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於地面上,張曉宇從元戒中取出裝着化元水的玉瓶,輕輕撥開塞子,頓時一股恨不得讓人全身四萬八千毛孔俱都張開清香散發而出,濃郁無比。
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滴青色的化元水進入嘴裡,張曉宇把玉瓶扔進了元戒中,連忙調整呼吸,運行元力來消化這股不可小視的能量。
化元水入口即化爲一股股精純的元氣,滲透到經脈之中,和元力夾雜在一起,坐着小週天運轉。
每一圈過後,就有不少元氣被煉成了元力,然後帶動更多的元氣,就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多,越滾越快,到了後面,張曉宇只覺體內充斥着磅礴的能量,不斷的溫潤着經脈和肺腑。
一個多時辰過去,丹田內的元力團一陣鼓縮,彷彿正在跳動的心臟一般,強勁有力,然後猛然間漲大了一分。
五級武者了!
有着好幾次突破經驗的張曉宇很清楚突破後的徵兆,不過眼下化元水的能量還沒有完全吸收煉化,張曉宇沉寂心神,耐着心思慢慢運轉着更加雄厚的元力,準備第二次升級。
……
岩石領某一處巖山旁邊,赫連二小姐冷聲對着五人道:“你們找到了沒有。”
五人都是緊張的搖搖頭。
其中一名青年護衛忍不住開口道:“小姐,這小子說不定走出了岩石領。”
恨恨的一鞭子抽在沙子上,赫連二小姐怒視着那兩個原先攔截張曉宇的青年護衛,“你們兩個白癡,堂堂二級武師會被四級武者跑掉,養你們有什麼用。”
兩人都覺得有些冤屈,那些斑岩蛇雖然只是一階荒獸,但是如果要害被咬傷一口,也是難逃死亡。小姐能夠衝過去還不是因爲他們已經殺掉了絕大部分斑岩蛇,只是這話時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回去就算不死也得拔掉一層皮。
“算他好運,先去把那個人給我殺了。”赫連二小姐說的是扎普,本來若是能夠抓到張曉宇,她說不定會賞扎普一些銀子,不過現在嗎?
後背的砸傷已經好了許多,扎普諂媚的對着旁邊青年護衛道:“想我扎普都三十幾歲了,也才六級武者,您這麼年輕就已經是武師,真讓人羨慕你的天賦,不知道大人現在時幾級武師了!”
青年護衛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二級武師!只是馬馬虎虎。”能夠在二十五歲成爲二級武師,已經算得上難得人才了。
“您要是馬馬虎虎,那我不是要羞愧死。”
青年護衛暗思,這人還不錯,有機會可以發展成手下,嚐嚐當主人是什麼滋味。
“呵呵,懂得拍馬屁了,扎普。”一聲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扎普吃驚的指着對方,“張曉宇。”
“不錯,正是我。”張曉宇抱着雙手,一步步的走過來。
扎普冷笑着,“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來,我旁邊這位大人可是二級武師,你就等着送死吧!”說完有信心的望着青年護衛。
眼睛眯起,青年護衛傲然道:“內丹化石在你手上,乖乖的交出來,饒你不死。”能夠親手把內丹化石給小姐,賞賜必定多多,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
“你在跟我說話嗎?”張曉宇斜瞥了青年護衛一眼。
“找死。”拳頭上冒起土黃色光芒,青年縱身一躍,一拳轟向張曉宇的頭部,這一擊若是命中,石頭也得碎開,何況是人頭。
望着在瞳孔中逐漸放大的土黃色拳頭,張曉宇雙腳微微叉開,體內元力循着詭異的路線往右臂上運行過去。
“七殺拳第一殺:黑魔手。”
緊握的拳頭表面泛着淡淡的青黑,張曉宇稍稍扭動手腕便是送了出去。
兩拳相觸,青年護衛臉上大變,隨後慘白,只見他強健的手臂和手掌在對方一拳下竟然擋不住半息時間,尤其是對方的元力波動完全不在他之下,明顯已經是二級武師的境界,這怎麼可能。
轟的一聲,青年護衛手臂斷折,身形以更快的速度飛射出去。
怎麼可能,扎普愣愣的望着倒射出去的青年護衛,又看向張曉宇,內丹化石的效果再好,也要煉製成丹藥才能夠被吸收煉化,而且就算被吸收了,也絕對不可能一下子進階武師的境界。
“沒有見到你想象中的場景,是不是很失望。”張曉宇咧着嘴,微笑的看着扎普。
扎普駭然道:“張兄弟,看在我曾是你的夥伴下,放過我一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有內丹化石的事情說出去了,我發誓。”扎普伸起手掌。
走到扎普旁邊,張曉宇的手放在他的頭頂,“放心,我怎麼會那麼殘忍,只要……”
“只要什麼?”扎普吞了吞口水。
噼啪,毫無徵兆的,張曉宇手掌上淡藍色電芒狂閃,順着扎普的頭頂灌注體內,無情的破壞着對方的五臟六腑。
望着已經焦黑一片的扎普,張曉宇淡淡道:“只要你能扛得住我的一擊。可惜,你辦不到。”
吐出數口鮮血,青年護衛狠聲道:“等小姐趕過來,你必死無疑。”
推倒扎普的屍體,張曉宇把丹田化石扔到青年護衛面前,道:“丹田化石給你家小姐,告訴她,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了。”剛纔張曉宇對青年護衛並沒有盡全力,否則黑魔手絕對能把他一拳轟殺,而且有了化元水後,丹田化石對他的用處不是很大,如今的他需要的僅僅是時間,只要時間足夠,憑藉着化元水和七殺拳,哪裡不能去,若是能夠讓敦煌沙漠中鼎鼎有名的赫連家族不找他麻煩明顯還是值得的。
有些驚訝的看着轉身離開的張曉宇,青年護衛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暗道:你的實力能夠一下子進步這麼快,明顯有着更好的東西,放心,我會一併告訴小姐,小姐怎麼做就不怪我了。
張曉宇沒有看到青年的詭異表情,也低估了人心的險惡,他不想找麻煩,但是麻煩始終跟着他,這個世界有着一句名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很快走出了岩石領,張曉宇沒有返回樓蘭鎮,而是向着北方走過去,他的旅程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