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滾開滾開!別來傷害我們!”賈思雨的老公一直揮舞着手中的木棍,讓那鬼嬰不得靠近他們,這種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碰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雙腿都被嚇得無法支撐身體,滿臉的恐懼。
可是這鬼嬰卻是像戲耍他們一樣,並沒有立刻去捕食他們,而是一直在他們四周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四處亂竄,將客廳里弄得一團糟亂,嘴中還不斷髮出咯咯咯的詭異笑聲。
“老公,我害怕,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快趕走它啊!”賈思雨也是害怕的哭了出來,抓着自己老公腰部的雙手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別,別怕,我會趕走她的,我不會讓傷害我們的!”她的男人一邊安慰着賈思雨,一遍用眼睛四處尋找着這個鬼嬰的位置。
“咯咯咯咯咯咯!”客廳裡充滿着這恐怖的笑聲,像是在嘲笑着他們不自量力,忽然間,賈思雨只覺得面前閃過一道黑影,將自己差點嚇得跳起來,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再睜眼的時候,眼睛正好對上那鬼嬰的八隻眼睛。
鬼嬰就像是個嬰兒一樣坐在桌子上,若不是那一直裂到耳根的笑容,和滿額頭的眼睛,那個姿勢倒是顯得天真無邪,鬼嬰的每隻眼睛都盯着賈思雨,和她隆起的腹部,也不知是血水還是口水,順着嘴角滴落在桌子上,還向着賈思雨伸出自己的小手。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賈思雨也是被這鬼嬰嚇得連連發出驚聲尖叫,眼淚也是隨着滑落下來,徹底的躲在自己老公身後不敢出來,她現在很明白,那個鬼嬰是盯上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了。
“怪物去死吧!”賈思雨的老公也是看到鬼嬰停了下來。立刻將自己手中木棍向鬼嬰扔了過去。
可是那鬼嬰吱吱的叫了兩聲,嘴巴忽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張開,下巴都已經挨着脖子了,嘴中的舌頭像是沒了支撐一樣,滑落掉到桌子上,蠕動兩下,直接飛出,將賈思雨老公扔出來的木棍纏繞着,拉到自己面前。
賈思雨老公也是被這一幕嚇到,他所看到的是自己扔出去的木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接住,再一看,便是已經被鬼嬰用那噁心的舌頭折斷,隨意拋到一邊,看着那比它自身還要長的舌頭,賈思雨的老公也是被嚇得連連後退,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老婆,眼睛裡充滿了絕望。
那鬼嬰又開始發出咯咯的怪笑聲,身體化作黑影,明顯的向賈思雨的腹部飛去。
“找死!”忽然一聲蘊含火氣的威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龐大的真氣從這一聲中迸發而出,直接將那鬼嬰鎮住,徑直倒飛而出,將它剛纔所坐的桌子砸個粉碎,地上也是被砸出道道裂縫。
賈思雨的老公也是感覺到面前多出一人,而聽那一聲似乎是來救他們兩個人的,立刻睜眼看去,卻發現自己看他的臉的時候,一團模糊無法看清。
“沒事吧?”那人頭也不回的問道,看他的樣子是在死死盯着那個鬼嬰。
“沒,沒事,謝謝你。”賈思雨的老公立馬搖頭回應道。
吳天也是點點頭,道:“放心只要我在,這妖物不會傷害到你們的性命的。”
說話期間,那鬼嬰已經從地上起來,四肢着地的站在地上,晃了晃被震得發暈的腦袋,隨後盯着忽然出現的吳天,衝着吳天露出那尖牙,喉嚨裡還不斷髮出吱吱的威脅聲,額頭上的六隻眼睛瘋狂的轉動,卻不敢向前一步,它從吳天身上感受到了致命威脅。
吳天看着鬼嬰頭上的六隻眼睛,眉頭也是緊緊皺起,能夠進化到這個地步,每個數十年,一百年是不可能做到的,這當中也一定吞噬了不少嬰兒和孕婦吧,一想到,那些嬰兒和快要做母親的人死在這畜生手中,吳天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強烈的殺意迸發而出。
“吱吱!”
鬼嬰似乎也感覺到了吳天的殺意,張嘴叫出聲音,從嘴中吐出兩口淤黑的血,直奔吳天的面部而去,速度極快,吳天也只是簡簡單單的側身躲過,那兩枚淤血落在牆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音,頃刻間,牆面上便被腐蝕出足球大小的洞來,足足將牆壁全部穿透。
吳天看的也是有些發慌,面對鬼嬰也是謹慎起來,那鬼嬰自然也看到吳天的突然來的警覺,以爲他是害怕了自己,立刻發出怪聲嘲笑,朝着吳天又吐出六道腐蝕血水,這一次那六道血水化爲血箭疾奔而來。
每一個血箭的位置都讓吳天沒有辦法躲避,將吳天也是被逼入死角,冷哼一聲,體內真氣按照自身心法開始運轉,吳天體表開始流出淡淡的金色,將整個人都覆蓋起來。
那六道血箭接二連三的落在吳天的身上,與之前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音,在吳天身上冒出腐蝕後的白煙,當道白煙散去,鬼嬰卻發現吳天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甚至自己的血箭連吳天一根皮毛都沒有傷到。
若真是說起來,吳天可以很輕易地就躲開這些東西,但是身後的兩人必然會被擊中,被腐蝕的一點不剩。
吳天回過神來,再看過去時,鬼嬰已經消失不見,而自己的肩頭多了一樣東西,吳天頓時眉頭皺起,那鬼嬰不知何時坐在自己的肩頭上,嘴也是那種不正常的角度張開着,喉嚨裡不斷髮出咯咯的聲音,修長的舌頭,忽然伸了出來,向吳天轉過頭來的眉間直衝而去。
哼!
只聽見吳天冷哼一聲,一隻手迅速伸出,直接扣在鬼嬰的腦袋上,鬼嬰頓時驚慌起來,額頭上的眼睛不停地亂動着,吳天抓着鬼嬰的頭顱將它整個甩出,那邊的牆壁砸的一部分的牆面直接塌落下來,這並不算完,緊隨其後,一道金光在鬼嬰面前閃過。
吱吱吱吱吱吱!
瘋狂的叫聲從那邊傳來,夾雜着痛苦和怨恨,鬼嬰的嘴中不斷流出黑紅色的血來,如同泉涌一般,在它面前,那被吳天斬下的舌頭像條放大數倍的蚯蚓一樣,瘋狂的蠕動着,看起來極其噁心。
就站在鬼嬰不足一步面前的吳天,手中握着的金劍卻是沒有任何血跡留下,聲音如九幽地獄深處傳來的一樣:“不自量力,害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今日已經是留你不得!”
說罷,手中的劍已是高高舉起,強橫的劍氣頓時充斥在吳天周圍,隨着吳天手中的劍,一同斬下。
“老婆,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啊!老婆!你醒醒啊!”距離鬼嬰不足幾寸的劍驟然停下,吳天立刻向後看去,依然顧不上斬殺,直接奔向賈思雨這邊,運氣真氣的手,輕輕的放在賈思雨的腹部上,另一隻手立刻搭在賈思雨手腕的動脈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賈思雨的雙腿間已經被腥紅的血浸染,這大片的血觸目驚心,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咬着的下嘴脣已被要出血來,整個臉都扭曲起來,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更是不斷掉落。
“不好,是動了胎氣。”吳天立刻就確定出了問題所在:“是剛纔發生太多的事情導致情緒變化幅度過大,胎兒受到了影響。”
“那,那現在怎麼辦?”賈思雨的老公立刻緊張的問道。
“我送她去醫院。”吳天也不考慮直接將賈思雨抱起,然後看着那神情擔憂的男人說道:“放心,只要我在,他們三人都不會有事,你儘快開車趕來第一人民醫院。”
賈思雨的老公也是聽得直點頭,吳天臨走時,看了一眼鬼嬰剛纔所在的位置,現在哪裡還有鬼嬰的影子,吳天現在也分不開身,鬼嬰的事情只能過後處理,現在送人去醫院是緊要的。
吳天直接帶着賈思雨從窗口處飛出,直接奔向第一人民醫院,賈思雨的老公也不敢怠慢,用最短的時間換好衣服,帶上銀行卡,和其他的東西,開車去了醫院。
這短短几分鐘的飛行途中,吳天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給賈思雨和她腹中的兩個胎兒,一進醫院,吳天便接觸自己臉上的僞裝,用最快的速度將賈思雨交給醫生,送入手術室,在這裡一直等到賈思雨的老公到來,他才暗中離開。
走在外面的馬路上,吳天嘆了口氣,將真氣輸送給還未出生的胎兒的話,會在無形中改變胎兒的體質,讓他們的身體異於常人,若是長期用真氣滋養,普通人更會得到修煉的資格。
而吳天的真氣本來就不簡單,並不是普通的真氣,只是這幾分鐘的滋養,都已經讓這兩個孩子擁有了修煉的資質,擁有了一口先天真氣,修煉的道路上更是相比於那些天才修真者。
但是吳天並不後悔,至少比讓三個人都喪命要好很多,而且也不一定他們出生後就能接觸到修真這邊,還是要看些機緣的,不過他們比常人更強大的力量是不會改變的。
現在眼下之際,是那鬼嬰去了哪裡,吳天已經不擔心這件事情了,他已經記下了鬼嬰的氣息,而且也在鬼嬰身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印記,只要它再次出現,吳天就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屆時,吳天定會將這害人的鬼物斬殺於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