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芙蓉也在觀察這個男人。
這個劍眉入鬢朗目如星的男人，一身淺藍暗光流轉的長袍，英偉頎長，更襯得他渾身有一股傲氣如雲的氣場。
不管從哪方面來端詳，皇甫連城都是個極度筆挺俊朗的男人，不外乎他能成爲半個京城內少女愛慕的對象。
更別說慕瓔珞和慕璇璣對他的傾慕。
可是想到慕瓔珞，慕芙蓉忽然很想笑，若是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有點喜歡“天女”白水煙的，白水煙跟白氏顯然是本家。白氏是白水煙的姑媽。因爲喜歡白水煙，所以連帶的在慕家，是較爲喜歡三姐慕璇璣的。
因爲慕璇璣和白水煙都屬於一類的長相。
弱女蓮花、仙女下凡、眉目如畫、粉面朱脣……都不足以形容其善良美麗的形象。
慕芙蓉勾起嘴角，心想，僞君子和白蓮花，還是很相配的。
那清亮的黑眸，讓皇甫連城無意識的……
“那天的事……”他隨便找了個話頭。
“是要來跟我下跪道歉嗎？”慕芙蓉笑容可掬的道，“如果跪在地上磕三個頭，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請回吧。”
那淡定自若、從容不迫的口氣，跟換了個人似的。
只是看着眼前的慕芙蓉，絕對聯想不到以前的那個單蠢的癡兒。
“你……”皇甫連城銳利的眸子，盯着她的黑眸，“你不傻了。”
坐在牀上，笑的有點意味深長的道，“也許吧，撞牆竟然讓我腦子清楚了，挺神奇的。”
“不傻了……呵呵呵！”
皇甫連城嘴裡發出一陣陣可怕的笑，一擡眸，眼神射着電光，“既然如此，就請告訴我，你之前和誰鬼混了！”
這是皇甫連城最大的恥辱，娶了一個傻子，還是個殘花敗柳之身。
慕芙蓉心中迸射出殺機，她狐媚的一笑，眼角眉梢淨是風流，“我已經是被休的下堂婦了，跟誰鬼混又跟楚王何干。”
眼波流轉，滿目的深不可測。
永遠讓你無法猜到她在想什麼。
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皇甫連城心口很不是滋味，被一個傻子反脣相譏，那種酸爽！妙不可言。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我以前是怎樣的呢。”
慕芙蓉的笑容邪裡邪氣。
“你……”
皇甫連城面對氣勢如虹的慕芙蓉，不禁處於下風。
慕芙蓉斬釘截鐵的道：“過去的慕芙蓉，已經被楚王殿下親手扼殺了。過去的慕芙蓉已經死了。”
過去的慕芙蓉啊。
這讓皇甫連城無意識道：“那天的事，我道歉。是我衝動……”
“高貴的楚王殿下要給我道歉，真是天下奇聞了。”慕芙蓉並未接受着單純的道歉，她攤攤雙手，似笑非笑的道，“可是我沒有看到閣下的誠意。”
皇甫連城臉色一凜，雙目瞪圓：“你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