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竇雅採的那些話,金兆鈞不置可否,看了金氏一眼,他也站出來道:“皇上,竇雅採所犯欺君之罪,罪當處死!臣也可以作證,這竇雅採一心想離開瑞王府,又怎麼會爲瑞王爺考慮呢?她爲一己私慾欺瞞了所有的人,還敢堂而皇之的回來要人,如今又滿口謊言信口雌黃,皇上就當滅竇家全族!”
金兆鈞附和吳佑添的話,也是爲了金氏,既然竇雅採之前是假死,那夏侯沅也做不成金氏的兒子,只有皇上親自下旨處死竇雅採,金氏才能名正言順的得到夏侯沅,他就不信,皇上會爲了小小太醫之女駁回他這個侯爺和丞相的提議麼?
上官桀看着殿前衆人,衆口鑠金說竇雅採犯有欺君之罪,上官桀沉沉的看着竇雅採,眼中有了殺意:“處死竇雅採?滅竇家九族?嗯……”
上官桀緩緩點頭,心中已經做了決斷,他實在犯不着爲了小小太醫之女得罪丞相和永安侯,何況這竇雅採跟瑞王也沒有關係了,不管他們曾經有過怎樣的糾葛,但是現在,她欺君罔上罪當處死……
見上官桀點頭,殿前數人臉上都浮現得意的笑容,竇雅採的性命就在頃刻之間,夏侯懿卻是一言不發,靜立殿上,冷眼旁觀她的生死,絲毫沒有要出言相助之意。
夏侯沅這會兒是真急了,回頭看了夏侯懿一眼,眸中都是失望,旋即眼眶一紅,撩起小衣襬,跪下來給上官桀磕頭,語帶哭音:“皇上宅心仁厚……求皇上不要殺我娘,我娘好不容易纔活過來……嗚嗚,我好不容易纔把我娘救活的……其實我娘醫術很好的,她說的都是真話……爲什麼你們非要她死?”
小小人兒哭起來,卻無人理會他的抽噎,夏侯懿輕輕擡眼,冰眸裡含了一絲淺嘆,目光久久落在夏侯沅身上,不發一言。
上官桀眉心微動,仍是不爲所動。
“那就——”下旨吧……
“太后駕到!”
太后的到來,打斷了上官桀的話,衆人又一齊給太后請安,倒是驚散了一殿的肅殺凝滯。
太后落座,瞧見夏侯沅在那兒跪着抹眼睛,輕輕一笑:“唷,可憐見的,沅兒哭什麼?誰欺負你啦?來,到哀家這裡來……冬梅,去把世子帶過來。”
“皇帝和丞相侯爺說什麼呢?還把沅兒弄的哭成這樣,來,給哀家說說。”
太后閒閒一笑,將夏侯沅抱在懷裡,親切笑着,拿着鵑帕替他擦眼淚,話卻是說給上官桀等人聽的。
吳佑添見太后來的這麼巧,便知太后定是爲竇雅採來的,京城裡誰都知道五年前是太后給竇雅採賜婚的,金鑾殿剛發生的事兒,寧壽宮又怎會不知道?
“太后,臣等在說竇家之女犯了欺君之罪,罪當處死!”
吳佑添又把方纔的事說了一遍,金兆鈞也出言,二人定要上官桀下旨殺了竇雅採。
太后聽罷,淡淡一笑:“五年前,竇太醫替哀家治好了宿疾,他女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也未可知啊,竇家的銀針之術,本就聲名在外,哀家相信竇雅採有這個本事,”太后頓了一下,看了衆人一眼,輕笑起來,“她們母子情深,沅兒哭的怪可憐的,皇帝何必動不動就要殺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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