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宰了他們。”
“可是……殺了他們之後呢！殺人的事情就算想做，也不能現在去做，也不能在人前去做。”
她說完後轉過身，幽幽的黑眸凝望着他，皇甫帝督將面具順手就給摘下來了，讓她看清楚他的臉。
她摸着他的臉，冰冰涼涼，讓她的神智越發清醒。
皇甫帝督撫摸着她的臉，淡淡道，“殺人的事情不用考慮，看不順眼就殺，由我幫你善後。”
她搖搖頭，苦笑道，“我不是你，我有太多要考慮，也許在以後我能做到那麼灑脫。”
她雖然以前是國際罪犯，但乾的最多的是偷一些文物在黑市販賣，譬如是盧浮宮偷兩件達芬奇的畫，去美國國家博物館偷兩件珍稀的手本或者郵票，最多就是開槍打過追她的兩個警察的小腿和胳膊，並未真正傷人過。
因爲一生犯罪，所以相信輪迴。相信原罪越多，下一世得到的懲罰更多。所以認定不殺人，只偷東西，罪過便不是那麼大。
你看，她很相信輪迴和來生，結果真的重生了……這就是真實。
“傻瓜。”他就喜歡如刀鋒般又帶着一絲絲柔軟的她。
他揉了揉她的發，弄亂了她的髮型，慕芙蓉趕緊拉下他的手，嘀咕着，“我纔不傻。”
投進了他的懷抱中。摸着他精瘦強健的腰肢，她想，這就是她的靠山啊，什麼時候這個強健有力的臂彎，才能真正屬於她。
懶懶的抱住她的腰，他咕噥着，“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想好怎麼還了嗎？”
她擡頭輕笑，語氣輕佻的說，“不如人家以身相許來報答鬼王的大恩大德吧？”
他的臉卻一下子嚴肅了，不同於她的輕浮，他十分認真。
“我沒開玩笑。”
那雙流銀般殷紅的眸中寫滿了深刻和寧謐。
放佛裡面藏着一片深紅的星辰大海。
慕芙蓉對這種深情很不習慣，轉移着話題說，“……那你想要什麼，我去看看，我能不能拿到。”
知道她在他認真時，會變得逃避，他也沒有爲難她，只是用力的抱緊她，無所謂的語氣道，“我沒有很想要的東西。”
“完全沒有嗎？”她示意他仔細想想，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很想要的東西呢。
或是某種好吃的，或是某種好玩的，或是某種物品。
總歸是有的。
“也許有……”他抿起嘴角，彎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有點緊張又好奇的等待着。
生怕他說出什麼皇帝寢宮上的夜明珠之類……不過他房間夜明珠那麼多，應該不缺夜明珠纔是。
他想了想，用玩笑般的語氣說：“你的心。”
“要人家的心啊。”她故作頭疼爲難的摸着自己的胸口，猶豫着說，“真糟糕啊，這顆心臟現在不能給你。給了你，我就掛了耶！不如吧，等什麼時候我真確定我活不成了，我再把這顆心挖給你。反正你對我也挺好的，就留給你做紀念，好不好？”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誰要她挖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