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他一個人，是不夠的。”
洛舜辰半斂着眼簾，似乎在沉思着，應該怎麼走。
季如煙瞅了他一眼，“有的時候，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孩子們還小。過剛易折，他們現在能快樂的玩耍的時候，就任由他們玩吧。待到長大的時候，便會懂事了。亦寧是喜歡玩耍，但是他對練武一事，卻從來沒有鬆卸過一天。”
“他本就不愛讀書了，若是練武還偷懶，我豈能輕饒他？”
一提起洛亦寧，洛舜辰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季如煙聳肩，不再發表任何話兒。
“如煙，你過來看看吧，這是亦寧這孩子的會考卷子。”
洛舜辰將手中的卷子遞給了季如煙，季如煙接過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武能定國？這話也確實像他說出來的。”
“還不就是你慣出來的，拳頭就是道理。”
季如煙嘿嘿一笑，“有的時候，拳頭確實是道理。如果你不夠強，那被人欺負，那自然是你太弱。如何從弱者，變成強者，一方面是需要由心理變強，再想辦法學習變強。”
“那當年的你，便是如此嗎？”
洛舜辰走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輕聲詢問道。
季如煙失笑，“我當初可不弱，就是不懂武藝，加上雪兒剛出生。我人小力量小，沒辦法抗衡。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郭玉琪對我做的事，我也讓她受到教訓了。”
“你受苦了。”
“我倒是沒怎麼受苦，倒是雪兒，雪兒從小到大，都是在與藥打交道。剛剛她生完孩子，我檢查過她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再懷上第二胎……”
洛舜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太擔心，一切順其自然。”
“不管如何，我還是想讓雪兒可以兒女環膝。”
季如煙握了握拳頭，以示決心。
……
半個月後，洛亦和帶着弟弟妹妹們回府。
會考過後，太傅讓他們放假，可以各回各的家。
於是，洛亦和帶着幾個頑皮的小包子們回到了齊王府。
如今的齊王府，已經遷到了敦樂州外的南面郊區。
洛亦和他們幾個，剛剛歸來，便被洛舜辰堵在了門口。
洛舜辰橫掃了他們一眼，幽幽的問道，“你們，可知錯？”
“兒子知錯！”
洛亦和二話不說，直接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上了。後背挺得直直的，一臉平靜。
他都跪下了，身後的幾個小包子們，哪裡還會不識趣。
也跟着乖乖的跪下，異口同聲，“兒子（女兒）知錯。”
“很好！那亦寧，你來說說看，錯在哪裡！”
洛舜辰板着一張臉，淡淡的看着他們。
洛亦寧聞言，頓時傻眼，這叫什麼事啊！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好不好？現在老爹問他，他錯在哪，他上哪扯出錯處啊？
萬一扯歪了，回頭肯定少不了一頓抽鞭。
一想到這裡，洛亦寧哭喪着一張臉，“爹，你要不抽我一頓得了。反正不管我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洛舜辰有種衝動，想上去拍死這個傻小子。
他就有那麼不講理嗎？
眉頭一挑，“你這麼想被抽鞭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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