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搖了搖頭,“玉帝並無旨意,今日喚賢弟們前來,卻是另有要事。”
三海龍王面面相覷,東海龍王急匆匆地招他們前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南海龍王敖欽自從上次被太白金星算計了一回,數百年來閉門不出,生怕捲入紛爭。
“大哥,小弟聽說天地之間又有大劫,你我兄弟久居海底,消息不算十分靈通,若無要事,最好莫要外出,以免牽扯其中。”
敖廣看敖欽神色緊張,點了點頭,“三弟說的十分有理,此次喚幾位賢弟前來,正要爲幾位三弟分說此事,你我兄弟鎮守四海已有千年,雖不能說功德無量,但也算薄有微功,幾次大劫,雖有些許損傷,幸好不曾傷了根本。”
三海龍王齊齊點頭稱是,想起當年被哪吒三太子剝皮抽筋的敖廣之子敖丙,斬龍臺上挨一刀的涇河龍王,還有那西海小白龍,雖是得了正果,卻做了唐三藏的坐騎,一路西行,也不曉得吃了多少苦頭。
好在四海龍王無憂,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只是此次大劫又與前幾次大大不同,他們雖然身爲水族至尊,更兼天庭司雨大神之職,只怕也難逃厄運。
“三位賢弟,可曾見過這樣的海圖?”
敖廣叮嚀了幾句,便將喬然給他的殘圖取了出來,三海龍王接在手中,仔細瞧了半天,卻看不出個頭緒來,西海龍王敖閏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塊殘圖,竟和敖廣手中的殘圖十分相似。
“二弟這殘圖卻是從哪裡來?”
敖閏搖了搖頭,原來兩三個月之前,還是他的玄孫無意中發現,只覺得好看,便整日拿來玩耍,小孩子心性,玩耍幾天便沒了興致,敖閏看這殘圖並不尋常,便暗中收了起來,敖閏日理萬機,早將這等小事忘得一乾二淨,今天看見敖廣手中的殘圖,猛然想了起來,這才取出來一看。
敖廣將兩塊殘圖拼在一處,發現還缺着一小半,“三弟、四弟,回去之後一定要仔細尋找,如果找到類似的殘圖,一定要儘快交到我手中,我有大用。”
南海龍王和北海龍王連忙答應下來,他們也不知道敖廣要這殘圖做什麼用,只是敖廣身爲四海龍王之首,三海龍王向來對這位大哥言聽計從,看他說的十分鄭重,誰也不敢怠慢。
不足半月時日,兩位龍王囘還真就找到了類似的殘圖,若是放在平日,他們瞧都不會多瞧上一眼,北海的殘圖竟是在一片墳冢中找來,如果不是北海龍王手下的蟹將軍心細,恐怕再找上三五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沒想到喬然的運氣這麼好,說不定押寶在他身上,倒是押對了。”敖廣聽北海龍王說完,心中暗暗盤算,三海龍王哪裡知道他的心思,看敖廣怔怔不語,誰也不敢打擾他。
四海龍王將四塊殘圖拼在一處,仔細看了半天,放佛天上星斗,密密麻麻,金線縱橫交錯,年代久遠,金線上的色澤黯淡不少,更是分辨不來。
“大哥,這海圖究竟有何用處?”
南海龍王敖欽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其他兩位龍王心中也是同樣的疑問,敖廣嘆了一口氣,“三位賢弟,日後自然知曉其中緣由,眼下時機尚未成熟,切不可將海圖之事傳揚出去,謹記我的吩咐,除非天庭旨意,輕易不要離開水晶宮半步。”
等三位龍王離開東海,敖廣連忙帶着拼好的殘圖去找喬然,他不能參透殘圖中的奧秘,只有讓喬然親自出馬了,總之他已經將殘圖拼全,也算是大功一件,無論如何,喬然也不能怪囘罪於他。
自從認喬然爲主以來,這還是敖廣頭一回替他辦事,若是辦砸了,敖廣這張老臉可是沒地方擱了。
喬然沒想到敖廣這麼快就回來了,“龍王可曾打探到消息?”
敖廣將拼好的海圖交到喬然手中,“主公,我那三位賢弟各自尋來一塊殘圖,總算將海圖拼全,只是我四兄弟見識淺薄,瞧不出這海圖的來歷,只好將海圖交還主公。”
喬然本以爲敖廣只是打探消息,誰知道他動作如此神速,竟已將海圖恢復,喬然心中大喜,“龍王果然了得,申道長,你我一同參詳一番,且看看這海圖究竟有何奧妙?”
敖廣聽喬然誇獎他,心中得意,申公豹微微一笑,三人仔細看那海圖,敖廣早就翻來覆去瞧了無數遍,申公豹也是一臉茫然,這海圖雖然不大,上面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喬然皺了皺眉頭,他打開青金奇眸,突然眼前一亮,所有的金線在他眼中清晰無比,至於海圖上的繁星點點,也是一個沒有落下。
敖廣和申公豹見喬然看的出神,不敢打擾,敖廣心中暗暗嘀咕,喬然真的能瞧出個所以然麼,他們四海龍王湊在一起,也看不出這海圖的來歷,怪只怪這海圖年代久遠,金線顏色黯淡,上面又是繁星點點,根本分辨不出,喬然在東海待了不過數月時光,就算他運氣再好,也沒這個道理吧。
喬然看了半天,心中有數,“龍王,你來看,這裡倒是有幾分像東海的輪廓。”
敖廣順着喬然的手指看了一眼,果然,喬然說的一點沒錯,他越看越覺得熟悉,敖廣在東海經營幾年前,東海萬里海域全在他心中,只是海圖湊成完整一塊,如果不是喬然看似隨意地劃了幾道線出來,他再瞧上半個月,也看不出這海圖與東海有什麼關聯。
“主公說的不錯,只是這海圖太小,看不分明,沒想到主公慧眼如炬,片刻間就能看出這其中的奧妙。”
喬然對敖廣的吹捧只是付之一笑,敖廣根本不明白這海圖的用處,喬然只想大笑幾聲,沒想到這異寶竟然被他平白得了,他早知道東海靈氣充沛,更有無數珍寶,只是四大龍王對這些珍寶棄之不顧,卻讓喬然撿了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