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先生,你應該知道的,夫人她並無惡意,只是想要讓你警醒……”
“我明白,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白經理的輕言安慰雖然沒有什麼治癒療效,但最起碼還是令得沈某人略微受傷的強大自尊心好受了一些。泡-書_吧()
一邊的沐小寒早已陷入了迷離的呆滯之中,她完全不能理解爲什麼姑媽會和眼前這個男人認識,並且……二人的關係似乎也並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不過此時此刻,可沒有人會有心思給她解釋這些複雜關係。
黃書記眼見端木花青毅然離去,心中頓時一陣焦急,他不知此刻間自己到底是要追出去呢,還是不追……
苦惱之中,他的視線下意識的遊移到了白經理的身上,這便徵詢的開了口:“白經理,這……”
“黃書記,端木夫人與沈先生是好友,關於今天的案子,端木夫人已經做過了瞭解,既然那些重傷者都是作惡多端的黑社會分子,我想……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請你將沈先生的手銬打開!”白經理清了清嗓子,職業化的神情下意識的浮上面頰,令人若即若離的平靜聲音很是具有威懾力,這一種毋庸置疑的氣場想來也是從端木花青的身上學來的。
白經理居高臨下的模樣並未讓黃書記心生不滿,反之在他的面孔上竟然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畢竟對於場間除沈鵬與沐小寒以外,唯一一個知曉端木花青身份的人來說,他自然不想將這次的事情搞大,更何況……端木夫人點名指姓要帶走這個男人,難不成他黃某人還敢違抗不成?!
“當然,這次的事情與這位沈先生再不會有一絲瓜葛!”黃書記開口許諾一聲,這就轉過身去,陰沉的對着廖明劍道:“還不將沈先生的手銬打開?!”
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端木花青就好似是這一條大魚,牢牢的掌控着黃書記這條小魚,而受了氣的小魚無可奈何,也只能將滿腔怒火撒在廖明劍這隻蝦米身上,眼見黃書記對這廖明劍欲有發難的勢頭,沈某人看在他廖局的幾根菸和一杯茶水上,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不必勞煩了!”
淡然的五個字落下,沈鵬提起丹田內的靈溪氣高速運轉,還未等衆人回過味來,他這句‘不必勞煩’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見,那固若金湯般的銀色手銬瞬間斷裂,化作十數條鐵棍,就這麼紛紛脫落,掉落在瓷磚地板之上,擊出一聲又一聲空冥般的響聲。
隨意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靈溪氣很快遊走而上,瞬間便將那份酥麻感驅散而去,只在衆人呆滯望着眼前詭異的一幕之時,沈某人走到審訊室的辦公桌前,找到自己被沒收的香菸與手機,這便對着廖明劍笑道:“廖局的幾根香菸人情我記住了,改天倒不妨一起喝幾杯,今天算是叨擾了!”
“唉,唉……”廖明劍愣愣的點了點頭,口中散發着兩聲聽不出情愫的茫然話語,而後……沈鵬這纔對着白經理道:“我先出去看一看……她,拘留室裡還有我的一個朋友和他的老丈人,如果沒什麼大問題,讓他們保釋離開吧,如果出了問題,找我便是。”話音終結,沈鵬也不等白經理是否應承,這便與之方纔端木花青一般,斷然邁出了審訊室大門,徑直得沒入陰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見此一幕,白經理嘴角泛起絲絲苦笑——不得不說,這二人還真是一對。
……
走過幽靜的長廊,清新不夾雜絲毫煙味的空氣總算撲鼻而來,陶醉般的深吸一口,又將肺腑中的濁氣吐出,沈鵬這才恢復了往日的淡然神情。
公安局門廊外的燈影下,端木花青正一人佇立着,望着遠方的幽靜夜幕,似而在想着什麼。
沈鵬走到她的身邊,靜靜的點燃一根香菸,撇了撇嘴,無奈得率先示弱起來:“還生我得氣?我道歉還不行?”
望着端木花青面容間的蕭肅,沈鵬的心中竟然升起幾分懼怕,當然這份懼怕也只是一種‘懼內’的妻管嚴表現罷了,畢竟眼前這個女人好歹也是整個華夏都屈指可數的傲然存在,瀰漫在她身間的巍峨氣場可不是說着玩的。
端木花青聽到耳邊響起的道歉,神情不覺有些錯愕,微微一滯之後,雙眸閃爍着詫異扭過了身軀:“我還以爲你準備和我大吵一架呢……”神情依舊倔強得冰冷,可話語間的柔弱與幽怨卻是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住的,最起碼她在沈某人的面前無從遮掩。
沈鵬聽到她的話語,頓時也是神情一滯,沉默許久,這才啞然失笑起來:“我說……我在你眼裡有那麼不堪麼?我是那種病態般尊嚴大過一切的男人?”
“哼……病態般尊嚴大過一切那還可以**,至於說‘殺人狂魔’,那就無藥可救了。”端木花青鼻息間噴出一口青煙白霧的熱氣,嗔怪的望着身前的男人,不由的將身子向着前方靠了靠,又擡起手扯住了沈鵬的衣領,撫了撫他冰涼的脖頸:“我剛纔……只是想提醒你,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準胡思亂想,雖然男人在外面的面子大過一切,但是……你的所作所爲實在過於令人驚世駭俗了,雖然越南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這並不代表沒人知道,當然……能將那些事聯想到你身上的,也只有我和寇雲北罷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你的存在會觸及很多人的利益與生存空間,你在國外怎麼鬧騰我不管,但是在華夏,在你還沒有任何依仗之前,還是少出手爲妙!”
“你這話說的……我從回來到今天,也就出手過三次,兩次是爲了你,至於這一次……我承認,我是被負面情緒衝昏了頭,不過……英雄會會長王漠是我以前的同學,人家兒子再過兩年都能打醬油了,我總不能狠心到見死不救,讓他家那小子從小就沒了老爸吧?!”
“你既然這麼關心別人,怎麼不關心關心你自己?你還知道別人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你爸媽成天催促着給他們生個孫子,你怎麼就不聽呢?”端木花青白了沈鵬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話一出,沈鵬頓時哈哈一笑,堪堪去除手銬束縛的雙手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攀上了端木花青的腰肢,身形一挺,猛然將她壓在了身後的立柱之上,二人面容相向,鼻息相交,沈鵬擡手扶着端木花青的鬢間髮絲,壞笑着說道:“怎麼?你是打算搶在振玉前頭先給他們二老生一個孫子?”
“呀……快鬆開,等會小寒要出來了!”
端木花青被沈鵬的打了個措手不及,兩朵迷離嫣紅的霞暈頃刻間浮上她的雙頰,可不管她如何掙扎,總歸都是無濟於事的。
“哈哈,親一個我就鬆開!不過……沐小寒知道了又怎麼樣?我是他姑父,名正言順的!”邪惡的笑意一發不可收拾,端木花青被他挑逗的身體一陣酥軟,嗔怒的瞪了沈鵬一眼,這才欲拒還迎的在沈鵬的脣間啄了一下。
**的感覺令人流連忘返,可陣陣刺耳的腳步聲卻在此刻,一點點的向着門廊處靠近,不得已之間,沈鵬只得鬆開了禁錮着她的雙手,只不過……在鬆開的那一剎那間,手指卻依舊不安分的在那柔軟的臀部很捏一把,引得端木花青發出一聲驚叫……
“你……你氣死我了,信不信兩個月我不讓你碰我?!”拍了拍心有餘悸的傲立胸膛,端木花青惡狠狠的對着沈鵬低聲叫道。
沈某人聽到這話,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不信!”
“你……”
“姑媽。”
端木花青正準備對着這個邪惡的男人進行報復,可沈某人的新‘侄女兒’卻非常乖巧的在此刻幫了他一把。
只見沐小寒與白經理一同走出,二人望着端木花青臉上的緋紅之色,都有些詫異不解,不過白經理自當不是沐小寒這種小丫頭可以睥睨的,只在下一瞬,她便知道沈鵬和端木花青在短暫的二人世界內發生了什麼,念及此處,白經理的俏臉上竟然也忍不住掛上了兩道醉人的女兒紅。
“啊……小寒來了!嗯,我來介紹一下,端木寒,我兄長的女兒,我的親侄女,小寒……這位是沈鵬,你們應該已經認識了。”被沐小寒的怪異目光一望,端木花青不覺請呼一聲,不過她過人的應變能力還是在此刻救了她一把,不過眼前的一幕,卻引得沈鵬心中狂笑不已。
“姑媽,你怎麼和這個人認識的?他到底是誰?!上次國安八局的人下來調查江濱廣場的案子,難不成……也是姑媽你出手幫得他?!”沐小寒靈光一現,瞬間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今日她與姑媽相遇自然不是巧合,更加不是姑媽爲了她這位侄女而來,恐怕真正的緣由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沈鵬聽到她的分析,心中倒抽一口涼氣,這都能猜到,這丫頭也不算是‘胸大無腦’嘛!
“好了,小寒,別這個人這個人的叫,沈鵬是我的朋友,和你雲北叔叔也認識,以後見到,你叫他……沈哥好了。”聽着端木花青的話語,沈某人還期待着當姑父呢,沒想到話到末尾,姑父成了哥哥,直降一個檔次,如此結果實在令得沈某人難以接受:詩雨一個,再算上筱曉和小櫻,現在又多了個小魔女……我噗,難不成我真是歐巴殺手,妹妹專業戶?!
“可,姑媽啊……”沐小寒扭捏着身體,死死的盯着沈鵬,一副‘打死我也不願意’的模樣對着端木花青撒起嬌來。
端木花青一陣無奈,嘆了口氣:“小寒,你不是小孩子了,禮貌這東西還要我來教嗎?!好了……可音你帶着小寒先上車吧,我和沈鵬再說點事。”對於這個侄女,端木花青素來沒有什麼法子,不過對比起她的那位兄長而言,端木花青卻算得上育人之師了。
白經理聞言點了點頭,順從的拉着面帶兇光、直瞪沈鵬的沐小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