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在遇到16年的季舒雲之後，越來越強烈。
一個人的大腦防禦能力幾乎是無差的，不可能去年的時候毫無防禦能力，今年卻防禦能力這麼強，他竟沒辦法窺探到她的任何記憶，他覺得她背後有人。
孤獨善眯着眼睛，表情諱莫如深：“但狐狸尾巴總有露出來的一天。”
“可是，怎麼會有人算計你，算計了將近千年呢？那對方也太有耐心了吧？如果姜武騙你，爲什麼不在二十年，三十年後出現一個能夠讓心跳復甦的人呢？哪怕一百年，兩百年也是足夠長了的時間，隔着千年，你不覺得有些不合常理嗎？”
“那倒也是。”
孤獨善長指壓着她的後背，一圈一圈的打着轉兒，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南笙情後背密佈着敏感細胞，被他這般無意識的撩撥，似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從那裡溢出來，她覺得癢，耳根更加燒熱起來，想把他的手剝開。
她咬住嘴脣，緊繃着後背，連呼吸不會了的樣子，手指，緊緊的繃着，想要以此保持頭腦心情，不被分擔注意力，哪怕心湖盪漾得厲害。
“那……季舒雲真的能夠讓你恢復心跳麼？”
“別提這一茬，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想我想得眼淚直落的時候，我這死寂的心就會跳動起來，並且伴隨着針刺般的疼痛，”孤獨善想着就火大，一個女人不能給他帶來溫暖，卻給他帶來疼痛：“她若當真來到我身邊，每天哭個不停，我得被活活疼死……疼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南笙情想到有幾次他忽然捂着心口疼得像是要背過去的樣子，難道都是因爲季舒雲在想念他？這感覺太吃味了，女人一想他，他就感知得到，她覺得心底不舒服。
同時，又默默的同情了他一把。
她抿着脣，沒說話。半響，擡眸看一眼孤獨善：“恢復心跳對你有什麼好處呢？能夠讓你的身體不再這麼寒冷嗎？”
孤獨善不經意的點了個頭，那幾次心跳恢復，確實伴隨有身體跟着溫暖起來。
“但是我剛纔聽季舒雲的意思，恢復心跳也有也有害處，我好像聽到她說，恢復心跳，能夠緩解冰寒之症，但也會結束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一生？那豈不是說，你打破詛咒，就會死？”
“按照姜武的說話，恢復心跳，就能夠變成正常人，應該就能夠和你一樣，生老病死，不會再青春永駐，這是我自己理解出來的意思。”
孤獨善見自己誘惑不了這丫頭，白長了一盞帥氣的臉，索性將長腿一收，不再撩撥她，也收回了烙印在她腰上的大掌，仰頭望着天花板，出神。
身上的落到和重量忽然一空，南笙情羞澀緊張的心忽然又閃過一抹空落落，她在心裡小聲的道，人真是奇怪的東西，被抱着覺得受不了，不被抱着又遺憾。
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耳根，深呼吸一口氣，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