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啊!”
兩聲手掌擊打到人頭蓋骨的聲音,伴隨着一聲慘絕人寰的,人臨死之前所發出的聲音,登時傳開。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毛骨悚然,顫了三顫!
劉天那拼盡全力,十分威猛的一掌,毫無懸念的就拍在了祝清揚的頭蓋骨上。祝清揚當場斃命,死無全屍!
而這時那白鬚老者卻已駕馭着他的飛劍,狼狽不堪的往懸崖下邊逃走了。任誰也想不到像他這樣的一個人物,居然硬是被劉天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打得丟盔棄甲!
“老賊,休跑!”
劉天見白鬚老者駕馭着飛劍逃之夭夭了,他狂喊一聲,往前追了兩步,但卻因體力透支得厲害,“轟然”一聲倒下了,激起地面無數塵埃!
“鋒兒——”
看見劉天倒下,最先衝上來的就是他現在的義父陸成衍。陸成衍跑上前來後,就抱着劉天,老淚縱橫。
也許在這一刻,或者說從以前的某一刻起,陸成衍早就已經把劉天看成他自己的孩子了。他就那麼抱着劉天,不讓任何人接近。
良久,一個玄心宗長老才試探性的走到陸成衍的身旁,小聲說道:“宗主,擎峰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情的,您不要太難過。”
“…我不難過,我不難過。我以有鋒兒這樣的義子爲榮。我們,我們玄心宗也要以出了鋒兒這樣的人物爲榮!”
“嗯,我們都以與擎峰同在一門爲榮。”
“以後,鋒兒就是我們玄心宗的少主人,也是將來玄心宗宗主之位的唯一繼承者。你們所有人,不管入門有多久,資歷有多老,都必須這麼尊稱他,如有違背者按新增的門規,殺無赦!”
最後,陸成衍站起身來,指着在場所有的玄心宗門人,一字一句的命令着。頓時,所有玄心宗門人都跪地齊呼:“宗主英明,玄心宗重振聲威,少主人壽與天齊!”
“義父,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迷迷糊糊中,劉天聽到了衆人的齊呼。他睜開眼來,仰望着陸成衍那淚還未乾的老臉,氣息有些微弱的說道:“我,我們宗門的至寶擎峰劍,在……在那被……被我打……打死的人身……身上……”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天就頭一歪,再度昏迷過去了。
“鋒兒,鋒兒!你醒醒,你醒醒。你怎麼這麼傻,竟然爲了一把破劍,就不要自己命的去和人家搏鬥。你這樣做,值得嗎?”
陸成衍既悲痛又很生氣的搖着劉天的身體,大聲說道,但劉天仍舊一動不動。之後,陸成衍不得已抱起氣息比較微弱的劉天,就在衆人的目光中離開了長虹崖。
接着,衆人也陸陸續續的從長虹崖離開。只是,他們誰也沒有發現,這時倒在一旁的閃電豹玄奇,它正在十分艱難的站起來,慢慢的向着人羣離開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光陰窈窕,日子如白雲蒼狗,一晃劉天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多。這幾天天,劉天和玄心宗毫無疑問的都已經出盡了風頭。從很多新到玄心宗來入門的弟子人數,就可以看出一二。劉天簡直就成了他們今後修練下去的一種動力!
這夜,劉天終於在玄心宗衆人的翹首期盼中醒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這幾天以來,一直守候在他旁邊的陸成衍。
頓時,他的心裡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在這世上,就是很多親生父親,也未必能做到像陸成衍這樣。
“義父!”
劉天輕輕的喚了陸成衍一聲。原本,他以爲陸成衍已經睡着了,是不會聽到的。再加上他也不打算再打攪自己的義父睡覺,所以沒有再喚第二聲。
怎料,過了不到十秒鐘,正撲在桌子上迷糊着的陸成衍,立馬就醒了。他走到劉天牀邊上,高興地抓住劉天的手,心裡激動地說道:“鋒兒,鋒兒,你終於醒了。呵呵,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對不起,義父!又讓你老人家爲我擔心了。”
劉天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不準哭!男子漢,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淚。老子都沒有哭,你哭個啥?!”
陸成衍趕忙制止住劉天,不讓其流下眼淚來。而他,則說完這句話後,立馬轉過身,淚如雨柱!
“義父,義父……”
劉天又喚了兩聲,陸成衍也假裝沒有聽見。
等再轉過身來時,陸成衍臉上已經不再有淚痕,只有他眼睛還是紅紅的。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個微笑,又對劉天說道:“叫我什麼事情?你小子,是不是餓了?”
“我,我,我確實是有點兒餓……”
劉天“了”字還沒有出口,陸成衍已經拖着他那把老骨頭,呼啦一下就從劉天的房間裡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兒,陸成衍便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和幾盤精緻有營養的小菜,回到了劉天的房裡。
看着陸成衍一手端着碗米飯,一手託着個托盤,像個店小二一樣,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劉天再度熱淚盈眶。
老實說,劉天實在沒有想到,陸成衍爲了他,居然情急之下,犯了個低級錯誤,忘了把那碗米飯放進托盤裡了。陸成衍這樣一手端着碗,一手端着多盤,走路多危險啊!弄不好,連人帶飯菜也一起去喂土地公公了!
“呵呵,鋒兒。來,你好好的躺在牀-上,讓義父我餵你。”
陸成衍又對劉天溫言細語的說道。
說着,他還用筷子夾了許多肉食,放進飯碗裡。然後,他端着碗,走到劉天牀邊,像喂小孩子一樣,將一筷子飯菜送到劉天的嘴邊。
“義父——”
劉天終於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嘩啦的,就流了下來。他張大嘴巴,將飯菜銜進嘴裡,一口一口的咀嚼着,心裡的那份感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呵呵,這才乖嘛。義父這飯菜,做得還合你的胃口吧?!這可是義父以前常做給你義母吃的拿手菜呢。”
陸成衍看着劉天吃得津津有味,老臉上綻放出一個舒心的笑容。
吃完飯後,劉天便詢問起了他昏迷的這幾天,外面所發生的事情,陸成衍也一一給他講了。
原來,幾天前與劉天大戰的那白鬚老者,竟然是當今七大修真門之一的派崆峒的一個長老
,名叫耿鬚子。
這耿鬚子的爲人不但陰險狡詐,而且還很無恥。他從劉天的掌下逃脫之後,就四處煽風點火的宣傳什麼七大修真門派危機論。
他還說什麼玄心宗年輕一輩的高手,就已經能夠以一敵二,對付像他這樣的修真者,並且還綽綽有餘了。如果繼續讓其發展下去,必將爲七大修真門派乃至整個修真界帶來一場災難。因此,他號召七大修真門派和天下修真之士都團結起來,一同對付玄心宗!
“什麼?他號召七大修真門派和天下的所有修真之士都一起來對付我們玄心宗?”劉天聽完陸成衍所講的之後,不僅倒吸一口冷氣。
這七大修真門派,那可是高手輩出,強者甚多啊。就算劉天他再有三頭六臂,也絕無可能以一人之力,力挫七大修真門派的。若七大修真門派真的響應那賊廝耿鬚子的號召,一起聯起手來圍攻玄心宗的話,那麼玄心宗必亡!
劉天實在是不得不緊張啊,陸成衍見狀趕忙勸劉天不要太過操心宗門的事情,要劉天好好養傷,說其它的事情,就讓他不要管了。
劉天想了想,仍然十分擔憂的又對陸成衍說道:“義父,別說七大修真門派和天下所有修真之士了,現在就是一個二流修真門派,以其門人全力來對付我們,我們也並不能佔到半點便宜啊!”
“呵呵,鋒兒,義父說不讓你管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就放放心心的養傷,將此事交給義父去處理,好吧?義父向你保證,七大修真門派是絕對不會聯起手來攻打咱們的,天下修真之士也不會輕易前來冒犯本宗。”
陸成衍胸有成竹的對劉天回道。
劉天還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他只是對着陸成衍點點頭,然後便躺下睡覺。
劉天剛睡下沒一會兒,便又突然坐起身來,緊張兮兮的對陸成衍說道:“義父,我的閃電豹玄奇呢?”
“玄,玄奇,它好像……”
陸成衍也一下子懵了。這幾天,他一直對劉天的安危提心吊膽的,倒是把閃電豹玄奇給忘了。
“它,它好像怎麼了?義父,你快告訴我!”
劉天忍不住將聲音的分貝,也提高了點兒。這時,房門外邊的走廊上傳來一羣人的腳步聲。仔細聽,他們正是朝着劉天所在的房間而來的。
衆人走進劉天的房間後,恰好聽見劉天再次向陸成衍詢問閃電豹玄奇的事情。他們當中,也沒有一人知道閃電豹玄奇的下落。所以,當陸成衍把求助的目光移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一個個都不禁低下了頭!
“你們……,都快去給我找。若找不到,就別再回玄心宗來見我了!”
陸成衍十分生氣的說道。
衆人本是聽說他們的少主人醒了,過來看望一下的。沒曾想,竟然觸了黴頭,恰好攤上了閃電豹玄奇失蹤的事兒。他們一個個在心裡有些鬱悶的應着“是,宗主”,然後,便要往外走。
這時,劉天趕忙叫住了他們,然後對陸成衍說道:“義父,算了。這深更半夜的,要找也明天去找吧。我相信,玄奇應該沒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