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還本宮的孩子來，是你陷害本宮，是你害死了本宮的孩子！”
那瘋女人邊喊邊撲，夕顏被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躲閃。
那瘋女人抱住門口的一根柱子，不停地磨蹭：“陛下，你終於來看我了，臣妾等了您好久，盼得頭髮都白了，還以爲您把臣妾忘了……”
夕顏看着她，眉頭狠狠地蹙起。
她早就知道皇帝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但是把她扔到冷宮這種地方，讓她跟這羣半癡半傻的女人待在一起，真的是有夠惡毒的。
她儘量地遠離了那個瘋女人，四處轉了一圈，才發現這冷宮裡的女人大多半傻半癲，活得連個人樣都沒有，倒還不如死了乾脆。
夕顏找了個沒人的屋子，算是勉強有了個安生之處。
只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皇帝既然扣留了她，肯定就不會讓這件事過去，說不定還會拿着她做文章，用來威脅夜墨寒妥協什麼。
等她把屋子收拾得差不多，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她揉着餓扁了肚子，擡眸看了眼太監送來的兩個已經餿了的窩窩頭，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正在她考慮着要不要去御膳房偷點東西回來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從窗子裡閃身進來。
鬼王殿下晃了晃手中的食盒，順手將東西擱在桌上：“就知道你沒用晚膳，本王順手帶了幾樣，過來嚐嚐。”
夕顏看着他將幾個碟子端出來，猶豫片刻，才慢吞吞地挪過去：“夜墨寒，你後悔帶我回來嗎？”
鬼王殿下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倒是順口反問一句：“你呢？後悔跟着本王回來嗎？”
夕顏沒有吱聲，垂在身側的雙手但是忍不住緊握成拳。
她在想，若是他們當時留在涼川城或者直接遠走高飛，就不會碰到墨清漪，他們兄妹的關係也不會被揭穿，更不至於落到如此尷尬的境地。
“其實回來也好，我若不回來，怎麼知道你還有個墨清漪？不止許諾要娶人家，還把自己母親的傳家寶都給了她，難怪人家纏着要你負責。”
她扯着脣角冷笑一聲，擠到他身邊坐下，“夜墨寒，你當年不會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吧？”
鬼王殿下涼涼地盯她一眼，帶着一種她看不懂複雜：“本王倒是希望自己當年對她做了什麼，最好是留下了什麼不可磨滅的印記，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她就只能非你不嫁了。”夕顏順嘴接話，哼笑一聲，“夜墨寒，你果然對那個墨清漪存着見不得人的心思，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本王只對你存着見不得人的心思。”
鬼王殿下雲淡風輕，將手中的銀筷交給她，“否則這深更半夜的，本王早就去找了她，何必跑到這種鬼地方來跟你受這種罪？”
夕顏嗤之以鼻：“這麼說來，殿下不介意把你們以前的事都告訴我咯？”
提到這個話題，鬼王殿下依舊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