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未到聲先到,說的就是這樣,寒羽聽到這輕浮的聲音,頓時眉頭皺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伸展開了。
而那位樊家之人,卻尷尬的笑了笑。
隨後,走進來一位青年人,樣貌還算俊朗,但是眉宇間若有若無的氣息,還有那輕佻的走路姿勢,卻讓緲纖雲十分厭惡。
不過看樣子十分生氣,並沒有注意到寒羽兩人。
一進來,就像個孩子一樣,大大咧咧的怒道:“爹!我被人羞辱了,你快找人跟我去教訓他!”
那人臉上滿是尷尬,臉上也露出慍怒之色:“閉嘴!你的事稍後再說!”
隨後又對着寒羽兩人笑道:“不好意思啊,讓兩位見笑了。”
寒羽倒是一副笑臉準備迴應,但是這位小哥又開始作死了,看到緲纖雲的時候眼睛一亮,淫光一閃。
“哎呦,剛纔沒注意看,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在這裡!”
頓時就像寒羽這邊走了過來,不過還是挺神奇的,似乎就像是沒有看到寒羽一樣,把寒羽無視了。
寒羽好奇的瞥了一眼他爹的表情,被他氣得一陣鐵青色,甚至寒羽都能看到他臉上的黑水。
硬是憋着笑沒笑出來暗自爲這個小年輕祈禱。
“樊通,你給老子過來!”這一聲大喝,把這年輕人嚇了一跳。
寒羽卻爲這名字震驚!飯桶??
這個名字就這個個性化嗎?這麼有內涵嗎?
“爹,你......”看的出來本來這個名叫樊通的年輕人對他爹一肚子怨氣,但是當他看到他爹臉上那種陰的出水的表情的時候,渾身一哆嗦,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你!你!你給老子過來!”半天指着樊通說不上話來,臉從鐵青色氣成漲紅!
樊通也沒見過自家老子這麼憤怒過,只能從靦着臉走了過去,但又作死的回頭向緲纖雲邪魅一笑。
他父親剛剛還好一點的臉色,頓時又是一片鐵青。
“爹,我.....”
啪!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眼睛頓時瞪的老大。
在他印象中,他父親還從來沒有打過他,哪一次自己闖禍不是說兩句就過去了,今天卻莫名其妙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難道自己真的犯下了什麼大錯?
擡頭悄悄地看了一眼寒羽,這是他才注意到寒羽。
他看寒羽,寒羽自然是知道的,對着微微一笑。
這一笑卻讓樊通滿心疑問,從他身上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真氣波動,甚至就連旁邊的緲纖雲也並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波動,那爲什麼父親會因爲他們不惜動怒,直接打自己一巴掌?
樊通父親指着他,罵道:“你這孽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爲!看來老子平時對你管教的過於放鬆了,滾!滾!給老子滾到後山面壁思過三個月!”
樊通震驚的看着自己父親,三個月!
“爹!你!”
“滾!”話仍然沒有說完,就又被自己父親一巴掌直接扇出大廳,直接暈了過去。
“劉管事!將這畜生帶去後山,面壁思過三月,這三個月裡誰都不許把他放出來!如有違者,逐出樊府!”
外面的劉管事,哪裡敢違背,命人擡着樊通,直奔後山而去,絲毫不敢怠慢。
終於是看不見了,樊通父親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了下了,嘆了口氣,尷尬道:“兩位,實在抱歉,豎子無禮,還請莫見怪。”
“我是無所謂,冒犯的是她又不是我,我頂多是被無視。”寒羽隨意的聳了聳肩道。
意有所指,樊家之主自然面向緲纖雲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姑娘,豎子管教無方,還望莫要見怪,過後,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緲纖雲沒有說話,頓時氛圍有些尷尬,寒羽只得乾咳兩聲道:“她這人就這樣,不說話就代表沒事了。”
“哦,那就好。”看樣子像是鬆了口氣,隨後又擔憂道:“那少俠,南門之事?!”
“放心吧,我決定了就不會反悔。”
樊家之主連忙道:“那就多謝少俠,不知少俠怎麼稱呼?我是樊家家主,樊齊平。”
“寒羽,緲纖雲。”寒羽也是很禮貌的回道。
“好,要是不介意,我就叫少俠一聲——小羽兄弟吧,畢竟你的年齡看起來也不過二十的模樣。”
寒羽無所謂道:“沒問題。”
“好,小羽兄弟,飯菜已經佈下了,吃一點,我便親自送二位去南門,那邊我現在先派人去最好的客棧定下最好的房間供二位住下。”樊齊平道。
寒羽搖頭道:“飯就不吃了,先去南門吧,我也好早點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我想現在也是事情緊急吧?”
樊齊平想了想道:“那也好,既然小羽兄弟都這麼說了,我就先送兩位去南門,吃飯這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着,便讓人準備馬車,隨後拉着兩人去了南門,這一路上,樊齊平簡單的把南門現在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總體來說就是,巫獸會時不時的進攻過來,沒有具體的時間段,而且短短几天,還有向東西兩門延伸的跡象,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東西兩門也會被侵襲,所以現在天關城中修真者越來越多,其中也不缺乏被門派拍出來歷練的弟子。
所在現在天關城中的情況也是很雜亂的,死敵對頭碰面,大打出手的每天總會有那麼幾次,還有那些心懷不軌的,把天關城搞得亂七八糟的。
聽到這裡,寒羽的眉頭不禁一皺,不管到哪裡,人都是最複雜的,一邊對外禦敵,一邊內訌。
轉眼間,便到了天關城的南門下,果然,這裡的修真者劇多,寒羽能感覺到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血氣未來的及消散,南門上刻下的陣法一樣,還未來得及消失。
下了馬車,寒羽幾人就被三三兩兩個人圍住,看他們的樣子,跟那個樊通一模一樣,寒羽就知道他們要幹嘛了,嘆了口氣。
紅顏禍水到哪都是紅顏禍水。
隨後,冷哼一聲,氣勢外放,頓時壓得那些人一動不動,甚至面露驚恐之色。
“滾!”
幾個人連滾帶爬直接跑了,一步都不敢停留,寒羽這纔回收氣勢,隨着樊齊平上了南門的城牆。
“那兩個人是誰,樊家家主怎麼會親自接待?”
“不知道,沒見過,不過好像很強,剛纔那些人修爲最高的結嬰一階都被他一個眼神氣勢嚇得慌忙逃走。”
“是嗎?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子長得倒是挺不錯的。”
“你就別想打這個主意了,沒看到剛纔那幾個人就是因爲看上那個女子才上前去,最後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嗎?如果你也想那樣,儘管上去試試。”
那人想到自己不過才凝神期的修爲,可能就連塞牙縫都不夠。
上了南門城牆,寒羽就看到外面慘烈的戰場,血流成河不爲過!
甚至城牆下,那些還沒有處理的屍體,各種沾染着獸血的靈器,散發着惺惺血氣,與野獸的腥臭味衝擊寒羽的嗅覺,還有那些環繞的靈魂,引誘這寒羽對魂力的渴望。
強行壓制種種衝動,寒羽惋惜一聲:“還真是慘烈的戰事啊。”
“誰說不是呢。”樊齊平也是嘆了口氣:“小羽兄弟,怎麼樣?可否有把握當下三天?”
而寒羽並沒有回答,而是目視遠方,眼瞳中,散發淡淡的紫芒。
於此同時,遠處的巫獸巨森中,一隻沉睡的凰鳥,也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一眼望穿,對上遠處城牆上寒羽的目光,但很快又閉上眼睛,一聲哈欠,接着睡下。
這邊的寒羽也收回了目光,淡然一笑,嘴中不知唸叨什麼,旁邊的人都沒有聽清。
“小羽兄弟?”
“嗯?哦,放心吧,三天時間而已,眨眼過去。”寒羽輕笑一聲。
樊齊平見寒羽回話,頓時鬆了口氣:“既然小羽兄弟,這麼有信心,那鎮守南門之事就交給你了,當然你要的兩顆丹藥,我也會盡快找人弄來。”
“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