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雲天現在還尚未死去,沈春和卻說無法相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的!楚大哥不會死的!”
此時此刻,於詩琪頓時忍不住了,整個人連連搖頭,眼眶溼潤,珍珠一般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
於詩琪攥緊拳頭,感到悲痛不已。
方銘也直接愣住了,還記得他曾經答應過楚雲天,不會讓楚雲天身陷險境,可現在的情況卻讓大家都很悲傷。
在一番激烈的心理掙扎之後,方銘再次開口問道:“醫聖前輩,你真的沒辦法把雲天治好嗎?”
對於方銘的問題,沈春和似乎沉默起來。
許久之後,沈春和才忍不住長嘆一聲,無奈的說道:“你先進來吧!”
聞言,方銘微微一愣,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不過此刻他也顧不了太多,於是趕緊推門而入。
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方銘剛剛進入木屋,木屋的大門就自己關上了。
而且特別奇怪的是,整個屋子裡一間窗戶也沒有,特別是關門之後,屋內只剩下一片漆黑,實在有些詭異。
“醫聖前輩?”
方銘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忍不住疑惑地呼喚道。
隨着方銘聲音響起,在一片漆黑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光亮。
方銘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房間的角落有一張木桌,旁邊有幾把椅子,沈春和在椅子上坐着。
那光亮就是木桌上的油燈。
油燈的燈光本就昏暗,在這樣的環境中,沈春和本來就非常恐怖的面容,現在變得更難以言喻。
方銘皺着眉頭,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穩。
正當他要說話,想不到沈春和率先開口了:“年輕人,你認識東方景明嗎?”
聞言,方銘頓時愣住了,整個人有些震驚,過了好半天才回答道:“認識,東方景明是我曾經的師父。”
即使方銘對以前的記憶已經所剩無幾,但他印象之中,仍然有關於東方景明的某些記憶。
方銘只記得那是他曾經的師父,是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髮老者。至於別的記憶,幾乎也就沒有了。
得到方銘的答覆之後,沈春和連連點頭,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方銘沉默片刻,忍不住皺着眉頭,看向沈春和,有些好奇的問道:“醫聖前輩,您也認識我師父嗎?”
沒想到的是,方銘剛剛說完,沈春和就露出饒有深意的笑容。
過了好半天才回答道:“也算老相識了!”
“我剛剛看了看,外面那個年輕人傷勢過重,就算連我也沒有辦法拯救他,只是……”
說到這裡,沈春和突然頓住,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此,方銘有些激動,趕緊着急的追問起來:“醫聖前輩,只是什麼?”
沈春和淡然一笑,並未繼續賣關子,只是回答道:“雖然我救不了他,但並不代表他沒救了,我知道有一人可以救他。”
“那人是誰?!”
這句話讓方銘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追問起來。
畢竟傳說中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醫聖,都自稱沒辦法治好楚雲天,別人真的還可以做到嗎?莫非沈春和指的是東方景明?
正當方銘思索的時候,沈春和又繼續說道:“能夠救他的人,就在此處。”
“這……”
方銘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整個房間內,然而這裡只有方銘和沈春和,沒有別人了。
方銘感到非常迷惑,頓時露出了苦澀的表情:“醫聖前輩,時間緊急,請你不要賣關子了。房內除了我們二人,根本沒有別人了啊。”
聞言,沈春和微微一愣,隨後露出神秘的笑容:“我可沒說那人是別人。”
方銘一臉驚詫,整個人有些茫然無措,腦子都快亂成一團漿糊了。
在震驚之餘,他趕緊繼續追問道:“醫聖前輩,拜託您了,您究竟說的是誰啊?”
此時,沈春和終於不再逗方銘了,直截了當的回答道:“我說的正是你。”
“什麼?”
這個答案顯然讓方銘非常震驚,時間都不敢相信。
沉默片刻,方銘趕緊說道:“醫聖前輩,求你不要開玩笑,我根本不懂什麼醫術。連醫聖前輩也沒辦法,我怎麼可能有辦法呢?”
然而沒想到的是,對於方銘的爭辯,沈春和一臉淡然的回答:“我說你行你就行。”
方銘直接傻眼了,有些無話可說,愣愣的看着沈春和。
他現在不知道沈春和是不是一直在跟自己開玩笑。
可明明人命關天,沈春和哪裡有心思開玩笑呢?
看到方銘還是不相信,沈春和只好解釋起來:“方銘,你本來就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難道你忘了嗎?”
一聽沈春和的話,方銘回過神來,非常苦惱的看着沈春和:“醫聖前輩,您到底在說什麼?”
“我並沒有特殊的能力,在危急時刻,我甚至沒辦法保護朋友,只能讓朋友們替我衝鋒陷陣,最後身受重傷,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一說到這些,方銘就感到非常自責,不忍繼續說下去。
聞言,沈春和露出淡然的笑容:“年輕人不必妄自菲薄,現在只是你的能力還沒有完全顯現罷了。”
“有朝一日,你的實力突破之後,不要說保護朋友了,你甚至可以保護整個天下!”
這話實在是令人驚心動魄,方銘直接愣住了,感到難以置信。
明明他跟沈春和纔是第一次見面,但沈春和就好像非常瞭解他一般,甚至說出這麼誇張的話,好像對方銘給予了很高的厚望。
說什麼保護天下,現在的方銘只覺得這是玩笑話。
看到方銘自嘲的笑着,沈春和無奈的感嘆起來:“算了,先不說這麼多了,現在還是人命要緊。”
“你那位朋友內臟器官受到的損害非常嚴重,幾乎是不可逆的傷害,恐怕他也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