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緊張的遞過來一張新手絹。慕芙蓉先是用手絹擦擦又冒出來的鼻涕，才又扔掉，又接過來一張新的，扶額……
想趁着這個當空兒轉換一下陰沉的臉色，但是沒辦法，她深呼吸兩口，胸口的憋悶讓她連想僞裝的笑都做不出來。
她垂着頭，現在都不敢去看皇甫帝督的臉色。
呵呵呵，南宮悠，你做的真狠。
你給他下了最重的藥。
你想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她知道他肯定比她更受傷，作爲男人，如果沒親眼見到女人和別的男人那什麼，其實還算有點無所謂。處於一個可以原諒的點。
但是看到了……就跟謝霆鋒看到柏芝和冠希的X照後，那段感情也因爲X照門事件死了。
那本畫冊上的圖片，民衆以爲假的，他卻知道楚驚鴻這個人真實存在。
那麼那種畫面，就跟X照門沒兩樣了。
而且X照門只是一些果照和沒穿衣服地照片，她覺得以漫畫的形式畫出來更爲過分。
慕芙蓉瞬間感覺很心累。
那垂着頭不發一語的模樣，讓皇甫帝督想出聲安慰，只是所有的言語到嘴邊時，眼前就冒出剛纔那副畫面，讓他真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宮二緩緩道：“蓉蓉，要不然，咱們回家吧。”
慕芙蓉垂着頭，用提不起勁的口吻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爲什麼要回去。”她在意的是他的看法啊，他從剛纔起就沒說話，是生氣了嗎？是生氣到說不出話來了……只要你說一句安慰我的話，我可以當作你不在意，你卻一言不發到放佛不存在一般，她吊着眼睛，垂着頭側過，看向白髮惡鬼面具的男人，有點質問道：“你爲什麼一直不吭聲。”
“多說話會惹你生氣。”他不想在她情緒不穩定時，多說廢話。這是真心的。
“……”惹我生氣……那你就沒有想過你不說話會讓我變得多疑猜忌，她當着風君子和宮二的面，黑着臉問，“你對我沒有清白真的沒意見嗎？”
“沒意見。”
皇甫帝督不假思索的回道。
笑話！先不說心中其實很在意，但在意的事已經發生了，又有什麼用！再者，他要是說有意見，豈不是顯得他過分吃醋，會給她造成壓力的。
而且，在這兩個男人面前，敢有意見嗎？
有意見恐怕他們又會帶走她！！
慕芙蓉：“……”
她重新垂下頭，假裝無事道：“恩，我知道了。”
你沒意見啊。果然是瓔珞說的那樣，你根本不在意嗎？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因爲只有我能靠近你，所以你看出了我天女的身份，一切只是與我虛與委蛇。
老謝在X照門事件發生後也說不在意啊，結果柏芝生了兩個孩子，仍舊離婚了。
我們的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已經弄不清楚了。
你看到剛纔那種勁爆的畫面，仍舊不在意我的清白去向。不在意你所看到的畫面。
你真大度啊……如果是我的話，我做不到呢，假若我看到有人和你躺在一起，我恐怕會崩潰吧。
或許真的是瓔珞說的，忍着我這種失去貞潔的人，得到了一個天女，這生意真的太划算了。
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忍了呢。
呵呵，想到這裡，慕芙蓉就特別想笑呢。
人生怎麼這麼有趣呢，之前在全天下人罵她，她聲名狼藉時，只有他支持着。
現在全天下人都歡呼着她是天女，她卻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以前她在天下人眼中是賤人。
現在她在他一個人的心中變成了賤人。
這種落差……
讓她徹底笑不出來了。