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容淺夏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陣陰風吹過,後脊背有些發涼,容淺夏看着下士閉上嘴巴,低下頭的樣子,心裡似乎明白了幾分。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沒有轉身,就聽宋冷戈冷聲呵斥道:“都沒事了是吧,操場跑三十圈,三十分鐘過來報道!”
“是!”
就在容淺夏對面的下士立馬挺直了身子,敬了軍禮,大聲迴應,接着雙手微微收起,開始慢跑起來。
容淺夏有些尷尬,要不是自己話多,也不至於讓人受罰。
“宋冷戈,你是怎麼回事,人家不就是誇了你兩句,你就這樣。”
容淺夏有些無語,宋冷戈這是自大到什麼地步,人家誇他一句都不行,那要是說了他的壞話,不就要直接殺頭了?
“我需要別人誇嗎?”
宋冷戈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菲薄的脣角微微揚起,帶着幾分傲慢。
容淺夏一愣,她倒是忘記了,這是宋冷戈啊,要是不傲慢冷血,哪裡對得起他的名聲在外。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連誇你都不行,看來也沒有那麼厲害。”
容淺夏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胳膊忽然被一道強而有力的力道拽起,容淺夏瞪他,那完美的側臉蒙上了一層夕陽的餘暉,唯獨眼裡冰涼沒有受半點影響,依舊寒冷刺骨。
“既然沒有人員受傷,我就先回醫務營了。”容淺夏解釋。
“不是說幫我扎銀針,現在看來也只是說說而已。”宋冷戈說完,隨之又鬆開了她。
容淺夏詞窮,心想這男人變臉比翻書都快,嘴角動了動,說道:“那好吧,是去醫務營還是去你辦公室。”
宋冷戈不答,冷着臉傲慢地走在前面,容淺夏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跟班,畏畏縮縮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大家目光都望過來,眼裡八卦閃爍,有時候男人八卦起來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辦公室裡,宋冷戈脫掉了作戰服,裡面一件緊身迷彩服,勾勒出肩寬細腰倒三角
完美比例,堅實的肌肉影影綽綽,竟是有幾分誘惑。
“看夠了沒有,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宋冷戈坐下,袖子也稍稍捲了起來,一隻腿擱在辦公桌上,十足的大爺坐姿。
好在辦公室裡沒有旁人,宋冷戈的這個坐姿也方便扎針,容淺夏便不多話,在辦公桌前蹲了下來,開始扎針。
中醫扎針,講究的是各個穴位,通則不痛,痛着不通,可稍稍錯一步,治療結果也是千差萬別。
容淺夏不敢馬虎,神情專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按壓在他的肌膚上,每上一寸,宋冷戈的神經就跟着緊繃一次。
容淺夏也看出了宋冷戈的異樣,鬆了手,問他:“哪裡不舒服嗎?”
宋冷戈心裡憋着一口氣,但臉色依舊沉靜如水,看不出半點端倪,“沒事,你繼續。”
容淺夏“哦”了一聲,再次低下了頭,有一縷碎髮飄落,容淺夏騰不開手,甩了幾下頭,宋冷戈看不過眼,低聲道:“你過來!”
“什麼!”
容淺夏沒明白。
宋冷戈的手伸了過去,容淺夏躲了一下,就看到後者的臉愈發陰沉,淡漠聲音如同命令,“過來!”
接着,就看到宋冷戈那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替她把頭髮整理好,宋冷戈硬朗眉目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見自己在宋冷戈眼中的剪影,心跳不由加快,連思維都有些停滯。
宋冷戈單手擡起了她的下巴,用力地撬開了她的貝齒,兩人的舌頭像是展開一場追逐遊戲,誰也不願停滯。
直到宋冷戈願意鬆開了,容淺夏才勉強喘了一口氣,雙頰發紅,看起來十分誘人。
宋冷戈還想繼續,容淺夏迅速起身保持了距離,而後說道:“宋首長,你別亂動,腿還有針呢。”
“有你這個軍醫在,我還怕什麼。”宋冷戈說的一臉無所謂。
容淺夏也不甘示弱,甜美的笑着,平靜端正的臉色看起來人畜無害,“你也知道,我的銀針也是半吊子水平,你隨便動一下,我可不負責。”
宋冷戈那俊朗濃密而眉毛挑
了一下,嘴角帶着幾分玩味的弧度,問她:“照這麼說,我不是在冒險,把所有戰士的性命交給你開玩笑了。”
容淺夏不卑不亢,吐詞清晰地迴應他,“宋首長,一碼歸一碼,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絕對會認真做好。”
宋冷戈的笑容收斂,恢復了往日沉靜,淡淡地看着他,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容淺夏看了眼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別亂動,我給你拔針。”
宋冷戈一直盯着容淺夏低垂的眉目,認真起來也少了平日幾分桀驁,倒是很對他胃口。
“你這腿,我建議你最好靜養幾天,別再亂跑了。”容淺夏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會不會聽。
“你按你的治療方案來,其餘的你別管。”
宋冷戈看了眼腿,就把褲管拉了下來,起來活動了幾下,沒有大礙。
“我是醫生,你必須聽我的。”容淺夏的聲音稍稍硬氣起來,帶着幾分不容質疑的意味。
宋冷戈似乎有些驚訝,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容淺夏一臉嚴肅,睜大了眼睛瞪着自己,讓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一下肥而不肉的臉頰。
“什麼時候,我還要聽一個少尉的了。”
臉色雖然沉靜,但那微揚的嘴角卻帶着幾分明目張膽的輕視。
容淺夏也摸準了宋冷戈的套路,趁着沒人的時候,便靠了過去,挽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在他耳邊低低地,帶着幾分嫵媚地說道:“那你別忘了,我還是你剛娶進門的老婆。”
對於容淺夏的主動投懷送抱,顯然不是第一次,他也習慣了,手很自然地扣在了腰上,一用力,容淺夏就貼的更緊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準了。”宋冷戈顯然心情不錯,笑着說道。
容淺夏面帶喜色,也忘了自己現在處境,喜上眉梢,笑着問道:“那你這幾天就好好休養。”
“以老婆的名義,我自然無法拒絕。”宋冷戈說的溫情無比,連帶着眉眼間都有了幾分笑意。
容淺夏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掙扎了幾下,倒是無用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