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這漫長的歲月中，五大家族的實力……在頂端又不會拔尖，成爲規則掌控者的，沒有五大家族的人，全都是從下層位面晉級上來的……
衛洛的手心已經出汗了，呢喃着，“……我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層面。”
慕芙蓉拍着她的肩膀，“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
“等等，說來說去，你還是沒說，你爲什麼……會……會……”
爲什麼你會死……
衛洛將最後幾個字給吞回了肚子內。
慕芙蓉想了想，才老神自在的問，“假定成我現在是萬神之主，你說……要是萬神之主有了感情，會怎樣呢？”
“啊……這個問題，我沒考慮過。”真的太深奧了，讓衛洛異常茫然，“頂頂在上的萬神之主，有感情的話……”
慕芙蓉笑得非常迷人，語氣很輕浮隨意，“神是不可能有感情的，因爲感情代表着私慾，你懂嗎？”
“懂。”衛洛偏頭看着她如平常那般笑着的臉，“我懂了。簡單的說，你當年轉世成彌賽亞被追殺時，莫名的得到了皇甫帝督的感情，然後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你逃亡地球，緊跟着又落入玄武大陸……可是不對。你在下界時，降魔劍沒有跟來時，他已經喜歡你了。”
“因爲虛無的力量。低等級的生物自然會被高等級的生物吸引。他的本尊是至高神。更因爲那時候的他不完整，只是個分身，所以被我吸引很正常。所以他完整了，就跑來殺我了。”
“……還是不太懂。”
慕芙蓉知道衛洛已經懂了，只是需要花點時間消化下今天所聽到的東西，用大腦重新梳理一遍她的話，“我在恢復真身前，喜歡上他了。恢復真身後，手握着降魔劍……他的感情依然在我手中。所以也沒能忘掉。我還是喜歡他啊。”
衛洛感受着她複雜的情緒，也若有所思的問，“神……有了感情……會怎麼樣呢？”
慕芙蓉不置可否，“你說呢？”
“會死……”
說完這兩個字，衛洛將頭埋進了膝蓋中。
慕芙蓉懶洋洋的望着流動的泉水，淺笑，語聲輕柔，“大概吧，我也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
一想到她說的那個可能性，衛洛已經全身發抖，她不要去面對那個事實，衛洛忽然雙目瞪得跟銅鈴似的，抓住慕芙蓉的雙肩，“你可以丟掉降魔劍！！離開，現在離開，下界，或者去其他地方，其他位面……”只要不見他，慢慢淡忘掉這段感情就行了。
慕芙蓉望着降魔劍，眉頭微低，似笑非笑，“降魔劍啊……丟不掉了，從我拿上它的那一刻起，就丟不掉了。也許不會死，毀滅之神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死掉呢？”
說的特從容，特……沒個正形。
如果她說的很嚴肅，衛洛倒是不會擔心，偏偏她總是這麼吊兒郎當的態度。
“你不要嚇我。”撲上去就用力的抱住慕芙蓉，衛洛用幾斤哀求的目光說，“務必實話實說，告訴我。”
四目相對，兩個人對視了良久。
慕芙蓉收回目光，眯眼靜靜的道，“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