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了魑魅後，皇甫帝督再度重複道，“如是本王剛纔所說。”
所有人目光都盯着這邊，打算看慕芙蓉怎麼迴應。
卻未曾想到這一次，她微眯着雙眸，脣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用鼻腔低低的輕哼。
“哼！”
這一個行爲讓衆人又是倒抽一口氣，我去！
這樣鬼王爺還不生氣？
好在皇甫帝督帶着面具，掩蓋了全部的表情，沒人發現面具下他的嘴角笑意的勾了起來。
被人用鼻子哼了，他還笑了。
因爲只有他發現了，這次的哼和剛纔的完全不同。
這次的輕哼，是輕蔑不屑桀驁不馴的自信。
代表着她已經思考完畢，有着絕對的把握。
而衆人已經對鬼王爺的耐性有了新的認知。
慕芙蓉真特麼是神人啊，這樣對鬼王哼，還都不發火！！！
奇哉！
妙哉！
皇甫連城就不信關於唱歌，慕芙蓉又能玩出什麼花樣。
直接道，“如果雙方都準備完畢，那麼就可以開始出題了。”
負責教授五公主聲樂的宮廷樂師，清朗的聲音迴盪在聽雨亭。
“出題的方式。”他微微的揚了揚下巴，便有一個弟子的人物，端起一個小黑箱子走了過來。
箱子上面有個手能伸進去的洞口，慕芙蓉眼睛一亮。
那樂師高聲道，“抓鬮兒？”
“由誰抓呢？”圍觀看戲的衆人立刻提出了這個問題。
慕芙蓉倒也爽快，“就由公主負責吧。”
魑魅和魍魎退到了聽雨亭不遠處的地方，魍魎納悶的看着魑魅一直反常的行爲。
“你總是頂撞主子，是爲什麼呢？”
低聲的問她。
魑魅卻是利落的一收斂眉眼，警覺的問道，“魍魎，你現在在數落我嗎？”
魍魎嘆口氣，“我只是想告訴你，和主子做對沒有半點好處。”
“我沒有和主子做對，是那個沒禮貌的女人在先。”魑魅非常極端的道。
“只要主子不介意，她就不算沒禮貌。”魑魅不會連這點都想不通吧？魍魎目光怪異的打量着魑魅。
“你意思是我錯了嗎？”魑魅有點掛不住臉面的低喝道。
“——”魍魎欲言又止，終於什麼話都沒說。
作爲從小和魑魅一起長大學本事的同門，一起服侍鬼王爺。他對魑魅的感情是很複雜的。
無法說魑魅錯了。但主子的決定必然都是正確的。作爲僕人、隨從、護衛，不管從哪個角度去講，屬下都沒資格去幹預主子的任何決定。
但從關心的角度講，魑魅也沒有做錯。這讓魍魎很惆悵。
爲什麼魑魅不能順着主子的角度去思考，也能減少主子對自己的憤怒呢？
作了隨侍這麼多年的魑魅，不會做不到察言觀色，看不出主子的臉色。
那麼魑魅……
魍魎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想法。
扭過頭，望着魑魅的側臉，那平靜中略帶鋒利的眼，神情略有癡迷的盯着皇甫帝督的方向。
魍魎心中一震，魑魅，你對主子……究竟是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