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帝的神色立即變得異樣，“炎天候哪來的兒子？”
“父皇，你確定這問題要問我嗎？”
季如煙勾了勾脣，反問了一句。
畢竟，炎天候哪來的兒子，她始終是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人家炎天候的家事呢？
經季如煙這麼一反問，倒是讓軒帝回了神。
軒帝嘆息一聲，季如煙總是會找到有利她的事，每次與季如煙交鋒，總是會有輸有贏。
“下這聖旨也不是不可以，但朕有一條件。”
“父皇，這條件若是我做到了，是否有獎勵呢？”
季如煙狡黠的看着他，一副要談條件的樣子。
軒帝瞪了她一眼，“你要這聖旨，就是你的獎勵！”
“那我不要了！”
季如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她纔不要答應了呢！
她又不傻，明明這聖旨自己是贏回來的，憑什麼要再給軒帝再白辦一件事？
軒帝從沒見過這般古靈精怪的人，更何況，季如煙還出爾反爾。
軒帝又蹭的一下，火氣直升，“君無戲言，豈能更改！”
“君，說的是男子。父皇，你兒媳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自然可以出爾反爾，不利於我自己的事，我爲什麼要答應？”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軒帝橫了她一眼，只能退讓了。
季如煙嘿嘿一笑，“自然是要一道指婚聖旨。”
“指婚？”
“對，爲炎唐指婚。女方的名字空着，讓我自己寫。父皇你答應了，我就替你辦的妥妥的！”
軒帝瞅了她一眼，顯然不明白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季如煙則是兩手一攤，“父皇放心，這女方的名字，絕不是皇家人。你大可以放心！”
“哼！準了！”
軒帝同意了，季如煙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只要軒帝同意了，那唐二哥的大婚應該就不會被有心人說別的了，保住了炎天候府，等於保住了唐二哥。
“父皇，你想我幫你辦什麼事呢？”
“衛皇后，你說要怎麼廢除？而且還不讓前朝驚亂。”
軒帝此話一出，季如煙的心裡頓時覺得哇涼哇涼的。
果然啊，軒帝還是抱着廢后的心思。
莫不是剛剛賢妃娘娘也是在這裡出的主意？
季如煙小心翼翼的求證道，“父皇有新皇后的主意了嗎？”
“這倒沒有。”
軒帝搖了搖頭否認。
季如煙摸了摸下巴，最後說道，“父皇若是沒有新皇后的主意，那又何必廢后呢？與其讓自己置身於衆臣面前，倒不如看看衛皇后有沒有犯錯，到時再一併治罪不是更好嗎？廢后的話，問題太大，牽扯也太廣，單是鳳印的問題，父皇可有想好，由誰執掌呢？”
“鳳印現在在賢妃手裡，朕打算待廢了皇后，再把鳳印交給冰貴妃。”
軒帝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季如煙翻了個白眼，“父皇，你確定你真的是愛着冰母妃嗎？你沒聽說過一句，懷壁有罪嗎？你讓母妃拿着鳳印，卻又不是皇后，賢妃會不出妒忌之心嗎？人心隔肚皮，父皇你也不是神人，並不能保證人人都能按着你的劇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