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水映嬌容。
煙雲海蹲在湖邊，看着清澈的胡說，那背影讓人駐足。
陸宇站在數尺外，眼神怪異的看着她。
“你在巫蠻古域呆了一千個巫蠻年，有見過雲聖小蠻嗎？”
煙雲海聞言，回頭看着陸宇，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凝思。
“好像見過一兩次，我擠不太清楚了。”
陸宇質疑道：“記不清？”
煙雲海道：“那時候我還沒有成爲聖尊，腦海中對於聖尊的記憶會很快就抹除，這在巫蠻古域是很正常的。”
“那你對雲聖小蠻還有印象嗎？”
煙雲海想了想，道：“我似乎記得她很美，號稱巫蠻古域第一美人，聽說她是整個巫蠻時代最美的人，可到底有多美，我不記得了。”
雲聖小蠻是巫蠻時代最後一位聖尊，陸宇曾見過她留下的記載，但卻不知道雲聖小蠻竟然是巫蠻時代第一美人。
“你不記得，那薩原聖尊一定記得吧？”
“那肯定的，薩原聖尊很早就成爲聖尊了，在巫蠻古域地位很高的。”
起身，煙雲海舉手投足間透着優雅，這讓陸宇有些疑惑。
微風輕撫，花香如霧。
陸宇走在草地上，與煙雲海聊起了一些生活細節。
這位看似野豔又單純的女聖尊其實很聰明，只是她身上始終有種格格不入的怪異感讓陸宇百思不得其解。
木屋處，冥心與雲邑神帝陪着薩原聖尊閒聊，話題自然圍繞着煙雲海。
“巫蠻古域有考慮過與葬神天界合作嗎？”
薩原聖尊看着冥心，沉吟道：“有考慮過，但對於巫蠻古域來說，與葬神天界合作太危險，冥荒族纔是我們第一個考慮對象。”
冥心淡雅道：“葬神天界太強大，確實有風險。冥荒族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歡迎各方朋友，希望我們有機會合作。”
薩原聖尊看了看湖邊的陸宇和煙雲海，笑道：“我相信會有這個機會的。”
紅雲神帝有些不悅，雲邑神帝與神如夢則顯得很平靜。
大約半個時辰後，陸宇和煙雲海回來，兩人臉上都帶着笑容，似乎聊得很開心。
“時候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見。”
薩原聖尊起身，帶着煙雲海離開。
雲邑神帝起身相送，紅雲神帝則走到陸宇身旁，拉着他的手臂，低聲道：“你們聊些什麼啊？”
陸宇看着紅雲神帝那吃醋的模樣，笑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麼？”
四位女帝都看着陸宇，此刻巫蠻古域的兩位聖尊已經遠去。
“煙雲海身上有古怪，但我暗中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太明顯的破綻，這讓我很費解。”
冥心道：“似是而非，確實很古怪。”
神如夢不太明白兩人在說什麼。
“她有什麼好奇怪的？”
紅雲神帝皺眉道：“除了衣着古怪外，沒看出什麼地方奇怪。”
陸宇輕聲道：“煙雲海身上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她的野豔與單純並不相符，氣質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雲邑神帝質疑道：“會不會她性格本就如此？”
陸宇沉默，冥心也提出了一些看法。
“煙雲海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彆扭，那是一種直覺，但仔細看又感覺不出，這就是詭異的地方。”
紅雲神帝疑惑道：“有嗎？爲什麼我沒有感覺到？”
陸宇輕聲道：“這種直覺關乎到命數，你沒有發現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薩原聖尊想用美人計，這和我預想中不同。”
神如夢問道：“有何不同？”
“第一，當着你們的面動用美人計，這是很愚蠢的。第二，煙雲海在巫蠻古域的地位可能比薩原聖尊所說的要高出很多。”
紅雲神帝不服道：“何以見得煙雲海地位很高？”陸宇看着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道：“煙雲海身上有種纖塵不染的氣息，那和如夢很像，但是以煙雲海的修爲境界，戰鬥實力來說，在巫蠻時代殘留的巫蠻古域
中想要保留這份不染凡塵那是很難得的。”
雲邑神帝沉吟道：“我和她有過肢體接觸，確實發現她體內力量純一，氣質很乾淨，與她野豔的外貌根本不符。”
神如夢質疑道：“如果煙雲海有這麼多破綻，薩原聖尊會放心帶她來，而不怕被人識破？”
“事實上，我們五人裡面，就我和冥心覺察到了這一點，連你都沒有看出端倪，這說明煙雲海已經很成功了。”
陸宇這話讓三位女帝感到很鬱悶，境界實力比她們低的煙雲海竟然能瞞過她們的眼睛。
“你還有什麼發現？”
紅雲神帝始終對煙雲海不放心，這是出於她的女性直覺。
陸宇看了看冥心，沉吟道：“我心中有所猜測，但目前來說線索太少。”
雲邑神帝好奇道：“什麼猜測？”
陸宇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雲聖小蠻……”
神如夢、雲邑神帝、紅雲神帝都一臉茫然，唯有冥心微微頷首，道：“我也有這種直覺。”
神如夢想了想便明白過來，質疑道：“爲什麼？”陸宇道：“我們對於巫蠻時代記憶最深的便是雲聖小蠻，且我們知道雲聖小蠻還活着。我之前試探過煙雲海，她說見過雲聖小蠻，但不記得了。這件事情不便直接詢問薩原
聖尊，但我覺得這其中貓膩。”
紅雲神帝驚愕道：“你覺得煙雲海是雲聖小蠻？”
雲邑神帝皺眉道：“這太玄乎了吧。”
陸宇道：“目前還無法確認，那只是我的直覺，但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我懷疑她，卻又找不出破綻，所以我都不清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神如夢、紅雲神帝、雲邑神帝都覺得這事太荒謬，一個煙雲海怎麼就會雲聖小蠻扯上關係了？如果是雲聖小蠻，依照冥荒族掌握的線索，她在巫蠻古域地位極高，甚至有可能是巫蠻古域的開創者，怎會跟在薩原聖尊身邊，實力還很一般，那單純的表情怎麼看都不
對頭。
冥心輕吟道：“會不會煙雲海身上另有古怪，比如附着了雲聖小蠻的一縷意識，可以左右煙雲海的意識行爲，所以她看上去纔會怪怪的。”陸宇道：“這種可能性我也考慮過，但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