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敢，不然又有人要說我不懂規矩，還沒正式封后，就已經開始對朝政指手畫腳。”夕顏看他一眼，陰陽怪氣地冷哼。
夜墨寒挑了下眉梢：“看樣子，是有人惹得顏兒不快了？”
夕顏不置可否，氣哼哼地在他的龍椅上坐下。
“是誰這樣膽大包天，連皇后都敢得罪？告訴朕，朕替你去教訓他。”
“不就是你麼？”夕顏白他一眼，“莫名其妙弄個蓮妃出來跟我作對，還說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女人，呵呵噠。”
夜墨寒眼角抽了下，無奈扶額：“她不是……”
“她不是你帶回來的，還是他不是你冊封的？”夕顏白他。
“是，都是朕的錯。”夜墨寒伸手摟住她，“既然顏兒不高興，朕讓她走就是了。”
“那倒是不必了，免得又有人說我小氣，還沒嫁進來，就已經開始着手清理後宮的人了。”
她又哼了聲，弄得夜墨寒哭笑不得。
“行了，你去吃些點心休息一會兒，筆給我，我幫你幹一會兒。”
夕顏很貼心地接過她手上的硃紅御筆，“先說好啊，這不是我要干政，是你讓我乾的，要是讓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可別殺我滅口啊。”
“得了吧，你這丫頭不就是仗着朕不捨得把你怎麼樣，才這麼肆無忌憚。”
夜墨寒無奈失笑，順手打開了她帶過來的食盒，將裡面的點心端出來，“朕是覺得，就算你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也沒關係，反正你人在朕手上，朕只需要將你軟禁起來，讓你除了朕誰都見不到，這些消息也就不會傳出去了。”
“看看，這就是傳說中的恩將仇報，我看你辛苦，纔想着幫你分憂，結果好心沒好報，辦了事卻要被軟禁，真是想想都覺得寒心。”
她一臉無奈地嘆息着，手上卻沒停，信手翻開了一本奏摺，“對了，夜臨淵是誰？”
夜墨寒臉上的笑意微微地凝固了下，卻又很快恢復如常：“怎麼忽然問起他？”
“沒怎麼，就是剛纔忽然聽你的愛妃提起，有些好奇罷了。”
夕顏笑了笑，夜墨寒微微眯起了眼眸，若有所思：“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了，就這麼多。”夕顏聳了下肩。
夜墨寒眼中的寒芒更深。
夕顏看他一眼：“陛下難道不準備跟我說點兒什麼麼，有關於昨天我問你的事？”
“這點心不錯，誰做的。”他答非所問，故意將問題扯開。
“點心是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事，要是您實在不肯說，我就只能去問蓮妃，她好像是知道點兒什麼的樣子，不過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夕顏託着腮，故意拉長了尾音。
夜墨寒盯着她。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無奈地嘆息：“夜臨淵是朕的皇兄。”
“嗯……然後呢？”
“朕當年，搶了本該屬於他的皇位。”他說到這邊的時候，忽然頓住了，眸光微黯，“說實話，有點兒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