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賞給流雲一個“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白癡”的眼神,淡聲道:“醫毒不分家。”剛剛他消耗了不少的內力,如今服下這藥丸,剛剛好。
流雲也不惱,“容師弟只管吃,不必跟我客氣。”
容玄輕嗤,“爲兄自不會與你客氣。”
敏行只當沒有聽見容玄和流雲兩人之間的吵吵,自顧自專注地盯着流雲手上的羅盤,只見那指針在沉寂了一陣子之後,又開始瘋狂地轉動起來。
這一次,指針最終停在了另外一個方向。
“你們別吵了,快看,羅盤有消息了!”敏行並未回頭,仍舊探頭盯着羅盤,一隻手伸向側後方,一把就將容玄給揪了過來,“你們都來看看。”
指針指向了正東方。
上面顯示的距離是不足百米。
流雲轉身在前頭帶路,“我們過去看看,早解決了,早回去吃飯睡覺。”他說得很是輕鬆,根本就不把桑國這所謂的神秘力量放在眼裡。
若是此刻秦疏影醒着,他肯定要嚇得跳起來,那可是桑國最頂尖的殺手組織,多少國家的高官富豪死於他們的手裡,而就是這樣一羣人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居然這麼輕易就掛了。
可惜,現在醒着的是流雲,而非秦疏影。
無論是敏行,還是容玄又或者流雲,他們可都是連鬼王都能打的,何況幾個學藝不精的桑國殺手,說到底,桑國的術法起源於華夏國的玄術,且他們學去的還都是一些皮毛或者是些上不得檯面的陰損招數,對上敏行這種正統玄術的修習者,根本就不夠看的。
敏行跟在流雲身後,忍不住打個呵欠,眼角微微下垂,“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困了,這人真是太討厭了,打架不見得有多厲害,倒是挺會藏的。”
“可惜是藏頭露尾。”容玄幽幽補充。
敏行嘴角微彎,“教主大人此言精闢。”
容玄道:“不及夫人。”
流雲回過頭來,一臉幽怨,“拜託你們兩個先不要互相吹捧了好不好?”
容玄從善如流,“好,爲兄必定謹言慎行,決計不能帶壞純情小師弟。”
流雲腦門兒青筋直跳,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跟容玄大幹一架。
百米距離說長不長,不過說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
這最後一個殺手的確挺會藏的,或者說是挺能藏的,敏行他們明明都已經出現在他的招式範圍之內了,他也依然能沉得住氣,按兵不動。
三個人於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之間用眼神交流起來。
敏行衝着流雲眨眨眼:你確定他就在這裡?
流雲點點頭:當然。
敏行輕扯嘴角:這也太能忍了吧,他怎麼還不出手啊!
容玄輕嗤:也許是怕了。
流雲手指點了點下巴:嗯,容師弟說得是。
容玄眯起鳳眸,眼底流轉着危險的流光:以下犯上。
流雲笑得眉眼彎彎:彼此彼此。
敏行扶額,對於身邊這兩位一見面就掐的人已經徹底絕望,她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掐了一個訣,數張引雷符被祭了出去。
引雷符飄飄搖搖地飛上半空,好巧不巧地正好在那殺手藏身之處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