，汗液，唾液，等等，我們探查了多個監控中的死亡事件，我們判斷被感染者的體液是厲鬼的規律之一，如果沾染上，那麼會在不久之後遭遇厲鬼的襲擊。”
“除此之外，我們判斷被感染者的死亡是厲鬼成長的方式之一，熒光會藉由感染者成爲鬼奴或者成長，就目前情況來看，這東西的成長度已經很高，如果你們在飽含熒光的環境下呆滿二十四小時，你們本身的厲鬼就會受到極大地刺激，進而被拼圖寄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