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側妃的最後一句話,叫周湘玉又升起了希望,忙忙的點頭道:“母親您還是要仔細的斟酌,仔細的考慮,那什麼將軍府……女兒是不願意的……”
本來老側妃已經算是給她留有餘地了,可她偏偏的說話一點餘地沒有,雖然語調和以前確實不一樣,不是嚎着喊出來的,但是卻依然連看看那家的情況都不看看,就直接說不願意。
老側妃原本已經消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又被激了出來,厲聲道:“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什麼叫你不願意?你想要找什麼樣的人家?!國公爺侯門家,你想要嫁,人家不想娶!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一戶這樣的人家!”
周湘玉一愣,張開嘴就要哭。
老側妃伸出手指頭指着周湘玉厲聲叫:“你給我夾住嘴!今後要是再叫我看見,說兩句的就開始嚎,你就給我仔細了!爲娘給你好言好語的說,你就這麼不識好歹!再要是這樣,你的婚事你不用知道了!爲娘給你定的哪家就是哪家,你等着出嫁好了!”
一下子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來,惡氣更加的升騰,厲聲叱道:“就算是不滿意你也給我忍着!誰叫你不是從正妃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厲聲叫:“滾回你的屋裡去!”
周湘玉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哭了起來,然後金玉梅好歹的趕緊拉起來,和婆子一起將她拉走了
這邊老側妃氣的亂顫,心裡頭打定主意了,就這個將軍府的婚事了!答應了,明年初就成親!
……
昨天周瑾寒早早的回來,還真的在屋裡懶洋洋的呆了一天,今天早上也是不肯起,醒了躺在牀上,看着旁邊的勁哥兒。
勁哥兒開始慢慢的會睜開眼睛待一會兒了,不是和之前那幾天一樣,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在吃飽了之後,睜眼看着房樑,兼或者會發出一兩聲哦哦的聲音。
周瑾寒笑着看半天,等唐妤霜從小屋出來,就招手叫:“妤霜,過來過來,你看勁哥兒在幹嘛。”
唐妤霜就過去,看到勁哥兒正在吐泡泡,不知道是因爲旁邊有人說話還是怎麼的,吐得更歡了,然後笑了一聲‘呵呵’!
聲音很清楚,唐妤霜和周瑾寒全都驚喜的湊了過去,又逗了半天,勁哥兒又吐了無數的泡泡出來,笑呵呵的。
玩了好半天,終於餓了,嘴巴扁扁的到處找,唐妤霜忙給抱了起來,她現在已經下奶了,一般都是自己喂孩子。
周瑾寒就拿書過來,倚在榻上笑着看了一會兒,又想喝茶了,因着唐妤霜在喂孩子,他也沒有叫人進來,自己去給自己泡了一壺茶,端着紫砂茶壺的,時不時的喝一口,跟在餵奶的唐妤霜後面,也在屋裡轉悠。
看着勁哥兒吃得美滋滋的,周瑾寒突然‘噗嗤’笑了。
唐妤霜前面慢慢的溜達,抿着嘴笑。
夫妻倆就這樣在屋裡閒散的過着。
離着水上庭院不遠有座橫跨的院子,這個院子一半橫跨在了水上庭院,另一半在陸地上,這個院子,是侍衛們平常休息,換班的時候呆的院子。
這院子也不小,十幾個房間,有時候半夜的換了班,不想回去打攪家裡人的,就在這裡睡。
正房屋裡,和別的屋子一樣暖洋洋的,側面有個大火爐子,正歡樂的燃燒着,上面坐着一個大銅壺。
幾個侍衛坐在桌邊圍着,邊喝茶邊說話。
一個侍衛正在跟侍衛統領說:“真的也是奇怪,那天就我和魯哥去的,然後我們倆回來全都病了。”
這個說話的侍衛,就是昨天在門房那邊暈倒的侍衛,御醫給看了病之後,回去吃了藥,捂着被子睡了一覺,早上起來就好了,從家裡又來這邊,叫侍衛統領看到了,驚訝的叫住問,不在家休息來做什麼?
侍衛叫小張,小張還在繼續的說着:“魯哥今天也好了,因爲正好家裡有事,王爺說這幾天可以休息了,就沒來,叫我來看看。”
侍衛們的家,都在王府的周圍,王府後面的一條街,幾十個大小不一的宅子,就是侍衛們各自的府邸。
侍衛統領聽了也覺着奇怪:“怎麼回事?那麼急的風寒,還真的是頭一回聽說,而且這麼急的病倒了,卻又這麼快好了?!”
囂張點頭:“誰說不是。”
另一個侍衛提來了燒開了的大銅壺,給每個人的茶杯中添了一些水,笑着道:“小張,你就不用找藉口了,分明就是這段時間疏於練武,纔會暈倒的。”
另一個侍衛馬上笑着道:“不是疏於練武吧?人家小張成親才兩個月就跟着王爺王妃去了松江府,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就要好好的和媳婦溫存?必定是沒黑沒夜的,溫存過了頭,腿軟啊!”
屋裡的人馬上哈哈哈的鬨堂大笑。
小張漲紅了臉,嘟囔了一句:“胡說八道。”
坐在角落中的一個侍衛笑:“我可聽說了,這方面男人還真的不能過度,什麼精血失的太多,還真的體虛!”
“什麼聽說,這本來就是有道理的!不然爲什麼那麼多人補血壯陽的!”
“哈哈哈!”
又是一陣狂笑。
侍衛統領都給笑了起來。
小張漲紅了臉分辨道:“你們少胡說八道!誰沒有個三病五災的,侍衛也人,在松江府的時候,錦衣衛還病了好幾個呢,他們還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呢……”
“哈哈哈……”
有個人還在笑,奇怪的是剛剛還在笑的其他的幾個卻不笑了,一個人站起來撫摸着自己的心口,喃喃的道:“真奇怪,這麼一說,我怎麼真的覺着有點不舒服……”
剛說着,突然一下子就倒下了!
這一下把屋裡的人全都唬了一跳!跳起來就去扶,身邊一個扶住了他,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手一軟,連着自己也被帶倒了。
侍衛統領一看瞬間就倒下了四五個,驚的臉色都變了,走到屋子門口叫外面的侍衛:“趕緊去找御醫!大家可能是中毒了……”
說着他自己也覺着心口疼。
外面的侍衛不敢怠慢,答應了一聲飛一般的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