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原因

“你是怎麼進來的?”露綺亞皺眉問道。

“剛纔……雪菈突然出現在你帶我們去的房間。”

慕寒天開口解釋道:“澪問她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我腿上,才知道她爲了平常捉弄人——或是緊急情況讓城裡的人避難,在城裡到處做了魔法空間通道。所以我想你的辦公室裡可能也有,才拜託雪菈借我一用。因爲萬理亞還沒回來,讓我很擔心。”

“原來如此,母親大人也真是的。”

看門關得好好地,讓露綺亞一時想不通刃更是如何進入,想不到是用了雪菈的空間通道。露綺亞是知道通道的存在,但沒發現自己的辦公室也沒躲過,讓她深深感到——自己依然遠不如母親。在心中嘆息後,露綺亞立刻轉換心情,注視慕寒天說道:“寒天先生,請問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從雪菈的言行舉止來看,她在這裡的地位並不低,但是她的力量卻很弱。我想她應該是失去了力量吧?”慕寒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後看向了萬理亞,問道:“萬理亞,你應該知道爲什麼吧?”

“是的,左基爾他告訴我、一件事。媽媽會失去力量、變成那個樣子——是因爲生下我的關係。”

萬理亞以顫抖的聲音吐出的話,使露綺亞稍微睜大眼睛。

原來,是這麼回事……

露綺亞終於明白了。萬理亞的心腸確實是很軟,但責任感更強。所以即使狀況使她內心掙扎,也深信她絕不會做出幫助佐基爾那般最壞的抉擇。

在瑪莉亞看不見的桌子底下,露綺亞緊握右拳。絲毫不動聲色地極力壓抑沸騰的怒氣。

他告訴萬理亞的,是事實沒錯。露綺亞和瑪莉亞的母親雪菈,是夢魔族中,第一個成爲高階魔族、在魔界廣爲人知的人物。過去雪菈力量非常強大,據說和譽爲最強魔王的威爾貝特曾是對等的盟友關係。

然而——這樣的雪菈卻忽然在某一天,因爲某個緣故失去了大半力量。

那就是產下萬理亞。生下長女露綺亞時平安無事,卻在生下萬理亞的同時失去大半力量——甚至無法保持自己原有的體態,變成現在這副比萬理亞更爲幼小的模樣。

可是——露綺亞等人一直都很小心,不讓萬理亞知道這件事。一旦知道自己的出生使得心愛的母親失去力量和美貌,無疑會重創孩子的心。尤其雪菈身分特殊,後果會更爲嚴重。

所以爲了不希望萬理亞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愧咎或受創,雪菈和露綺亞聯合周遭的每一個人,合力保護萬理亞——藉由掩藏真相的方式。

想完全隱瞞雪菈這樣的人失去力量是不可能的,但能夠切斷原因與萬理亞的關聯。因此,衆人謊稱雪菈失去力量是在懷上萬理亞之前,並全力隱瞞這個秘密。

穩健派內與雪菈親近的人,有不少因爲陪同她分娩等緣故而知道真相,且爲她失去那壓倒性的力量感到惋惜。雪菈和露綺亞到處去請求這些人不要泄漏真相,甚至威爾貝特都答應幫忙說服周遭一起守密。在這麼多人的合作下,才免於讓萬理亞知道這殘酷的真相,平安無事地養大她。

可是他竟敢……!

露綺亞氣得咬牙。雖然不知到現任魔王派的佐基爾,是從哪裡得知這個就連穩健派內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的秘密——死了還貽(yi)害他人,簡直低劣至極。

原本露綺亞是希望能親手了結他的性命,但從他逃出綁架澪的宅邸後追蹤到的靈子反應突然消失來看,應該是已經死了。

當無處宣泄憤怒的露綺亞壓抑心中憎惡時——

“對不起,露綺亞姐姐大人……”

萬理亞似乎是將露綺亞的沉默視爲對她的憤怒,低垂着頭說道:“姐姐大人最尊敬的以前的那個媽媽,就是被我奪走的吧。”

“這——”聽到萬理亞無力地這麼說,露綺亞心中涌現阻止她的想法。

恐怕,萬理亞是以爲露綺亞至今的嚴厲態度,是因爲她害得雪菈失去力量。或許她認爲那是自己的責任,纔會一心想救出雪菈而踏上幫助佐基爾的歧途。可是——

不是的。

露綺亞嚴厲對待萬理亞,是從她的立場成爲穩健派現任首領拉姆薩斯的副官,責任不同於以往後開始的。

不時必須嚴厲對待周遭、下冷酷判斷的人,當然不許偏袒自己人;在妹妹成爲自己部下的情況下,更要堅守原則。

而且雪菈失去力量的責任絕不在萬理亞身上。雪菈是知道會發生那種事而決定生下孩子的,露綺亞也贊成母親的決定;而萬理亞也沒有辜負母親和露綺亞的決心,健健康康地出世了。

“你們真是夠了,我都看不下去了。露綺亞,雪菈她知道生下萬理亞的後果嗎?”慕寒天插話道。

“當然……”露綺亞條件反射般說道。

“那就對了。萬理亞,你不需要自責,既然雪菈她知道後果,但依然堅持生下了你,而且對你的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這就說明她的辛苦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健康成長,而不是讓你像現在這樣。”

“哥哥……我……”

“別想太多,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的自責沒有一點用處,還不如好好的成長下去,這樣也不至於讓雪菈失望。我們走吧,去休息一下。”制止了想要說下去的萬理亞,慕寒天輕輕的握住她的小手。

………………

慕寒天拉着萬理亞的手,和露綺亞一起回到了澪等人等待的客房。

“抱歉,這麼晚纔回來。”慕寒天這麼說着開門進房,看見澪等人仍在喝茶,潔絲特也在慕寒天進房時到牆邊候着了。

不過——雪菈或許是預見到,露綺亞會因爲她借慕寒天使用空間通道的事過來罵人,已經不見人影,但房裡多了另一個人。也許是代雪菈而來的吧,有個面蓄長長白鬚的男性老魔族,正在陪澪她們喝茶。

唉,原著沒看完啊,真是麻煩。慕寒天心中有些無奈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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