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有什麼事情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你應該知道。”
衛洛撲過去，將她的腦袋抱在懷中，讓她倒靠在她懷中，那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就那樣沉默的靠在她懷中。
沉默了很久很久。
慕芙蓉抓住她的手，下一秒兩個人進入了空間內。
那個荒蕪了一千年的空間，早已經成了真正的菁蕪之地，那片藥田被荒廢了，只剩下那一株菁蕪樹……參天蔽日的生長着。
倒有點森林中突現白銀流泉的感覺，坐在水岸流泉邊，她的樣子很孤寂，衛洛也就一聲不吭的陪着她。
“小衛啊……如果……”
良久，才用艱澀的語調開口。
“恩？”
“我只是說如果。”
又重複了一遍，這只是個假設。
衛洛也不催她，“恩……我聽着呢，你說。”
“如果，我死掉了，你說他會不會很傷心呢？”
那種像是在說着今天下午吃什麼的平淡口氣……
“……”
衛洛猛地放開她，那雙深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慕芙蓉，眼神中有着難以形容的錯愕，極其認真的道，“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要是平常，慕芙蓉可能就笑嘻嘻的打哈哈過去了，但是這次，笑不出來。
嘴角乾巴巴的扯開一絲笑，“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這麼緊張。”
衛洛特認真道，“跟我說清楚。”
慕芙蓉偏着頭，掃着衛洛如此認真的臉，她的語氣又恢復了平時的不正經，眨巴着眼睛輕笑，“你要陪君醉笑三千場，踏盡紅塵夢魂中……嗎？”
問話的語氣很輕。
衛洛聽出了她話中的決絕。
她會死掉嗎？不想面對這個可能性。
衛洛斬釘截鐵的握拳，豪情萬千：“我願陪君玩盡人世間，醉笑三千場！！”
那種爽利，果然是衛洛啊。
果然是她看中的人……
慕芙蓉微笑，漫不經心的倒在背後的樹藤上，笑着說，“今生，有你這個知己，我已很是開心。”
衛洛陪她倒在後面，沉默了許久，才道，“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
就知道她不會告訴皇甫帝督這件事，她真的會死嗎？衛洛還是不怎麼想相信這件事。
“你一直在要求他分手，是想……早斷早了嗎？”
“恩啊。”
早點切斷聯繫，早點……各走各路。
還敢點頭，衛洛拳頭不禁握緊，像是一隻困獸大吼着：“那你爲什麼要出現！！一千年前，你消失在白河水域，從此不再出現，此後，他也不會痛苦，你與他都能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嗎？”衛洛越說越大聲，眼睛紅了，“何苦現在，讓他去面對這樣的狀況！這樣子……對他，對我，對那些關心你的人，都很殘忍，你知道嗎？”
“有些事……冥冥中自有註定。”慕芙蓉手中玩弄着一個樹藤，從容淡漠的說着關於自己的錯誤，“我不能告訴你，我被命運……不，我被自己玩死了，有很多事情，不該發生，在發生的那一刻開始，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方向……失序了。徹底的走錯了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