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霆不知道自己在病房外坐了多久,直到周身都感到刺骨的冷,他才起身回到病房,躺在牀上的沒良心的小女人正呼呼大睡。
若不是她受了重傷,他真想一腳將她踢下牀,讓她忘了他。
翌日,小魚在窒息般的擁抱中醒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離她很近的俊臉,近到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仰去。
身體懸空,她嚇得尖叫一聲,下一秒,就被男人拽了回去。
“受了傷不知道嗎?亂動什麼?”耳邊傳來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她嚇得縮了縮脖子,極委屈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是宮霆!
他怎麼跑她牀上來了?這樣讓寧姐知道,她可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小魚嚇得不輕,連忙伸手抵在他胸膛上,可是受傷骨折的手臂一動就疼,她眉頭蹙起來,惱怒地瞪着他,“宮先生,請你從我的牀上下去。”
宮霆抿了抿脣,病牀不大,昨晚他讓護士加了一張牀,兩張牀拼在一起,兩人才能抱着睡在一起。
事情已經發生,他再自責再憤怒也無際於事,如今他能夠做的就是,無孔不入的滲入她的生活中。既然她忘只忘了一半,至少他不用再重新找存在感。
宮霆放開她坐起來,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得她頭皮發麻,他才道:“蘇語,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戲耍我,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小魚眉頭蹙得更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別以爲你哪根筋沒搭對,裝作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就可以逃離我。我告訴你,只要我不允許,你就別想離開我。”宮霆冷聲道。
小魚一臉茫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和寧姐分手了嗎?我只是她的小助理,你這樣報復我也無際於事啊,寧姐也不會和你複合的。”
“閉嘴!”宮霆被她開口閉口都是寧姐給吵得煩了,他道:“我說過,我和寧兒已經是過去式,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吻你?”
小魚條件反射地捂住嘴,一臉戒備地盯着他,大大的杏眼裡全是陌生與防備,宮霆不知道是第幾次感到挫敗。
他從牀下下去,身後傳來女人倒抽口氣的聲音,“你沒穿衣服!”
宮霆低頭,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子彈內褲,他挑了挑眉,下意識道:“又不是沒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模樣,現在纔來害羞是不是太遲了?”
“你流氓!”小魚氣急敗壞道,她什麼時候見過他沒穿衣服的模樣,這人可真會信可開河!
宮霆抿了抿脣,她這句話可不是羞憤交加,而是壓根就覺得他在耍流氓。他雙手撐在牀上,俯身湊過去,“你信不信,我還有更流氓的事情可以對你做?”
小魚看着男人壁壘分明的肌肉,困難的嚥了咽口水,“你、你對得起寧姐嗎?”
宮霆咬牙切齒道:“蘇語,你再在我面前提一句寧姐,我保證讓你後悔!”
小魚在男人凌厲的目光逼視下,認慫了,“不提就不提,我受傷了,小九怎麼沒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