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嚮往自由的犛牛

幽靈島歸來,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的事了。

乘坐混合型x3飛機,他們在凌晨7點之前回到了初人山所在的城市,從他們離開到歸來才用了不到12個小時,但初人山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拿起手機,發現有無數個未接電話,完了,完了,雙腿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弗拉德的可怕程度跟嬸嬸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如果能在次選擇,他一定會留在幽靈島陪弗拉德那個怪老頭。

回到小區,在哪個熟悉的位置(昨日捱揍的地方),他果然看到了雙手叉腰的嬸嬸在等他,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想好了無數理由,坐電梯被困在電梯裡、和同學喝酒誰在同學家裡、等等。但一看到嬸嬸後,啥子理由都忘了。

初人山饞饞巍巍的走上前去,頭都不敢擡。嬸嬸全程注意着他,直到初人山停在她的面前。

“過來幫我等送奶的來,要不過會又得被偷。”

這件事就徹底過去了,,,

“初人山,跟你說過多少次?以後不要把我的衣服和你的衣服一起洗!”這個扯着大嗓子對初人山喊的身高180體重180的類似女生的生物就是初人伶,初人山的堂妹,和別人說她是個十八歲少女別人完全不會想信,更像是位女子錦標賽舉重冠軍。她完全繼承了叔叔的體型,和嬸嬸的脾氣。

此時她正因爲失戀,悶悶不樂,朝着初人山發脾氣。不,不能說是失戀,而是應該說是,他暗戀的人,以後再也沒法在見了。

具體經過嗎,初人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哪是個姓畢的同級部帥哥。

挨完一頓訓後,初人山就來到了公園,在那個他挨手刀長椅上坐下,十天前他與約翰與金燦成在這裡分別。分別時金燦成告訴初人山“你現在已經是裡世界的人了,在你挨那手刀之後,就連你那時候沒吃完的包子也是裡世界的包子!現在的你按理說已經不屬於正常人類了。要牢記“保密條例””“十天之後,還是在這裡,我或者約翰會帶着你去見你將來的導師,具體是誰還沒定,記得準時到達,穿的板正一些,第一次見導師非常重要,每位導師都是學校力量的支柱,他們的話語權在學校非常的重,甚至能決定這個學生能不能從學校畢業。”說着望望穿着地攤衣服,一雙人字拖的初人山。

所以初人山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高仿a貨衛衣,下身是一條蔚藍色牛仔褲,鞋呢選的一雙已經刷白不知多少次的球鞋。這已經是初人山最像樣的衣服了,本來想穿叔叔的西服,但都太大了。就這也一改他以前邋遢的形象,好似變了一個人。

突然,初人山的電話突然響起,盡然是段奈一,自從那天之後,他倆就沒說過話。以前的時候無論是在班裡還是在放學後他們每天都會說說話,當然每次都是初人山去找段奈一。

“人山啊,一會來公園,我有些事想跟你說一下。”

還沒等初人山開口,段奈一就掛斷了電話。

???

這節奏?不對勁!難道是要複合的節奏?不不,我和她之前就好過,談何來的複合,是要表白嗎?初人山不禁開始想入非非。他站起身來,來回的在長椅邊來回渡步。那天那個叫凱爾的帥哥呢,難道他們分手了,難道他們只是朋友,難道那個凱爾是個同性戀,,,,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導師馬上的就要來了,不知道自己的導師是什麼樣的。是如同鄧布利多①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是如同巴爾薩澤②一位酷酷的中年大叔。

其實初人山,很想在考慮一下關於段奈一的事情,但突然他好像幻聽一樣,聽到了一句話“不要在想她的事了”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吆,這是誰”段奈一來了,她穿着一身純白連衣裙,一雙黑色小禮鞋,臉上畫了微微的淡妝,眼睛也擦了眼影,讓本來大的眼睛顯得更大了一些。

同樣一起來的還有,初人山的死黨林蕭然。好久沒見林蕭然了,自從假期開始,他就去西藏寫生去了。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陣子和他在微信上聊天,他也不回。初人山也沒在意,覺得可能是他們去的地方信號不太好。

林蕭然見到初人山,看見他這一身打扮,神晴一頓。老久沒見面,初人山上來就是給林蕭然一皮錘,“你可真行哈,這麼就都不回我消息,我還以爲你在西藏高原反應憋死呢!”然後一下又攬住他的脖子,猥瑣悄悄的問“那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教師怎麼樣”

林蕭然全程只是一臉不自然的笑着。

“我們一起在公園裡走走吧,人山,我來跟你說說在去西藏發生的事情。”

“好的”

說着他們三人一起在公園中慢走起來。“你知道嗎人山,西藏哪裡真的很美,有無邊無際的草原,有白皚皚的雪山,還有這裡絕對沒法看的廣闊的藍天。”

“我不知道,我謝謝,我沒去過。我去了一個更美的地方,還差點回不來。”初人山心裡在默默的想着

“西藏的人也特別好客,他們帶我們騎馬,還請我們吃酥油、奶渣包子、香寨、麻森、酥酪糕等等,每一個特色都特別美味。”

“這麼好吃你怎麼不帶回點來,擱着故意饞我呢,我本來還想請你去我的拉麪館吃拉麪來,切”初人山又一次忍住了吐槽。

“但這些都不是最棒的事情歐!有一次,我們所住的牧民家的小犛牛在晚上跑了一隻,到處找不到,於是請我們全班幫忙一起找,我和你旁邊的那位仁兄一組。我們在銀色月光灑滿的草原上一邊找一遍聊天。”

“你知道聊得什麼?”

“犛牛也會有嚮往自由的思想?”

“哈哈哈,我們聊得是關於你的事情,林蕭然跟我說你有次通宵睡着了,網管來叫你問你要不要加錢,你睡蒙了,以爲在上課,立刻起立喊“到”,我跟他說有次,我見你回家路上,騎着個車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時有時無的露出傻笑,一下追了前面電動車的尾,被追尾的正是鬼見愁教導主任。”

“你們這麼無聊嗎?聊什麼不好!非要揭我短”

“聊得正開心,我們被天上的亮光吸引了,一顆流星划過來天空,銀色的外表帶着長長的尾巴,碩大的月亮都不如它明亮。林蕭然跟我說快許願,我們一切許願一直到流星消失不見。之後我問林蕭然許的什麼願望,他跟我說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們兩個在一起了,人山!”

初人山一下停下了腳步,望着段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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